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們也並沒避忌會懷孕一事,肚子這一直以來都沒有動靜。
她是從醫之人,也就起了疑心,但這年代沒有精確的儀器可以檢查,也問過瑾睿,他總叫她不要多心,她才安下了心,哪知他們竟獨瞞著她一人。
寶珠見她唇角帶著笑,垂下的眼裡卻說不出的失望難過,心裡一軟,忙道:“小姐,你別難過,瑾公子說有辦法的……”說完才想起他們的談話,說那方法有危險,忙住了嘴。
玫果雙眸一閃,抓住寶珠的手,“他怎麼說?”
寶珠搖了搖頭,“小姐,那法子不行。瑾公子說有危險,他配了藥,都不敢給你用,所以你就別問了。”
玫果笑了笑,“是嗎?既然有危險,也就算了。”
寶珠見她不再糾纏這個問題,鬆了口氣。
玫果將瞳瞳喚了過來,問道:“瞳瞳,想不想吃麥芽糖?”
瞳瞳吃盡了宮裡的精緻糖點,民間百姓吃的麥芽糖卻是少吃,一聽孃親說有麥芽糖吃,歡喜得直拍小手。
玫果取了些銅錢給寶珠,“難得瞳瞳出宮一趟,你帶她去買些麥芽糖來吃。”
瞳瞳與寶珠本是極熟,又聽孃親叫寶珠帶她去買糖,忙撲到寶珠懷裡。
寶珠愛極美得跟瓷娃娃一般的瞳瞳,說起麥芽糖,還是她以前在宮外買來偷偷給瞳瞳吃的,不料這小傢伙就吃上了癮,不時找她要糖吃,她扭不過瞳瞳,也不時的揹著宮裡人,買些麥芽糖給瞳瞳吃。
玫果撞到幾次,知她喜愛瞳瞳,也就睜隻眼,閉隻眼權當不知,所以這時叫她去買麥芽糖。寶珠也不多想,牽了瞳瞳小手就往外走。
反正出了醫坊,對面街便有得買,並不用走遠。
玫果等寶珠出了門,飛撲到瑾睿桌案前,翻箱倒櫃,結果一無所獲。
氣妥的坐在他的書案後,目光落在桌角的那一擱醫書,靈光一閃,想時他不時的反覆修改一個藥方,然每次見到她來,便不露聲色的收起。
忙探身上前,翻開那疊醫書,果然在裡面尋到一個藥方,上面所用藥物果然大多是治療虛寒不孕等症的。
將那張藥方記下,放回原處,起身按那藥方配了副藥,包好。
重新坐回自己桌案前,不久便見寶珠帶著吃得打嗝的瞳瞳回來。
玫果看看天色,也近晌午,將藥包交與寶珠。只說是配了一副補藥,要她先帶回去叫人熬出來,送到她房裡。
瑾睿本常配有補藥給玫果補身,寶珠也不會多想,應著提了藥包先行回了弈園。
玫果又坐了一會兒,才見末凡和瑾睿從外面回來,一同回來的居然還有為了白龍騎的事留在舊弈園佩衿。
忙繞出書案,上前接住,“那邊的事,可安置妥當?”
“已安排妥當,水村族人與附近百姓相處極是融洽。”佩衿接了她遞來的茶杯,喝了一口。
“白龍騎可還好?”玫果想起那日寒宮雪來襲之事,仍有後怕,如果不是他們事先早做準備,那日便是整個弈園的祭日。
“白龍騎當初食人雖然出於被迫,但時日已久,一時間難以重新馴化,黑龍騎將他們囚在後山,等時間長了,自然會慢慢恢復,你不用擔心。”
玫果聽他這麼說才安了心,“時辰也不早了,我們回去用膳,你也辛苦了這麼些日子,又趕了這麼久的路,回去好好歇息。”說著牽著瞳瞳往門外走,回頭問末凡,“你還回宮裡嗎?”
末凡跟在她身後,“不回了。”扭頭問瑾睿。“一起回麼?”
“回。”瑾睿視線掃過桌案那疊醫書,微有沉吟,經不得佩衿催促,只得邁出門檻,隨他們一同上了輦車。
。 。 。
是夜……
瑾睿,佩衿,冥紅,慕秋,離洛聚在院裡擺了酒菜,喝些小酒,算是給佩衿二次接風。
離洛一隻手撐了額頭,另一隻手搖著蒲扇,拍飛一隻蚊子,“末凡最是自私,誰不知道那小妖精每到十五,最是放蕩,每每到了十五,他便獨自佔著。”
冥紅給他斟了杯酒,“就你話多,誰讓他管著這個家呢,再說他平日為國事任勞任怨,十分辛苦,也就這點私心。由著他去吧。”
離洛卻不閉嘴,推了推身邊慕秋,擠眉弄眼,“好在弈風為戰事顧及不暇,不知道這事,否則,嘿嘿……有好戲看了。”
慕秋搖頭一笑,端了手邊酒杯一飲而盡。
佩衿拿了酒壺為慕秋倒酒,橫了離洛一眼,“你就唯恐天下不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