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輪正向他壓下,而後背被轎車頂住,避無處避,只嚇得汗流浹背,“你……你傷了人,不怕坐牢嗎?”
“哼,你強姦都不怕,我怕什麼?大不了再進去坐兩年。”
馮景輝頓時慘白了臉,放開夏之,掏腰包。“我給你錢,你別管這閒事。”
“別拿你那幾個臭錢來壓人。”
“上車。”黑衣男拉過驚魂未定的夏之,衝著車尾座偏了偏頭。
夏之想也不想就坐上那下斜的尾座,為了不滑到地上去,牢牢抱住那人結實的腰。在這個時候,只要有人肯帶她離開,不管對方是誰,都會象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緊緊握住。
摩托車突然調過了一個方向,前輪著地,在一陣油門聲中往山下揚長而去。
摩托車直到遠離了白雲山,才慢了下來。
“你住哪兒?”黑衣男微側過頭。
“啊,不用了,你就把我放在這吧,我自己可以回去。”夏之對剛才的事越想越怕,身前這男子與自己素不相識,看穿著也不像純良之輩,還是小心為好,別剛離了狼窩又進了虎穴。
摩托車嘎然停止,夏之身體前衝,面頰在前面的後腦勺上碰得硬生生地痛。
“下車。”
夏之微微一愣,沒想到剛要他把自己放下,他就真的來了個急剎車。
從車上下來,腳下一軟竟沒能站住,往地上坐了下去。
手臂一緊,已被人一把提住,“既然知道怕,為什麼還隨便跟人出去?以後別看是個開小車的,就跟沒了魂似的往人家車上爬。”
夏之咬咬下唇,只當沒聽見他的冷嘲熱諷,儘量穩住身子,剛才已經夠丟臉了,不能再丟人現眼了。“謝謝你救了我……”
話還沒落,黑衣男已經轟著油門卷塵而去。
望著摩托車消失的方向,有些失落。
坐上一輛在身邊停下的計程車,望著車窗外的街燈,說不出的孤單無助。到廣州已經四年了,每次望著窗外的街燈,依然覺得陌生,無論在這兒多久,都無法將自己融入這個城市,永遠都象是站在城外看著城裡的人。
回到家中反鎖上門,確定自己真的安全了,才衝進浴室,一遍一遍地擦洗著被那色狼親過摸過的肌膚,直到面板上滲出斑斑紅點,才疲軟地走出浴室,倒在床上。
接下來的一星期的假期,關掉手機,完全浸泡在網路遊戲中,一直期盼的天堂二也無法讓她開心起來。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在遊戲中有了一個朋友,是以一種不打不相識的方法認識的。將生活中的怨氣帶到遊戲中與那男人鬥了三天三夜後,螢幕上出現了一句話,“女人,我服你了,我們做朋友吧。”他叫寒筠。從他們一起玩遊戲的現實朋友偶爾聊天說出的地名,知道他在香港。
自從白雲山事件後,夏之第一次笑了,帶著一種女人不可欺的勝利感。他們之間達成了一個協議,不問對方的背景,只談心情。
假期之間,程梅來過,一進門撥頭蓋臉便問:“你怎麼又把這事黃了?”
她這一問,可就把夏之已隱忍下來的怒氣勾起來了,將手中的玻璃杯砸到地上,“你以後再和我談男人的事,別怪我和你翻臉。”
“出了什麼事?”程梅從來沒看過夏之發這麼大的火,她是一個比較節簡的人,在過去無論如何也不會把她和摔東西聯絡在一起,那天一定出了什麼事。
“你在這兒問我,不如去打聽打聽那人的為人。”夏之拉開門,將程梅推了出去,關上門,兩行淚滑過白淨的臉頰,滴落在地上。一定要自強,再也不要受人欺負;不要被人看低。
2讓人心痛的糾紛
夏之回到公司,路過加工車間,順便去溜達一圈,看看放假前交待出去的新款有沒有下單出貨。
隨手拿起幾件正在整燙的成品,心裡“咯噔”一聲,怎麼會這樣。迅速去檢視了別的貨品,腦子一片空白。為什麼自己的所有新款都沒按指定的面料裁剪,而且每個款都做了極小的改變,不是加了一條花邊,就是少了一粒釦子。
夏之在這家公司做首席設計已有三年,每季她的款式加工銷售佔了全公司的百分之八十有多,老闆絕不會私自改動她的款式,更不會隨便換掉面料。
急步搶進廠長辦公屋,“廠長,那些新款為什麼要更換版單上的面料?還有所有款式為什麼都有改動?”
廠長一臉迷茫,“我們是照唐小姐給我們的版單做的,沒有換過面料,更沒有改動過款式。”
“唐少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