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了她的落寞,深邃的眸子裡沒有一絲戲謔,盡是決絕,“一諾千金,我說過的話,沒有不算數的。”
那一夜,她睡得很沉,沉到沒有一個夢。
不知睡了多久,只覺耳邊一陣狂風,就被狠狠的丟在了一片空曠的荒地上,痛得她“哎喲”一聲。
裹緊身上的被子,抬起頭怒視著眼前這個自稱是傳送使者的男人,“夙梓,你瘋了嗎?”
“你手腳可真快,只是穿越時出了點小差錯,你就吊上凱子了。”夙梓謔笑地看著她,一臉的興致。
玫果爬起來打量著四周。看還能不能回去。她實在是捨不得那個男人。“既然錯了就將錯就錯吧……啊!”一道閃電擊在她腳邊。
她愣了半晌。回過神來。肺都快氣炸了。嘶聲力竭地吼著。“夙梓。你做什麼?”
“時辰到了。該上路了。”夙梓笑嘻嘻地看著她。對自己地惡作劇沒有一點內疚。
“我不去。”玫果裹著被子拔腿就跑。“啊……你這個該死地……。。”
一道強烈地閃電夾雜著鬼哭狼嚎地慘叫驚飛了附近地飛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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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好痛!意識慢慢轉醒。
經過一夜歡好後的身體疲憊不堪,身上無處不痠痛難耐,甚至手腳指頭都痛得麻痺了。
那個人……那個人怎麼會有這樣用不完的精力與她廝纏,可以讓她即使累得沒有一絲力氣,仍**地想永遠沉溺於他身體之下。
可是為什麼…。。到底是哪兒出了問題,明明記得與他一起的每一個細節,甚至記得他說過的每一句話。
但為什麼想不起他的相貌,除了知道他是她見過的最好看的男人,冷冽如冰的氣質,帶著頹廢的末世紀的美感,但具體的樣子,卻想不起一星半點。
這腦袋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酒醉後的劇烈頭痛讓額頭一下一下的跳動,有一種想將頭摘下來踢飛的衝動。
好吵……
玫果無聲地嘆了口氣,好想讓床前爭吵不休的兩個人閉嘴,可實在是懶得動彈,甚至眼皮都不願抬一下。
“你不是說十二歲的時候一定醒來嗎?再過一個時辰,這十二歲的生辰就過了。”一個男子焦急的聲音從床頭轉到床尾,又從床尾轉回床頭。
“唉……為什麼還不醒來。老神仙明明說果兒十二歲必醒……。”隨著女子的一聲嘆息,一隻溫暖的手撫上她的臉。
玫果祈禱著,神啊,讓他們安靜吧,讓我能好好的想一想吧,亂成一團麻的腦袋實在需要好好的清理清理。
越是希望他們安靜下來,耳朵裡卻擠進了更多的聲音。
果兒,名字和自己好象有些關係。
十二歲,就與自己無關了。
等等……那該死的夙梓好象說過,將回到十二歲……。難道……背脊升起陣陣寒意!
“別再提你那所謂的老神仙,我就是相信了他的鬼話,這十年來,放縱你給果兒招了一院子的侍郎,結果……。哼……果兒照樣中邪,說醒的時候還是沒醒,明兒趕緊把這些侍郎遣散了……”
“休想,老神仙說了,果兒沒有他們的陽氣,活不下去。”一記飛腿的聲音。
“你踢我做什麼!”男子悶哼聲。
“誰要你胡亂說話?”女子仍有些忿忿不平。
“我看你再給她多弄些侍郎,她也還是這樣……。最毒婦人心,可真夠痛的!”
侍郎?
玫果細品著這個在二十一世紀不可能出現的職業,似乎還不錯。
女子沉默了,過了好一會兒才長嘆一口氣,“老神仙明明說只要神醫保住這肉身不爛,這十二歲定然醒來,可是……為何會如此……這可如何是好?”又再低泣。
“誰知道是哪路子的歪門邪道,他的話且能信得?”男子有些急燥了。
“你不信,那你普國如此多醫術高超的好手,為何不見一箇中用?治好果兒?”對方也不甘地拉開了架勢利牙還擊。
“你虞國號稱醫術天下第一,不也不見一箇中用?”
“如果不是我虞國神醫,果兒只怕早爛成一堆白骨,還能讓你這麼天天看著?”
男子“唉”了一聲,也沉默了,兩個人終於安靜下來了。
一個聲音在玫果耳邊輕喚,“還不肯起來?”
玫果認得是那個招來雷電擊毀她的**,逼她靈魂脫殼的夙梓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