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兩個軍漢居然對自己這個謀士用計,而且居然還真的將自己給懵住了一時,龐元不由得有些汗顏,自己的經驗還是太少了,就像龐德公說的那樣,自己還是個不諳世事菜鳥呢!
“龐先生所言甚是,某也曾經想著自己是不是也有周勃陳平那樣的本事,上馬能掃平世間宵小跳梁,下馬能輔助明君中興社稷,不過,經過這些時日來為雁北五郡禪心竭慮之後,我終於也明白了,我就是一個將軍的料,做不得重臣。只是這話某家說得,龐先生說出來可真是要有些勇氣了,好!某家喜歡有勇氣的人,先不說先生才具如何,單單是這份勇氣,就值得尊敬!”
龐元矜持的笑了笑道:“將軍,連真話都不敢說的話,那就成了諂媚小人了,投其所好或可得逞於一時,但是終將害人害己,在下來投將軍,乃是想要藉助將軍的無雙勇武,名揚天下,傳記青史的,不是想要什麼榮華富貴。”
呂布眼睛眯了眯。斂起笑容看著龐元認真的問道:“那先生又有何能可實現夙願呢?”
“將軍,俗話說‘日久見人心,路遙知馬力’,在下有何能力,我說了不算。我伯父信中的讚譽也只能參考。事實如何最好將軍用自己的眼睛來確認一下。”
龐元不亢不卑的回答道,呂布暗暗的點頭,這句話充分的顯示出了龐元的自信。
“哦?那先生準備如何讓某親眼證實先生的才能呢?”
“這很簡單,將軍身邊可還缺乏書吏?就請先任命我為書吏如何。我自會為將軍建言建策,到時將軍自然會知道了在下的本事了!”
“好!爽快,就這麼辦,若是先生確有其才,某家不吝以心腹託之!”
“多謝將軍!”
龐元直起身子施了一禮。這一個禮節就是下屬對上司的禮節了,出身龐氏的龐元對這些禮節還是很在意的,這也是他成功的秘訣之一。
“不必多禮,以後具是同僚,就算先生不能成為軍師,某家也一樣當你是袍澤,既是袍澤則不必那麼在意虛禮了!”
“將軍行事不拘小節,但是我龐氏詩書傳家,禮不能廢。望將軍海涵。”
“呵呵,那隨你,復慶啊,你來的正好,現在某面前就有一件麻煩事。你看看該當如何處置?”
呂布並沒有具體說自己碰到了什麼麻煩事,就是想看看龐元的能力到底去到什麼程度了,原本他也沒有期望能夠得到什麼精妙的辦法,甚至龐元若是能夠看清當前的困局。呂布就已經很意外了。
龐元眯了眯眼睛,略微整理了一下用詞。緩緩的開口說道:“將軍所慮者乃是守戶而不能落戶也!”
聞言,呂布的腰啪地挺了起來,這句話很簡單,但是卻準確的說明了現在呂布的困局,以及呂布心裡的想法,呂布驚駭的看向龐元,完全沒有掩飾自己內心的震撼,連曹性也瞪大了眼睛,心裡不由得感慨不已,難道一不小心撿到了一個寶?!
“先生高見,如今某正是為了此事困擾,如今在兗州,我軍空有強悍的實力,但是卻被卡住了軍需補給,動輒就會被捏住脖子,這簡直是寄人籬下啊,而且還需要幫著他們做些髒事累事,這種日子……哎!~”
龐元對呂布的坦白很高興,至少呂布確實如他自己所說,當他接受了你之後,他就當你是兄弟,所以有時候太客氣了呂布反而不高興,這也是剛才呂布說禮節的初衷,龐元當然不會笨得非要堅守禮節而得罪呂布,實際上他是在堅持自己的原則,但是同時,他也不會白白的浪費呂布初步建立起來的信任。
“將軍想左了!”
龐元毫不客氣的直指呂布的錯誤,呂布心裡倒是沒有覺得不虞,相反,對龐元的直白和大膽,呂布很是欣賞。
“哦?復慶是說這事是我自己想錯了?”
“對,就是將軍想錯了,今日的局面,乃是將軍自己一手造成的,將軍手裡空有絕對的優勢卻不知加以有效的利用,反而處處被人掣肘,這種尷尬的局面只能說是將軍失策,完全怪不得別人!”
呂布的眉頭微微的蹙了起來,曹性的臉上也有一絲不虞,這話太直白了,簡直就是指著呂布的鼻子罵笨蛋,實在是有些傷人,龐元安靜的看著呂布,能不能接受別人的意見,是一個明主最最根本的素質,現在是龐元給呂布的考題了。
“這……某家不明白,布愚魯,還請復慶為某解惑吧!”
呂布不但不生氣,反而再次的降低了身份,以布自稱,這已經是完全將身份放到了平等,乃至於稍微低一些的位置上了,龐元不由得欣喜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