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你了,姬兄弟。”閎宜似笑非笑地回話。
姬嵬還想接著埋怨幾句,就看到魔魁和老吳也神情落魄地回來了。閎宜依舊是堆著笑容說:“一無所獲吧?”
“看來你早就預料到這種結果了,為什麼要讓我們白費力氣?”老吳也是沒什麼好臉色。
“既然你的法子不管用,拜託以後別對我們指手劃腳了。”胡雷也在附和。如果說以前那些傷人的話語是出自無心,此刻卻是存心來挑起爭端。形勢越亂越對他有利,只有那樣,他才好渾水摸魚,從而將所有部件蒐集齊全。
閎宜聞言並沒有動怒,只是別有用意地瞅了胡雷一眼,慢悠悠地說:“付出的遲早有回報,如果兇手很容易對付的話,在座的各位也不會困在這裡了。”
魔魁沉吟著說:“既然這個法子不管用,你還有什麼計劃?”
“接下來,才是找到出口的最關鍵步驟。”閎宜說出了一個令眾人疑惑不解的命令。“從現在開始,除了吃飯以外,你們誰都不能踏出房門一步,誰要違背這個規則的話,那麼我就視你為兇手的同夥。”
“哼,你想悶死我們嗎?”胡雷猜不透閎宜的用意,他有些狐疑地說:“假如你找不到出口的話,我們豈不是要永遠呆在房間裡?”
“沒你說的那麼嚴重,大家克服幾天就行了,到時我們就能走出這個鬼地方了。”
第五十一章 調虎離山
長刀在魔魁手中化為點點光屑飄散在走廊的空間裡,不過是數秒的時間就歸於黑暗之中。
“呵呵,原來這只是幻術啊!”胡雷頓時放下心底的一塊大石,有點興災樂禍地嗤笑了幾聲。
“難道,難道,我抓到的這個傢伙是個假的?”姬嵬猶自不信。
“你的腦袋是被驢踢過了吧?”魔魁不無譏諷地說:“殺死大哥和胡兄弟的人,能被你這麼容易逮到,你以為自己的法力比我們強幾百倍嗎?”
濃烈的金光從魔魁身上向外迸發,化為一道看似虛幻卻鋒利無比的金劍直刺那被土繭困住的金甲人,此刻看上去兇惡猙獰的金甲人,竟在這金劍的淒厲一擊過後,身首瞬間分了家,當那顆頭顱滾到地面的一刻,它和長刀一樣化成了光屑。
土繭突然碎裂,泥屑“嗤嗤”四射,眾人紛紛避讓,以防髒土落到了自己身上。
等一切歸於沉寂後,在場的人看著遍地的碎土,臉上都抹過一片不祥的驚恐之色,有的人臉色是一變再變,到最後成死白色。
戚路卻怔住了,他察覺到了異常,忙向大家發問:“閎宜。。。。。。他怎麼不在?”
對啊,大夥兒折騰了半天,以閎宜的機警,不可能不出來檢視動靜啊!眾人立即醒悟過來,全都朝著閎宜的房間湧去。
跑到最前面的姬嵬對著緊閉的房門就是一腳踢去,頓時就把這扇門踢得粉碎,房內一片漆黑,他驚訝地看到床上的被子是掀開的,可閎宜的人卻不見了。
隨後進來的戚路用手摸了下床鋪,感覺到一絲體溫殘留的餘熱,他不由皺著眉說:“閎宜是剛離開的,你們知道他去了哪裡嗎?”
進房的人都在沉吟,沒有人出聲回答,只剩下他自己低沉的聲音,化作疑問縈繞在每個人的腦子裡。
一輪殘月詭異地出現在天際,遠處傳來了野貓的哀嚎,一聲緊一聲,尖厲而刺耳。
聽到這貓叫聲,戚路臉色都變了,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正待開口說話,就發覺貓聲倏然終止。他一愣,不禁失聲叫了起來,“不好,我們中計了!”
老吳也會意過來,悽然說道:“是的,我們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你這王八蛋,有種出來跟我打一場,別當縮頭烏龜!”姬嵬臉部肌肉緊繃,全身骨骼在“格格”作響,反應最遲鈍的他現在也明白過來,兇手故意施展幻術將他迷惑,然後趁眾人混亂之際悄身潛入閎宜的房間行兇,原來他真正的目標是閎宜而不是姬嵬!
“連閎兄弟都被兇手殺了,我們還有什麼力量對抗他!”胡雷故作傷心的樣子嘆起氣來,卻掩飾不住內心的慌張,因為同伴的失蹤不是眼下要關心的事,他擔心的是閎宜身上的那顆紅瑪瑙是否已落入兇手,也就是暗中助他的那個神祗手中。
眾人皆是倒吸了一口冷氣,大家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閎宜可是他們當中最聰明的人,如果連他也遭了毒手,那麼這個兇手就可以更加肆無忌憚地大開殺戒了!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持有這種悲觀的態度,恢復了平靜的戚路緩緩說道:“我不以為閎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