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老爹和兩個哥哥堵得死死的,只有門邊留有一條小縫。
抬起頭,見老爹那張撲克臉,多半,叫他讓開是不可能的。
唯有抬頭挺胸收肚子,將自己壓縮到最薄的程度,後背死貼著門框,試著擠出門外。
一支腳邁出去了,頭出去了,身子也出去了,最後一支腳。玫果兒暗暗偷笑,馬上就要解脫了。
突然身子一懸空,還沒回過神來,老爹和兩個哥哥一起到了屋中。
最鬱悶的是,發現自己也回到屋中了,而且還是象曬鹹魚一般被老爹提在手中的。
懸在空中的身子一轉,正好迎上俊之抿嘴而笑的俊臉。
玫果兒人雖在空中,但也不是逆來順受的貨色,毫不客氣地回瞪了他一眼,打著唇語道:“你再笑,我一會兒要你好看。”當然只是嘴動,不敢在這當頭說出來的。
俊之讀懂了她的唇語,忍住笑,一張俊臉被漲得通紅。這個妹妹,他可還不敢招惹,別看她現在狼狽不堪,一會兒說不定真是自己吃不了,兜著走。
玫果兒小小的身子又在空中轉了半圈,正好和老爹對了個面對面。
鎮南王看著她那黑黑黃黃。還粘著幾根雞毛地臉。眉頭直皺道:“這就是你出地麻疹?在書房摔我古董地時候還好好地。我一轉身。你就得了麻疹了?什麼麻疹如此厲害。來勢如此兇猛快速?”隨手將她放在桌邊圓凳上。
玫果兒在圓凳上晃了兩晃。穩住身形。一張小臉全皺在了一起。陪著笑。“這是急性麻疹。”
鎮南王冷哼一聲。“我到要看看你怎麼個胡掰法。”沉著臉。“那這雞毛又是怎麼回事啊?”
玫果兒聞言一愣。滿面地鄂然。“雞毛?”順手往臉上摸去。在下巴處拉下一根雞毛。心中暗罵。那該死地雞窩。嘴上卻道:“雞毛正是這急性麻疹地藥引。所以用了點雞毛來敷敷。”
勇之和俊之再也忍不住。“哇哈”地爆笑出來。
鎮南王也忍禁不住。但想到。如果自己一放鬆了口氣。這丫頭馬上就會打蛇隨棍上。立既強行忍住要笑出聲地衝動。
玫果兒看著笑得歪七倒八的兩個哥哥,不就幾根雞毛嗎?就能讓你們笑成這樣,我貼一臉的雞毛回來,你們還不笑斷了氣?
鎮南王伸出一支手,“洗臉巾。”
勇之飛快地將屋中的洗臉巾拿來,雙手遞上。
鎮南王以出其不意地速度拿過洗臉巾在玫果兒臉上一陣擠捏。將那層黃黑盡數擦去,露出白裡透紅的芙蓉面來。
鎮南王將洗臉巾丟在桌上,冷哼一聲,“你還有什麼話說?”
玫果兒烏黑的大眼睛一轉,裝出崇拜的樣子,“爹爹真是神功蓋世,手這麼一揮,我的麻疹就手到病除了。”
勇之和俊之更是笑得直不起腰,鎮南王卻被氣得發笑。對著這麼個女兒,真不知該如何教育。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完全不知那小腦袋裡裝了些什麼。如果夫人在,也許她就不會這樣了,想到夫人,心裡又是一痛,不知她現在如何。
“你知不知道你犯的是欺君之罪?”鎮南王收起對夫人的思念之情,拍著桌子吼著。
“天知,地知,這兒的人知,大家不說,有誰知道呢。”玫果兒仍是歪理不斷。
“你……你這般胡鬧,總有一天,這玫家都會被你玩來滿門抄斬,你是想把玫家這二百來口人的人命全斷送到你的手上嗎?”鎮南王也不再跟她打哈哈。
玫果兒從來沒想過事情會有這麼嚴重,現在一想,真有些後怕。以前經常闖禍,父親生氣歸生氣,但從沒有這般一本正經地責罵過自己。一時間又急,又悔,又委曲,“哇”地一聲就哭了起來。
她這一哭,三個大男人反而不知所措了。
鎮南王本想還想說太子之事的,然被她這麼一哭,也不知怎麼說了,嘆了口氣,一甩袖子,出房去了。
勇之諾諾地道:“我們不笑你了,你別哭。”
俊之也忙寒了塊汗巾給她,“果兒別哭,爹爹也是為你好。”
玫果兒邊哭邊問,“我真的錯得很厲害嗎?”
俊之點著頭,“你這次真的做得太過份了,平時雖胡鬧,都沒關係,但這可是和皇上扯上關係的事,可就不能當兒戲了。”
玫果兒抽噎著,“可是我真不想嫁給那個冷血太子。”
俊之十分不解,“你怎麼對他就有這麼深的成見呢。多少女孩想嫁他還嫁不到呢。”
玫果兒小嘴一撅,“她們想嫁的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