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胖子等人連頭都沒敢回,連滾帶爬的跑掉了。
賈思邈走過去,幫著鄒兆龍檢查了一下傷勢。刀口翻翻著,還在往出流淌著血水,幸好是沒有傷及到內臟。不過,這也要趕緊包紮,否則,非出事不可。
賈思邈道:“我來幫你縫合傷口,你能忍著痛嗎?”
鄒兆龍苦澀一笑:“沒事,儘管縫,這麼多年了,被砍過大大小小有幾十刀,還是第一次捱了自己兄弟的刀子……”
賈思邈點點頭,摸出了幾根銀針,刺在了他傷口周圍的穴位。又看了看時間,一針刺入了內關穴,這是子午流注針法,血液當即流淌緩慢了。賈思邈又摸出了針線,一點點,一點點地將傷口給縫合了,這才上藥包紮。
從始到終,鄒兆龍連吭都沒有吭一聲,豆粒大的汗珠順著額頭滴淌下來,連後背都讓汗水給浸透了。
這是條漢子!
賈思邈問道:“沒事了,你別做什麼大運動,把傷口給抻開就麻煩了。”
“謝謝賈少。”
“反正你這兒離滋陰堂也近,每天去滋陰堂換藥……呵呵,不收你錢。”
“錢一定要給你的,你救了我一命,我哪能還讓你再破費呢?”
“不是我救你,是你救了我啊。剛才,你跟胖子等人說的話,我都聽到了,是青幫讓他們下藥,你沒幹才打起來的。”
賈思邈點燃了一根菸叼在嘴上,問道:“我看你的身手不錯,就沒打算再幹點兒別的什麼?”
都是聰明人,不用點那麼透,鄒兆龍自然是明白賈思邈話語中的意思,這是要收自己呀?
鄒兆龍苦笑道:“我今年都三十來歲了,還沒有成家。我爹之前,老是說我不務正業,後來……跟一個幫會的火拼中,他們抓了我爹當人質,我爹……就這麼讓我給害死了。我答應我娘,找個媳婦,踏踏實實地過日子,再也不出去混了。”
“是啊,又有幾個人願意出來過那種打打殺殺的生活呢?都是被迫出來的。”
賈思邈拍了拍鄒兆龍的肩膀,起身離開了。
他的心中,很是惱火!
徐子器這人還真是陰險啊,剛才在滋陰堂的門口,對自己那叫一個真誠,這都是來麻痺自己的,然後就在背地裡捅刀子。這要不是他想著去廚房給加點酒菜,還不能撞破這個陰謀,想想他的冷汗都流下來了。好險啊,好險,要是鄒兆龍在酒菜中下毒,非中招不可。
一旦,這些賓客們都中了毒,那滋陰堂也甭想再開下去了,賈思邈非攤事兒不可。
這樣,回來又吃喝了一陣,這些人終於是散去了。賈思邈和柳靜塵、師嫣嫣、葉藍秋等人從兆龍飯店出來,都已經是下午兩點多鐘了。在滋陰堂的門口,那些排隊的患者們,非但是沒有減少,反而是越來越長了。
而旁邊的養精坊,用門可羅雀來形容,最是恰當不過了。
賈思邈笑道:“師傅,你說,咱們就這麼回去了?人家譚門主也給包了紅包,還沒過來吃飯,怪不好意思的。”
柳靜塵的臉上就露出了古怪的笑容,問道:“你的意思是去養精坊看看?”
“是啊,往後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在禮數上總要過得去。”
“走,過去瞅瞅。”
“等我幾分鐘。”
賈思邈跑到對面的街道,鑽入了滋陰堂。等到再出來的時候,他的手中已經多了一個禮品盒,顛顛地湊到了柳靜塵的身邊,低聲嘀咕了幾句話。柳靜塵橫了他兩眼,滿肚子的餿主意。
在養精坊的大廳中,只有幾個女孩子,或是趴在櫃檯上打盹,或是坐在那兒玩著手機。看到柳靜塵和賈思邈等人過來了,她們都是一驚,問道:“你們……要幹什麼?”
賈思邈笑道:“還能幹什麼?你們譚門主呢?”
“我們師傅不在家。”
胡媚兒從離間走了出來,見柳靜塵和賈思邈等人,不禁蹙了蹙秀眉,問道:“你們有什麼事情,就跟我說吧。”
賈思邈就將那個禮品盒放到了櫃檯上,很是關心的道:“哦,是這樣的,昨天,譚門主不是讓杜逢春把耳朵給咬掉了嗎?我們怕感染、或者是得破傷風什麼的,就給送藥來了。這藥可厲害,是宮廷秘製,當年淨事房在閹割太監後,就給太監塗抹這種藥物,叫做十全十補、超級特效一貼靈。聽到沒?一貼靈,貼上就見效。”
痔瘡啊?還貼上就見效?
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養精坊的這幾個女孩子都火了,這不是糟踐人嗎?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