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秋抬頭看了看玫果,玫果一個勁給他使眼色,想讓他說,沒睡過。慕秋轉開頭不看她,直言道:“有睡過。”他這麼說,一來是因為他本就從不說謊,即使是玫果再怎麼求他,謊話也說不出口。二來看鎮南王神情便知,根本不會相信玫果沒睡過一說,如果自己當真說了謊,不過是讓鎮南王更加惱怒,到頭來,受罰更重的反而是玫果。
玫果在鎮南王身後,衝著慕秋做了個兇巴巴的鬼臉,木頭就是木頭,說個小謊有什麼大不了的?
鎮南王滿意的點點頭,拍拍慕秋的肩膀,雖然他近年來少到弈園,但玫果這幾個夫侍哪個不是兒時便進了院子的,特別是玫果昏睡的那些日子,沒少和他們接觸,他們的人品並非不瞭解,心裡也明白這些全是難得一見的好男人。
否則以他這暴烈的性子,又且能當真容得下他們留在玫果身邊?
重新轉過身,看向剛收了怪相,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的女兒。
玫果見爹爹看她,突然裂嘴笑了笑,笑完就翻白眼,乾脆裝昏倒算了……
鎮南王搖頭苦笑,自己的確是教女無方,當著她從夫侍的面也不便過於的讓她難堪,再說皇上約了他和逸之進宮下棋,說是加上弈風,四人大戰幾局,也沒時間與她瞎耗,假意嚴肅的又說了幾句教,才轉了口風,“看在你為村民除害的份上,這次就算了,如果下次再犯,定不輕饒。”
在罰玫果之前,他已向佩衿等人問明瞭情況,佩衿雖沒說離洛之事,但將她殺怪蛇,為村民化去水中毒質之事,大致說了說,以便讓鎮南王少怪罪她些。
也正因為這個,鎮南王罰玫果也只是走個形勢,並沒打算深究。
玫果心下狂喜,不等爹爹吩咐,就從太師椅上跳了下來,撲向鎮南王,抱了抱,撒著嬌,“還是爹爹最疼我。”
鎮南王對這個小女兒向來沒太多的辦法,被她這麼一纏更沒了脾氣,打了她一記股屁,“回去休息吧。”
玫果被眾夫侍的面被老爹打屁股,頓時窘紅了臉,瞪了父親一眼,跺了跺腳奔出了書房。
慕秋等人更是忍俊不禁,忙起身辭別了鎮南王出了書房,向玫果追了過去。
小嫻早等在門口,急得直搓手,見她出來,忙上來抱著她的手臂,低聲問,“王爺沒為難你吧?”
她不提還罷了,這一提起來,火就更大了,驀然轉過身,瞪著身後追上來的三個男人。
冥紅三人見她面色不善,齊齊站住了腳,不過個個人嘴角還有沒褪去的笑意。
玫果杏眼眯了眯,叉著腰上前兩步,一隻手叉腰,一隻手豎起手指在堵成一排的三個男人胸脯上一一點過,“你們有沒有良心?”
三個男人只是抿嘴笑看著她,想著剛才的情景,眼裡的笑意更濃。
他們越笑,玫果氣越大,點著冥紅,憤憤的道:“上次我罰站,你還會陪陪我,現在就坐在一邊看笑話了?還說什麼保護我的周全,我腿都站得快斷了,你保護我什麼周全了?難道你就眼睜睜看著我把腿站斷嗎?”
冥紅吸了吸鼻子,忍著沒笑出聲,瞥了一眼她的腿,“不是沒斷嗎?”
“你!”玫果簡直是七竅生煙。
冥紅倒還忍著笑,佩衿沒忍住笑出了聲。
玫果眼一瞪橫向他,“你還笑?剛才就你笑得最歡。”也用手指點著他的胸脯,“是不是我受罰,你心裡很痛快?解你大老遠巴巴來抓我的氣?”
佩衿笑著逗她,“是。”
玫果白眼一翻,狠狠的踩了他一腳,佩衿痛得忙跳開了,玫果心裡才算舒服了些。
又瞪嚮慕秋,哼哼兩聲,慕秋靜看著她,也不說話。
玫果瞪了他半天,終於開了口,“木頭,你太損了吧?在這時候落井下石。”
慕秋仍靜看著她,淡淡道:“我沒有。”
“怎麼沒有?你就說一句,我沒睡,你能少塊肉啊?我看你就是居心不良,存心報復,巴不得我爹狠狠的罰我,對吧?”玫果雖然知道他是不會說謊之人,但就是下不了這口氣。
慕秋知道她這時是找人發氣,也不以為然,任她胡鬧,也不再說話,反到覺得她這模樣很有意思,這無賴的模樣讓他想起上次刺殺燕國使者受傷,她在他傷口上亂髮脾氣,沒輕沒重摺磨他的情景,心裡化出縷縷溫柔。
玫果是一陣胡攪蠻纏的亂鬧,小嫻看不過眼了,“小姐,如不是公子們事先給王爺說過好話,你當能這麼輕鬆出來,非站到半夜不可。”
“哎呀,今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