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經文,讓她身赴黃泉後在阿修羅界裡有個好位置。”
“國師一顆菩薩心腸,真是讓人感動。這種小事就讓老夫代勞罷!”丁謂奸笑著從袖中掏出一把尖刀,直朝鐵籠中的小青走去。
“你們兩個混蛋,老孃就是變成厲鬼也不放過你們!”小青整個人都已崩潰,感覺到希望在破滅。
“唉,你們當真就沒有王法了嗎?”頭頂突然有個男人說話了。
“誰?”慧遠和丁謂猛地一驚。
一箇中年男子從屋頂跳了下來,拱手說道:“小人拜見丞相大人。”
丁謂滿頭冷汗涔涔而落,怎麼也沒想到會有人藏在府內暗中觀察著他。
“你是何人?”畢竟為官多年,丁謂見他孤身一人闖入相府,隨即也鎮定了下來。
這中年人不卑不亢地說:“小人楊密,殿前五品帶刀侍衛。”
“不可能,老夫可從沒見過你!”
“大人久居高堂之上不認得小人也是情理之中。”楊密笑著說:“小人雖隸屬於禁軍,卻是皇上的貼身衛士,專門負責暗中偵查百官的言行。”
“什麼?”丁謂尖叫了起來:“來人啊!”
門外警戒的府兵們蜂擁而入,準備將這楊密當場擒拿。
在呵呵的冷笑聲中,楊密從懷中掏出皇上御賜的令牌高聲說道:“下官奉旨查辦奸臣丁謂的不軌行徑,你等助紂為虐,就不怕誅連九族嗎?”
“譁!”這些府兵嚇得全都丟棄兵器跪了下來。
丁謂頓知大勢已去,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慄起來,他又不甘心地說:“聖上是受小人矇蔽,我是被冤枉的!”
“是嗎,我可不這麼認為。”另一個男聲響起,屋頂上又有一人落了下來。
“戚路!難道你也是聖上的貼身衛士嗎?”丁謂倒吸了一口冷氣。
“大人抬舉我了,在下不過是一介草民。”戚路嘻笑著說:“正因為身份卑微,今早潛入宮中進諫的時候,冒犯了龍顏。”
丁謂怔了半晌,失聲道:“你。。。。。。能進皇宮?你,你進宮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當然是揭發你的罪行。”
“血口噴人,老夫對聖上的一片忠心天地可鑑!”
“好一個天地可鑑!”戚路沉聲說道:“你欺君罔上,假冒自己是神仙丁令威的後裔;又勾結閹人雷允恭,陷害寇準大人這樣的忠良,這也是對皇上的忠心之舉嗎?”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這些事情丁謂做得極其隱秘,他做夢也沒想到像戚路這樣的普通人會知道得如此清楚。
戚路微微一笑,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在21世紀,只要是對歷史稍有研究的人,都知道邪佞狡詐的丁謂為官時做過的那些壞事。戚路不過是利用了這些現代的歷史記載,向宋真宗一一道來。
慧遠在旁聽得心驚肉跳,趁著眾人不查之際,轉身想溜。
“大師,你想去哪啊?”
慧遠只覺眼花一晃,老吳已鬼魅般擋住了他的去路。
“大師,別急著走啊。丁大人的所作所為,可是有你的一半功勞。”
“完了,全都完了!”丁謂栽倒在地,身體完全癱軟,軟得就象是一灘泥。
“阿彌陀佛!”慧遠淡淡一笑,到這種時候,他居然沉得住氣。
戚路長長地嘆息了一聲,說:“我真是不明白,法海怎麼教出你這樣一個心黑手辣,臉皮比城牆還厚的徒弟。”
“小僧如有罪過自有我一人承擔,戚施主何苦誣衊家師。”
“確實,法海老和尚雖然固執,但仍不失為一代高僧,不像你這個佛門敗類。”
“善惡本無常,小僧不過是順意而為。”
戚路又嘆了一聲,說:“你要是順了意,朝廷早就奸孽當道。”
“小僧對官場之事沒多少興趣。”慧遠聲音依舊冷冷的,聽不出任何情緒。“小僧只是奇怪,我的計劃如此周密,為何你能看出破綻?”
“還記得我初進相府,說府中有妖怪時的情景嗎?”
“你是說因為我極力否認有妖怪而起了疑心?”
“不,在那個時候我還沒有看穿你的真面目。”戚路緩緩地說:“我只是憑本能確定相府裡有妖怪。”
“這麼說來,你早就認出的岑嫂就是蛇妖。”
“是的,不過出於懷疑,我沒有當場揭穿她的身份。”戚路接著說:“我只是奇怪法海和青白二蛇淵源極深,你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