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美少年又取出一個小金碟,放到寒宮鈺身邊小桌上,又自身後揹著的包裹裡取了瓜子,倒進小金碟。
另一個取出同樣一個金碟,擺上的卻是些精緻細點,他們這麼追,居然沒將那些糕點壓爛,著實難得。
寒宮鈺眼角帶笑,看著草垛,就象看到到手的獵物,並不急著將對方捉住,拈了粒瓜子,慢慢的磕著吃了,才嬌聲道:“出來吧,別弄髒了衣衫,弄髒了衣衫也罷了,萬一不小心劃花了臉,可要心疼死我了。”
過了會兒,佩衿笑呤呤的站起身,“公主的功力又精進了。”
寒宮鈺眼角笑意更盛,“難得得你一句誇,如果還如以前那般,你且會躲在這兒?只怕早飛了。”
玫果不斷的喊,“快跑,快跑,快跑啊。就算當真跑不掉,也要試一試。”可惜話只是在嘴裡打轉,一個音符也飛出唇瓣。
佩衿慢慢走到院中,那些黑衣人將他團團圍住。
他掃視了眼寒宮鈺,突然一笑,“公主認為就憑這幾塊料就能留下我?”一邊說,一邊作勢往院外飛躍。
突眼前金光急閃,交織成一張網向他壓來,將他生生的逼了回來。
佩衿臉色變了變,很快恢復淡定,“原來公主不但功力精進了,還研究些這新花樣。”
寒宮鈺又拈了粒瓜子在指尖,“這是我這幾年來,要人為你創出的金針陣,你覺得可好?”
佩衿媚眸半眯看著黑衣人手中的金針,“很好,公主如此厚愛,佩衿深感惶恐。”
突然無聲無息的欺近一名黑衣人,手掌一翻,直擊對方胸口。
一切來得太快,那人一愣之間,身子往後飛出,一口鮮血噴出。落地已沒了氣。
餘十眾人臉色大變,忙站好陣列,小心防範。
寒宮鈺也是面色一凌,不料他突然動手,手掌一拍桌案,身子躍出屋子,落在院中,陰冷的睨向仍笑吟吟的佩衿,“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佩衿不以為然的笑了笑,表情輕鬆。暗裡卻是不敢有絲毫大意,“公主難道還不瞭解佩衿?”
寒宮鈺冷哼了一聲,一揚手,“上。”
那些黑衣人個個不是弱手,論死拼,佩衿卻是不怕,大不了打不過,跑。
但他們手中針陣卻硬是爭對他而布,任他怎麼變幻身形,不但沒能衝出針陣,身上還被刺進不少金針。
那些人手中針筒不知是何物所造,飛出的針又密又急,力道大得出奇,射中他身體的針盡數沒入身體,疼痛不堪。
過了半盞茶功夫,手腳越來越軟,越來越使不上力道,他臉上的笑意慢慢消逝,“針上有毒?”
寒宮鈺笑嘻嘻的看著他,“不過是些軟骨散。”
佩衿手上不停,又將一個黑衣人斃於掌下,笑了笑,“我早該想到。”
那些黑衣人見他藥效開始發作,並不與他硬拼,只是仗著陣法拖著他,不容他離開。
佩衿強行支撐了一柱香功夫,黑衣人已被他殺了一半,但他仍是衝不出去,額頭上滲著冷汗,手臂已是難以抬起,拼命又將兩個黑衣斃於掌下,陣法總算有了破綻,他卻沒了力氣使用輕功。
寒宮鈺慢慢收了笑,“花了太多時間了。”突然欺身上前,衣袖翻飛,一掌重重拍在佩衿胸口。
佩衿體內毒完全發作,已是無力應對。這一掌直接震斷了他的七經八脈,倒退兩步,一口鮮血噴出,坐倒在地,掙扎了半晌,卻是站不起來。
玫果閉上眼,心疼難忍,兩行淚無聲的滑落。
寒宮鈺轉了身,慢慢渡回屋裡, “帶進來。”
黑衣人將重傷的佩衿架了進來,綁在屋內柱子上。
佩衿神情委頓,表情卻依然輕鬆。
寒宮鈺走到他面前,掏了懷中錦帕,細細的拭去他臉上血跡,手指撫過他的臉膛,“我那麼愛你,你為什麼偏要為個玫果與我作對呢?”
佩衿笑了笑,眼裡露出一抹溫柔,“她是我的妻子。”
玫果喉嚨滑動,哽得無法呼吸。
寒宮鈺蔥蔥指尖仍輕划著他蒼白的臉,“只不過是個名份而已,我也能給你,子陽死了,我可以讓你做正夫,我身邊之位,永遠只有你一人。”
佩衿看著她唇角一勾,“在我心裡也僅她一人。”
寒宮鈺眼裡閃過恨意,一手拂倒了身邊擺放花草的藤架,“你騙人,你這樣的人永遠不會愛誰,只有利,只有利……”
佩衿笑而不言,眼角的蔑視,讓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