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拿去換成錢的話……”
“錢有什麼用？有錢的人想喝，還買不到呢。”李iǎ明看了眼龐躍龍，說道，“你們也許不同，對我來說錢就是糞土。像我這種人，一覺睡過去，還不知道明天能不能醒來呢。nòng再多的錢，又沒有幾個直系親屬，等我哪天橫死街頭、或者沉屍大海，全都便宜了別人。趁現在還活著，有能力享受，就好好享受吧。到了閻王殿，人間的鈔票連冥幣都不如，而且你也帶不去。”
“你是無牽無掛，可我們不同。”龐躍龍嘆了口氣。
李iǎ明笑了笑，說道：“不管怎麼說，每個人只能活一次。不要背太多的包袱，讓自己活得輕鬆一點。俗話說，‘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日刀與劍’，既然來到香港，又不要你們uā錢，放開點。”
龐躍龍笑著搖了搖頭，沒有答話。
牧浩洋知道龐躍龍的情況，見到話不投機，立即轉移了話題。“我們明天一早出發？”
“飛機已經安排好了，我們只在香港過夜。等我處理完這邊的事情，明天就去臺灣。”
“什麼事情？”
“入境證明，以及我在離開香港這幾天裡去了什麼地方。還得給你們安排假身份，需要uā點時間。”
“沒什麼問題吧？”
“放心吧，每個諜報人員都知道該怎麼做。”
牧浩洋點了點頭，也沒多問。
不多時，轎車駛進了一棟面向大鵬灣的莊園，在裡面轉了好幾圈，才停在一棟五層樓高的別墅外面。
別墅很氣派，一看就是有錢人住的地方。
在夜幕下，牧浩洋與龐躍龍只知道莊園非常大，卻看不到別的地方，站在別墅mén口根本看不到外面的圍牆。
李iǎ明帶著兩人下車後，司機就把轎車開走了。
一名面板黝黑的中年fùnv迎了出來，用口音非常怪的英語問候了李iǎ明，然後在前面帶路，進了別墅大mén。
“華姨，把吃的與酒水送到書房去，然後為客人準備洗澡水。沒有事的話，不要來打擾我們。”
中年fùnv鞠了一躬，倒退著走出幾步，才轉身去了廚房。
“菲傭？”牧浩洋的家境不算太糟糕，還在軍事學院深造過幾年，懂得一些軍營外的事情，至少比龐躍龍有眼界。
“兩年前來的，很勤奮、做事很認真。她拼命工作，是為了兩個還在讀書的子nv。”李iǎ明走上樓梯，說道，“去書房吧，那裡說話方便一點。”
走上樓梯的時候，龐躍龍朝廚房看了一眼，似乎有點感觸。
牧浩洋推了他一下，才跟上李iǎ明的步伐。
書房很寬敞，沒有一百平方米、都有八十平方米，左側擺放著幾排書櫃、右側陳列著幾尊雕塑、牆上著幾幅油畫與山水畫；傢俱是古典式的，也許就是古董；最引人注目的，還是書桌上那隻鏤金筆架。
“別看了，鍍金的，不值錢。”李iǎ明拿著三隻水晶酒杯走過來，“想要順手牽羊，這幾隻酒杯更值得下手。”
牧浩洋與龐躍龍笑了笑，知道李iǎ明在開玩笑。
三人坐下後，nv傭推著餐車，把幾盤jīng心製作的糕點與幾瓶葡萄酒送了進來。
等nv傭離開，李iǎ明開啟一瓶紅酒。知道兩人不大斯文，給他們各倒了滿滿一杯，然後他也很不斯文的拿起酒瓶，喝了一大口。
“確實不錯，這酒越放越有味。”李iǎ明過了癮，擦了下嘴角，說道，“看著我幹嘛，趕緊喝吧。”
“我想先給家裡打個電話。”
李iǎ明一愣，說道：“我還把這事忘了，先喝酒，還是先打電話？”
“先打電話。”龐躍龍回答得很乾脆。
“行，打了電話，沒什麼牽掛，才能敞開喝。聽說，你們這些特種兵，每個的酒量都有兩三斤。”李iǎ明走到書桌旁，從ōu屜裡拿出一隻手機，回來遞給了龐躍龍。“在區號前加三個零與井號。別太羅嗦，找要緊事說。雖然這是保密電話，不會被人竊聽，但是現在十一點過了，‘蚌埠’號上的官兵也該睡覺了。”
龐躍龍沒跟李iǎ明廢話，拿著電話走到窗邊，撥通了家裡的號碼。
“要給nv朋友打個電話嗎？”
牧浩洋一愣，才發現李iǎ明盯上了他。
“要打就趁早，免得等下又東拉西扯的，不然喝酒都不盡興，沒意思。”
“不用了，反正過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