黃忠苦笑了一下,見太史慈執著的等待自己的答案,只好將自己的苦衷說了出來。
“是的,在下福薄,多年來只育有一子,但是這個兒子卻身體孱弱,在下也一直四處求醫問藥,家中的收入也差不多都花在給兒子治病之上,長沙太守張機乃是當世名醫,因此,屬下不能離開長沙!”
太史慈眼珠一轉,就明白了事情的關鍵:“你是說張機也不能立刻將你孩子的疾病治癒?”
“是,僅僅能控制住,張太守的意思是,這個病恐非人力所能為,但是在下還是想繼續讓張太守施以藥石,因此,屬下不能離開長沙。”
“黃忠,現在你也不在長沙,想來你家中自有親人照顧於你的孩兒,這個理由不成立吧?”
“將軍,你的想法我明白,恐怕並非僅僅是想讓我在衛隊效力,怕是希望我能到密雲效力於平北將軍麾下吧?因此,我才加以拒絕,我不能離開荊州,否則家人必遭人排擠欺凌,到時連生活都無以為繼,如何還能為我兒延醫求藥?”
太史慈想了想,笑著問道:“那麼張太守可有說過有沒有辦法徹底治癒你那孩兒病症的辦法呢?”
黃忠詫異的抬頭看向太史慈,問非所答的說道:“將軍為何要執著於屬下?將軍對屬下並不十分了解吧?或許,治癒我那孩兒的代價是十分昂貴的,難道將軍不介意麼?”
太史慈搖了搖頭:“我相信自己的眼光,黃忠你雖然盡力的掩飾,但是你定是八階的頂尖強者,一個八階的頂尖強者的價值,難道還需要我來複述麼?我能明白你為何到現在都籍籍無名,因為你孩兒的關係,你根本就沒有追求功名利祿之心,所以,不管是多高昂的代價,如果可以的話,自然是先將你的孩兒治癒,你才會盡心竭力為主公盡力。”
黃忠認真的看著太史慈半晌,終於下了決心一般的說道:“張太守曾言,我孩兒的病症非人力所能為,那自然是需要超乎人力範圍之外的能力了,據我多方打聽,似乎能夠治癒所有病症仙家靈藥,比如傳說中的‘九天玉露丸’、‘生生再造丹’之類的可能會有效用,只是那些東西都是虛無縹緲的存在,又如何能夠尋得到,這十年來我四處尋找,也不曾有確切的訊息。”
太史慈思考了一下,這些仙藥確實沒有聽說過,既然黃忠刻意打聽之下,兩個訊息都未曾有,如果讓主公去找,恐怕也是飄渺的很,與其如此,不如看看能不能用手裡現有的籌碼來打動黃忠。
“那麼,恕我直言,那張太守可曾說過,他還能維持你孩兒的狀態到什麼時候?”
這個問題讓黃忠的眼神一暗,顯然,答案是非常的不樂觀的。
“最多不足兩年!還要在沒有別的意外情況下,哎~”…;
太史慈也暗暗的嘆了口氣,為了自己的孩子,這位本來能夠名揚天下的漢子,卻默默無聞了小半輩子,而且可能還會繼續蹉跎下去,真是兒女情長、英雄氣短啊!
沉默了一下,太史慈從隨身包裹裡拿出了一個錦帛卷軸,放在了面前的案臺上,黃忠有些詫異的看著太史慈鄭重的動作,不知道這個小小的卷軸是什麼東西。
“黃忠,如果我能做得比張太守更好,也就是說,有辦法將你那孩兒的性命延續得更久,你能否保證將來會投效到我主公麾下,併發誓永不叛變?”
黃忠抬起頭,奇怪的看著太史慈,這個說法對黃忠的吸引力自然是巨大的,但是這個說法認真的追究起來,卻有些脅迫的成分在內,讓身為頂尖武者的黃忠心裡有些不舒服,只是黃忠也知道,這個事情就是個你情我願的事,如果自己不同意,人家也勉強不得。
說是脅迫還不如說是一個交易,只不過,這個交易是將自己一輩子給賣掉而已,問題僅僅在於,自己願不願意用自己的一輩子來換取兒子生存更久的機會,如此而已!
太史慈也不催促黃忠,任由黃忠站在自己的面前慢慢的考慮,太史慈相信,黃忠最後肯定是會屈服的,否則黃忠也不會是現在的黃忠了,他或許早就功成名就了,既然他能為兒子犧牲了這麼多,那麼就肯定會繼續的犧牲下去。
雖然太史慈這麼做顯得有些不地道,但是將來黃忠肯定會感謝自己的,不管怎麼說,讓黃忠投效自己的大哥,既能讓黃忠功成名就,不浪費了一身的好功夫,又能讓他的兒子活得更長久甚至能夠完全治癒也說不定,要知道,自己的大哥可是很能弄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的。
像自己手裡的這個卷軸,還有聽妹妹說正在西林學宮裡面籌建的藏書閣,還有更多拍賣行裡千奇百怪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