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隧道太長,走完得花六個小時,所以兩人走了一小段,就去了楊禹方的辦公室。
“這是我臨時辦公的地方,平常偶爾來一下,呆不了幾天。有點亂,隨便坐吧。”
不是有點亂,而是非常亂,牧浩洋把壘在椅子上的資料檔案搬開,才找到了放屁股的地方。
“怎麼樣,很驚奇吧?”
“有點,還是第一次身臨其境。”
“聽說,你在海軍學院主修通訊與電子技術。沒想到,你還是讀書的料。要是當年沒有參軍,而是進了大學,恐怕現在是知名年輕科學家了。”
牧浩洋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
“對這裡有多瞭解?”
“第一次過來。”
“其實,我也不是很瞭解,去年才過來。”楊禹方笑了笑,說道,“簡單說一下吧,早在七年前,基礎建設就動工了。”
“二零一一年?”
“應該是二零一二年初,初期工程建設的總投資不多,還不到三百億,比起那些動輒上千億、甚至數千億的大工程,根本算不了什麼。”
牧浩洋笑了笑,知道楊禹方說的是某些部門與地方政府搞的面子工程。
“投資少,自然好做文章。根據我的瞭解,前幾年的建設資金都是從其他部門的工程專案中劃撥的,具體操作由二部負責。”
“軍事情報局?”
楊禹方點了點頭,說道:“只有讓情報機構負責,才能做到絕對保密。因為挖掘隧道要運走大量土石方,還需要大量鋼筋混凝土,所以同期在西北地區搞了幾個大專案,包括已經落成的航天城。”
牧浩洋知道,楊禹方說的航天城,就是酒泉的載人航天中心。
在“天宮一號”上天后,國家正式啟動了永久性空間站的建設工作。雖然這個專案更加龐大,永久性空間站的發射工作要到二零二零年之後才會開始,但是初期的基礎建設工作在二零一二年就正式開始了,酒泉的載人航天中心就是一期工程,建成後成為中國培訓航天員的主要基地。
“初期投入不算什麼,後期投入才是關鍵。”
“花了多少錢?”
楊禹方笑了笑,說道:“到底花了多少錢,我也不清楚,反正不少。別的不說,為了解決實驗基地的電能供應,我們在西北搞風電聯網就投入上千億,而且還打算在蘭州附近建造核電站,也得投入上千億。”
牧浩洋的眉頭跳了幾下,在楊禹方嘴裡,錢好像只是個數字。
“當然,這不是我們該操心的。”楊禹方稍微停頓了一下,說道,“我叫你過來,是想跟你談談。過來的時候,陸工都給你說了吧?”
“她說,讓我負責戰術上的事情。”
楊禹方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推薦你的是陸雯,但是真正派你過來的是黃總。”
牧浩洋一愣,說道:“總司令?”
“現在是副總參謀長,再過兩年就是總參謀長了。”
牧浩洋笑了笑,覺得確實稱呼錯了。
“朝鮮戰爭期間,因為軍費負擔過重,專案投資有些滯後,僅能保證基礎建設工程順利進行。戰爭結束之後,專案建設開始加速。”楊禹方稍微停頓了一下,說道,“你也知道,我們能打贏戰爭,靠的就是一項技術,而當初推動這項技術走向實用化、或者把理論變成現實的就是錢仲泰。”
“他是數學家與天體物理學家,與電磁武器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你見到他就知道了。”楊禹方笑了笑,說道,“黃總回來後,專門去拜訪了錢仲泰教授,隨後決定全力資助他的科研專案。說得簡單一點,從二零一六年開始,該專案的所有經費都透過國防部劃撥,只是為了掩人耳目,做了些手腳,比如最初兩年從陸軍的軍費里扣除,再透過二部轉手漂白。從去年開始,由海軍承擔科研支出,明年這個時候就輪到空軍了。”
“這樣很公平。”
楊禹方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錢仲泰搞什麼研究我們管不了,黃總也打了招呼,我們只負責監管資金去向。”
“你的意思是……”
“按照黃總的安排,你將參與新技術的軍事可用性研究,即新技術的戰術使用方式,從而確定哪些技術需要重點發展、哪些技術可以滯後。正式上手後,我要你每個星期提交一份詳細的專案報告,特別是資金使用情況。我們不是大富翁,軍隊建設也需要錢,所以得管好每一筆資金。”
“讓我去錢仲泰身邊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