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什麼時候該知道?”
“反正現在是不行。”
“你們怎麼都這樣啊?”
賈思邈挺激動,叫道:“釋大師是這麼說,你也這麼說,這種事情,有什麼好隱瞞的?難道說,我就不該知道我的爹孃是誰嗎?”
賈半閒嘆聲道:“唉,思邈,你別太激動了。有些事情,並不像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我想,應該是用不了多久,你就能知道自己的身世了。哦,對了,傅俊風和他娘都在樓上的303房間中,你去看看吧。”
這些人,都在搞什麼呀?這要是換做別人,賈思邈早就一拳頭轟過去了。他轉身,憤憤地上樓去了。李二狗子和吳阿蒙,都感覺氣氛有些不太對勁兒,趕緊離賈思邈遠遠的。別沒事找事,把賈思邈的滿腔怒火,遷怒到自己的身上,那多虧得慌?
303房間,這是一個兩室一廳的房間,雖然說,面積不是很大,但是環境很好。入門是一個小廳,兩邊是兩個小臥室。在小廳的正前方,就是一個露天陽臺。在陽臺下,就是翻滾著的江水,這就是嶺南市最具特色的江邊吊腳樓。
賈思邈敲了幾下房門,房門應聲而開。
站在門口的,是一箇中年美婦,她的頭髮盤了起來,看上去有幾分憔悴。但是她的肌膚保養的很好,光潔如玉,說是三十多歲,都有人相信。可以想象得到,她在年輕的時候,一定也是一個美女。
看到賈思邈,她一愣,然後驚喜道:“哎呀,思邈,你……你回來了?”
賈思邈笑了笑,問道:“傅姨,俊風呢?他在房間中嗎?”
“俊風,思邈來了。”
“賈哥。”
傅俊風疾步奔了出來,直接跟賈思邈來了個結結實實的擁抱。淚水,順著他的眼角流淌了下來。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這段時間,傅俊風的精神一直壓抑著,也可以說是獨自硬撐著。他等待著的,就是賈思邈回來。
現在,賈思邈終於是回來了,他有了主心骨了。
傅俊風哽咽著道:“賈哥,你……你終於回來了,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放心,我回來了。”
賈思邈拍了拍傅俊風的肩膀,輕聲道:“走,咱們進去說。”
坐在了沙發上,傅凌霜就去給倒茶了。現在的傅俊風,穿著的是一件立領式的夾克衫外套,裡面是白色的長袖T恤,下身是一條牛仔褲。這樣的打扮,要是擱在別人的身上,賈思邈都不會感到意外,可傅俊風……他是嶺南傅家的人啊。
嶺南傅家自從傅俊風的太爺爺傅青衣的那一代起,清一色的都是青衣長袍。在二十多年前,提起嶺南大青衣,有幾人不知,幾人不曉?那可是跟小紅袍起名的殺手組織。從賈思邈認識傅俊風的那一刻起,傅俊風就是青衣長袍,從來沒有變過。
可現在,傅俊風變了,竟然穿得這樣休閒,賈思邈嘆息了一聲,問道:“俊風,你不把自己當成嶺南傅家的人了?”
傅俊風激動道:“既然嶺南傅家不把我當成傅家人,我為什麼還要穿青衣長袍?我現在,就是蕭俊風,跟傅家人沒有任何的關係。”
“怎麼會搞成這樣了?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都是毒品惹的禍。”
其實,嶺南傅家搞毒品,真正的幕後人,不是傅俊風,而是傅元振。傅青衣有兩個兒子,是傅刀和傅智。傅智終生未娶,只收養了一個乾女兒,就是傅凌霜。傅刀有兩個兒子,是傅元振和傅元彬。
傅元彬是李霖的徒弟,是傅家現在的掌舵人。
而傅元振是大哥,隨著傅刀和傅智的退隱,他靠著毒品生意,不斷地積累原始資金,權力一點點地增長,終於是可以跟傅元彬相抗衡了。實際上,他的勢力早就超過傅元彬了,要不然,又怎麼敢這樣公然地將傅凌霜和傅俊風給趕出傅家。
賈思邈問道:“你又怎麼得罪了傅元振,他為什麼將你趕出傅家?”
傅俊風道:“傅元振跟緬甸的克倫族反叛軍關係密切,這些毒品,都是他從克倫族反叛軍的昂昆將軍手下,買下來的。對於銷毒方面,傅元振有兩個路子,一個就是南江市的程隆等青幫的人,一個是西南苗疆的大祭司。之前,我也不知道他是搞毒品的,讓我送一次貨,就這樣把我帶下了水。就是在幾個月前,人妖去了趟南江市,你把事情跟他一說,我就暗中送了訊息,讓你們截獲了一批毒品。就是因為這件事情,讓傅元振對我嫉恨在新,一直想辦法除掉我。”
“我小心翼翼地,可還是中了他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