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加上千山萬壑氣勢恢宏,喜愛大自然的人沒有不被吸引入迷的。
小曼也想跟著他們出去的,阿奶卻不讓,阿奶完全忽略小曼會武體質健朗這件事,打定主意要把她當嬌小姐養,說她坐了一天的飛機汽車,得好好休息把元氣養回來,實在想上山玩,也歇過一兩天再說。
小曼只能聽話地呆在家裡,也順便去村裡四處走走,各個親戚家裡探訪看望,杏花倒是樂意和她做伴,但江姐夫也放假在家,小曼可不想分開這兩人,也不願意做電燈泡,出去就只帶著秋雁相隨。
今天是鄉集日,小曼和幾個小夥伴騎腳踏車去集上逛了一圈回來,關愛蘭她們把替家裡買的東西送回去了,小曼就和秋雁、江雪花走去小山包藥園子摘果子,藥園子後山坡的雜木林裡有幾棵果樹,柚子、橙子、梨子、金桔還沉沉掛在枝頭,經霜不落,這是家裡特地留等小曼和鄭少鐮兄弟幾個回來摘的。
摘完果子又在藥園子裡玩了小半天才出來,就看見吳勤坐在園門口的水泥地上,身下一灘泥水,蓬頭垢面衣裳汙濁像只才剛從水塘裡爬上來的癩皮狗,虧得大冬天她也不覺得冷。
秋雁忙攔在小曼前面,江雪花拔腿就想跑:“我去叫阿公!”
她們倒不是怕吳勤,而是嫌棄吳勤又髒又臭擔心燻著小曼姐,吳勤平時經常會爬到阿公家門口,朝著院門嚎叫大哭,每到這時小姑娘們都不肯靠近她,只會喊阿公或莫家寶來處理,這都成習慣了。
小曼攔住江雪花表示不用,拍了拍秋雁讓她和江雪花站到一邊去,然後居高臨下冷冷地看著地上的吳勤。
此時的吳勤確實髒得不像話,不光是衣裳看不出布料本色,整個腦袋,臉、手、腳都裹著厚厚一層泥垢,哪還有半點昔日皮白肉嫩、粉雕玉琢模樣?虧得她佔了唐雅萱的身份地位十幾年,生活優渥吃用樣樣講究精貴,也曾心高氣傲目下無塵,這一旦放回鄉下回歸本位,竟就成了這副境地!
手腳無力麼?都還拿得起石頭、土塊打砸弟弟妹妹,怎麼就不能練習拄柺杖、自己料理自己?偏要弄得髒兮兮瘟神似的人人唾棄。
果然是劉鳳英親生的,母女倆心性一樣,都不肯老實本份自食其力,卻總想著從別人身上拿到現成的好處,為此不計手段哪怕喪盡天良。她們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或許就該這樣像畜牲一樣活著吧。
吳勤也抬頭看著小曼,眼裡滿滿的仇恨和怨毒,目光能殺人的話,她都能殺一百遍了。
一開口滿嘴的黃牙,上下還分別掉了兩顆,加上她消瘦了,冬天面板乾燥起皺沒有保養,那張活像個小老太婆:“唐曼曼,看到我這樣,你開心了嗎?”
小曼淡然道:“從京城回到家裡,我是很開心,不過你就太噁心了,從來沒見過這麼髒臭難看的乞丐。好狗不擋道,你,從此後不能再出現在我經過的路途!”
吳勤臉變得猙獰:“你還有臉說,我落到今天的地步都拜你所賜,你太狠毒了唐曼曼,你會遭受報應的!”
“真是好笑,毒蛇有資格評論誰最狠毒?報應麼,你和劉鳳英不正在受著嗎?吳勤,你們母女生命力這麼強大,日子可還長著呢,慢慢受著吧。你說你變成這樣是拜我所賜,我倒是沒意見,因為我確實早就想給你這個報應,只是被人家搶了先,還記得楊柳兒嗎?你插足她和白俊帆之間,破壞了她的感情還殘害她,她發誓不放過你的!”
“楊柳兒那個瘋女人死三八!”吳勤憤怒地大聲嚷嚷起來:“俊帆哥哥本來就是我的,我們前世是夫妻,將來也要結婚!俊帆哥哥根本不愛楊柳兒,就是玩玩她而已當什麼真?一個鄉下女人,她也敢肖想我的俊帆哥哥?”
小曼呵呵了:“楊柳兒是鄉下人沒錯,不過她現在京城當富婆。你吳勤算是個城裡人吧,可你瞧你現在,成了鄉下小乞丐!你的俊帆蟈蟈呢,嗯,楊柳兒不要他了,你就等著他來娶你吧!”
秋雁打了個冷戰:“我的天哪!俊帆蟈蟈是誰?他真的敢娶這個臭東西嗎?”
江雪花噗嗤笑,指著吳勤:“可拉倒吧你,村西頭王老三又是麻臉又是啞巴,三十幾歲還打光棍,媒婆問他要不要娶你,人家王老三都拼命搖頭不肯,那個俊帆蟈蟈估計像頭豬一樣蠢呆,他才會來娶你!”
“你放屁!”吳勤惡狠狠地盯了江雪花一眼,抬起下巴,這個動作倒還做得挺有氣勢:“總有一天會有人來帶我走,我會變好起來,恢復我原來的樣子,到時候俊帆哥哥自然就和我結婚了。你們這些鄉巴佬,永遠不能夠知道我的婚禮有多麼隆重排場多麼豪華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