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仁義道:“可以確定了,死者就是遭受到這種鐵棍的偷襲,當場斃命的。”
什麼呀?兇器就是一條鐵棍,有卡簧的鐵棍。輕輕按一下卡簧,鐵棍可以突然伸長、縮短。對這條鐵棍,賈思邈實在是太熟悉了,這正是陳宮親自給胡和尚設計、打造的鐵棍。照這麼分析,是胡和尚過來,殺害的鄭玉堂?
沒道理啊!
第一,胡和尚沒有殺人的動機。
第二,哪有殺了人,故意將隨身攜帶的兵器留在現場,給人當線索的?
第三,胡和尚一直在滋陰堂了,又怎麼可能有作案的時間呢?
就在這個時候,楊彩驊哭紅著臉走了過來,賈思邈道:“嬸子,當時的情況是怎麼樣的,你看到兇手了嗎?”
楊彩驊哭著道:“我……當時,我在和你鄭叔叔親熱,突然間一個身材魁梧的身影就過來了,從後面一鐵棍將你鄭叔叔給打死了。然後,他就……就……”
“就怎麼樣啊?”
“他是個禽獸,撲倒在了我的身上……事後,又將我給打暈了。”
“那你有沒有看清楚他長得什麼樣啊?”
“他戴著面罩,看不清楚臉,但他是個光頭,我可以確定。”
“光頭?”
“當時是幾點鐘?”
“八點多鐘。”
難道說,真是胡和尚?這一晚上,賈思邈要忙的事情太多了,還真沒有注意胡和尚的行蹤。如果真是他,賈思邈非將他給廢掉了不可。你說,他都已經有了妙真了,還想怎麼樣啊?竟然打起了楊彩驊的主意,可真是禽獸不如了。
當下,賈思邈撥通了王海嘯的電話,大聲道:“鯊魚,你立即找到胡和尚,然後給我打電話。”
趁著這個間隙,賈思邈安慰了楊彩驊幾句,就和陳振南、吳阿蒙走進了臥室中。空氣中飄灑著一股血腥的氣息,在床鋪上,鄭玉堂赤著上身,趴在被子上。他的後腦,讓人用鈍器狠狠地砸了一下,鮮血夾雜著腦漿流淌出來,場面相當悽慘。
吳阿蒙低聲道:“賈哥,不會……正是和尚乾的吧?”
賈思邈沉聲道:“在沒有確鑿的證據前,誰也不能妄下定論。不過,我相信和尚應該不是這樣的人。”
真正是不是,誰知道呢?
要知道,胡和尚可談不上是什麼好人,殺人越貨、吃喝嫖賭,他可是什麼都幹,一點兒也沒有將佛門的清規戒律放在眼中。要不然,他就不會被關押在君山監獄,成為一名重刑犯了。跟著賈思邈,他是收斂了許多,誰知道他會不會突然間兇性大發啊?這點,賈思邈還真不敢確保。
既然鄭玉堂慘遭殺害了,那他的保鏢呢?現在在什麼地方?賈思邈轉身走了出來,楊彩驊問道:“賈少,我們家欣雪和欣月呢?她們怎麼還沒有回來呀?”
“這個……這種場面,我覺得還是不要讓她們看到的好吧?我怕會給她們的心裡,埋下陰影。”
“那是他的親生父親啊。”
楊彩驊很是激動,哭著道:“我也不想讓她們過來,可她們必須過來,這是見老鄭的最後一面啊?”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兒上,賈思邈還能說什麼?他只有又撥通了於純的電話,讓她帶著鄭欣雪和鄭欣月也過來吧。
於純問道:“你確定?”
“我確定。”
“好,我們這就過。”
怎麼還沒有胡和尚的訊息啊?賈思邈問道:“賈局,現場還有沒有發現其他的什麼可疑線索?”
賈仁義搖了搖頭,又道:“什麼都沒有了。”
“那鄭玉堂的保鏢呢?”
“這幾天的連續突發事件,這幾個保鏢幾乎是寸步不離鄭玉堂的身邊。今天晚上,鄭玉堂就讓他們去休息了,還是接到了我們警方的通知,他們才知道鄭玉堂遇害了。”
事情也太蹊蹺了。
往日裡,鄭玉堂的保鏢都在,就今天沒在,鄭玉堂就遇害了,這個涉案嫌疑人的時間,也未免掐得太精準了吧?難道說是有內應?賈思邈皺了皺眉頭,他必須把這件事情調查清楚——
第一,鄭玉堂是三盟協議中的人,對他在徽州市有著相當重要的作用。
第二,案件直指胡和尚,那是他的人啊。
賈思邈道:“走,帶我去看看那幾個保鏢。”
賈仁義點頭道:“行,你跟我來。”
就在這個時候,賈思邈的手機鈴聲響了,是王海嘯打來的。
賈思邈連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