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對看了一眼,有些猶豫,子軒露出可憐相,諾諾的道:“大哥知道我們打架,會罰我們抄字。”
子墨也是斂了小眉頭,“我也怕被罰抄字。”
瞳瞳一撅小嘴,提了金絲籠,“那算了,這小松鼠,我拿去送給離榮哥哥。”
二小忙追上去,拉住她。
子墨道:“別……瞳瞳姐姐,我們打一架便是。”
子軒有些底氣不足的看了看子墨,沒吱聲。
子墨瞪了他一眼,“不敢?膽小鬼,你不敢,這小松鼠就沒了,你打我幾拳,我踢你幾腳。這有何難?不管誰得了小松鼠,我們一起玩便是。”
子軒終是不捨得小松鼠,點了點頭,“打就打。”
瞳瞳笑嘻嘻的坐過一邊青石,託著下巴,等著看戲。
二小果然你來我往的開啟了,不消片刻,子軒便被子墨按趴在地上,掄著小拳頭,一頓好打。
子墨雖小,但小拳頭落在子軒身上卻是不輕。
子軒受不得痛,有些著急,張口咬向子墨的手臂。
子墨臂上一痛,大怒,“敢咬我?”小拳頭掄得重了些。
子軒哇的一聲哭了。
這時身後傳來一聲輕咳,子墨忙從子軒身上下來,爬起身,看向身前站著的儒雅少年,心虛的喚了聲,“大哥。”
子軒從地上爬了起來,委屈的叫了聲:“大哥。”用手背擦著眼淚,哭著跑了。
末憂板著小臉看了看一身塵的子墨,抬眼看向坐在一邊的瞳瞳,眉頭慢慢擰緊,沉聲道:“瞳瞳,你又在欺負弟弟們?”
瞳瞳從青石上跳下來,拍拍屁股,走上前,斜睨著哥哥。卻是不怕,“我只是看他們誰的功夫練的好些。”
末憂哪裡會信她,問子墨,“子墨,瞳瞳說的可是真話?”
子墨偷偷看了眼瞳瞳手中的小松鼠,沒吱聲。
瞳瞳得意的笑了笑,將手中金絲籠塞給子墨,“送你了。”笑著扭身跑走了。
末憂望著她的背影,嘆了口氣,低頭看向子墨,“去書房。”
子墨覺得委屈,但又不敢不聽,撅著小嘴,抱著小金絲籠拖著腳後跟,往書房的方向蹭。
。 。 。
瞳瞳剛轉過花徑小道,一個冷冰冰,嚴厲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站住。”
頓時打了個寒戰,小臉上得意的笑意全消,將邁的步子收回,僵著身子慢慢轉身,白著小臉仰頭看向面前與她酷似,卻冷得如千年寒冰的俊顏。勉強擠了絲笑,但還沒化開便消失,“爹爹。”
瑾睿沉著臉,冷眼看著女兒,負在背後的手裡握著一枝剛折下來的手指粗細的柳枝,“手。”
瞳瞳小臉更白,咬著唇,抬起手,卷高蓋著手背的衣袖,平舉在父親面前,楚楚可憐的怯怯低喚了聲。“爹爹。”
瑾睿對女兒的可憐相,全然不理睬,只見枝影一晃,瞳瞳兩條白如嫩藕的小手臂上出現兩條赤紅血痕。
瞳瞳痛得手一縮,淚在眼框裡打滾。
瑾睿聲音更冷,“舉好。”
瞳瞳不得已,又將腕舉高,吸著鼻子,糯聲輕喚,“爹爹。”
瑾睿手剛抬起,橫裡伸來一隻玉手,一把奪下他手中柳枝,擲在地上。
玫果奔到女兒面前,捧著她的小手,看著她臂上血痛,心疼得變了臉,扭頭罵道:“女兒是生來給你打的嗎?你這麼見不得我們母女倆,把我們娘倆一起打死好了。”
“你休要胡說,我幾時打過你。”瑾睿眼裡閃過怒意。“她縱子墨子軒打架。”
玫果從荷包裡取出藥膏給女兒塗抹,“那兩小子從孃胎裡便開打,從小打到大,有什麼好稀奇的?”
瑾睿眉頭蹙緊,“你……瞳瞳被你這麼慣著,無法無天了。”
“我就慣著,怎麼了?你有本事讓我再生個女兒出來,我就不慣著她。瞳瞳,跟孃親走。”玫果瞪了瑾睿一眼,牽了女兒的小手,轉出花徑。
瞳瞳到了拐角處,怯生生的回頭望了父親一眼,見父親一張臉比方才更冷,打了個哆嗦,加快兩步,跟著母親跑走了。
瑾睿望著玫果和女兒消失的方向,嘆了口氣,轉過身見末凡面帶微笑站在花蔭下。
別了臉往前走。
末凡走到他身邊,“瞳瞳是頑皮些。但本性極善,你何必對她過於嚴厲。你又不是不知道,果兒對瞳瞳存著愧意,平時就特別的寵愛些。而你對瞳瞳又絲毫不加言笑,果兒才越加的心疼。或許你對瞳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