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太太,莫阿公什麼時候對阿花都是親切溫和,有求必應,莫阿奶雖然心有膈應,也是客客氣氣,盡最大限度待她好。
所以阿花覺得,這一聲舅媽她是受得起的,聽進耳朵心裡特別熨帖,每次都是笑咪咪答應著。
但現在阿花真的很生氣,沒那好心情了,她用力甩開梁盼秋的手,忿忿地瞪她一眼:“別叫我舅媽,我可擔不起!我現在算是看明白了,你們娘倆都不是好東西!今天我有別的事不想過來的,你非拉著我來,說什麼我阿木哥要招工了,讓我也趕緊地帶家裡兩個孩子來報名佔名額,這一來就撲個空,杏花奶說根本沒有的事!你當我的面說得像模像樣,到了杏花奶跟前怎麼就成沒嘴葫蘆一聲不吱了?我現在細細琢磨出來:你們一定是在打什麼鬼主意,想算計我阿木哥,還拉我擋前頭,招工的事自個不說哄著我出頭問,合著是拿我當猴耍呢啊?幸好我阿木哥不在家,不然他怎麼看我?”
梁盼秋臉色變了變,下意識地看向安靜站旁邊的五叔奶,乾笑兩聲:“哎呀舅媽你可冤枉我了,我也是在外頭聽人家傳說,想著要是真的,舅公總不能拉下你家,這才去問你要不要一起來……既然你這樣想,那下次我也不多嘴了。”
五叔奶面上沒有波動,心裡卻暗哼:原來又是你!這個梁盼秋,一臉精明相,心眼多得跟篩子似的,這兩年沒少跑到二哥跟前轉晃,借錢借了好幾筆,給二哥出的主意是一個接一個,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