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苦要這樣做!”嘆息聲中,戚路看到小青的冰劍已貫穿白輦的胸膛。原來在他和小青性命相搏之時,白輦竟以身擋住戚路的劍芒。
小青也愣了,她厲聲喝道:“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青姐姐,收手吧。”白輦哽咽著噴出一口鮮血,“白姐姐建造天吳城的目的,絕不是用來製造仇恨。。。。。。”
“什麼。。。。。。”好像瞬間回到了從前,小青眼前又映出了在雷峰塔時的情景。
“一切到我這裡為止吧,別再製造仇恨了。。。。。。”
當初她一劍刺穿許仙的心窩時,這可惡的男人眼中竟沒有絲毫怨恨的表情,相反是滿臉解脫的喜悅。
他為什麼不恨我,憑什麼不恨我,是我殺了他!
一時間,往事歷歷如昨,白素貞、法海,還有許仙的面容交替出現在她眼前,繼而全部被鮮血掩蓋。
“啊!”冰劍從她手中化為清水流入地下,小青終於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失聲尖叫起來,她的形體在不停地變化,時而成人,時而又化為蛇。
“她瘋了嗎?”戚路輕嘆一聲,但他也顧不了那麼多了,趕緊將白輦抱起檢查傷勢。當發現白輦雖是身受重傷卻不致命時,戚路心裡一塊大石也落了地,忙伸手點了白輦傷口附近的穴道,然後撕下自己的衣襟幫他包紮傷口。
就在這時,殿頂突然傳來一聲佛號,有個男人在一字一頓地說:“所謂情愛,皆屬虛幻!”
聲音洪亮,竟似破空而來。
一聽到這個男聲,本已失常的小青突然間清醒過來,一雙紅眼直朝上方看去,只見無數佛光自殿頂一角射出,在縈繞的佛光中,一個年青男子踏空而降,落在了眾人的面前。
隨著他的出現,小青製造出來的驚濤駭浪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許仙,原來你沒有死。”戚路怔怔地望著他,此刻的許仙,身上何曾有一絲書生氣息,而是寶相莊/嚴,眼神不怒而威,仿如護法伽藍下凡一般。
小青卻似失神般叫了起來,“你。。。。。。你不是許仙!”本來當初還有一絲猶豫,但見這男子的法術施展開來,小青立即明白眼前之人是誰了!
“唉,一別千年,你竟然還身陷魔障中。”這聲嘆息裡,包含著多少無奈,卻又在他意料之中。
“你,你!你是那該千刀萬剮的禿驢!”小青氣極而抖,張手就是一支寒冰凝結的冰箭直朝這年青男子射來,而他只是回手一擋,冰箭就四散而去。
“什麼?”戚路突然間也明白了過來,他吃驚地站起身來,直盯著面前這人,腦海裡那些和他相處的片段,一幕一幕浮現在眼前,許多曾經心底的疑惑,在這剎那間全部有了答案。
“你是。。。。。。法海!”
“正是貧僧。”法海微微一笑,合掌對戚路賠禮說:“天命無常,往日貧僧對你打了誑語,還望戚施主能原諒則個。”
“你這老。。。。。。”戚路氣憤難平,差點和小青一樣罵出聲來,但話到嘴邊終究是嚥了回去,轉而控制住內心的激動說:“沒想到聲名顯赫的金山寺主持竟然是如此年青,我真是看走了眼。”
難道那些傳說全都是騙人的,法海不是年邁的高僧,而是天資聰慧,少年得道的佛陀轉世?
思極而恐,戚路又喃喃地說:“是了,是了,我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居然相信你是許仙!其實我早該想到,傳說中的許仙怎會有這般性格,有這般對佛法的精通!”
“阿彌陀佛。”法海說:“其實施主也沒有說錯,除去沉睡的這一千年時間,貧僧已六十有七。”
“那你怎會是這般面容?凡人是不可能學會返老還童的仙術!”
“待貧僧慢慢向你解釋這。。。。。”
話還未說完,小青重又成蛇相嘶吼而來。法海將手一揮,結界又在他周身展開,將小青的攻擊化解於無形中。
“唉!”又是一聲嘆息,法海望著小青這副妖相說:“以你的修為,只怕再過千年也難以成仙。孽畜,你可知是何原因?”
“呸,你這禿驢!”小青恨恨罵道:“整天一副道貌岸然的鬼相,說什麼天地正理,我且問你,情愛乃人之本性,何錯之有!”
法海厲聲喝道:“孽畜,還不肯覺悟嗎,**不過是鏡花水月,因緣盡時,你再聲嘶力竭地想要挽留,都是徒勞無功,該走的還是會走,一切都將消失於虛空,到頭來你只能沉淪苦海!”
“去你媽的!人家自願沉淪關你何事,拆散大好姻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