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沒時的具體情況,但是根據海軍提供的線索,那艘潛艇與‘北卡羅來納’號遭遇前,投放了通訊浮標。如果沒有十分重要的情報需要立即彙報,他們不應該在離開危險海域之前做這種暴lù行蹤的蠢事。可以肯定,他們已經在‘三叉戟’號上獲得了想要的東西,甚至活捉了我們的高階諜報人員。”
“誰?”
“羅伊-林奇,我手裡最出è的諜報人員,臺灣行動的策劃者與實施者。沒有他,就不會有這次行動。”
“這麼說,他知道整個行動計劃?”
亨特點了點頭,表示就是這個意思。
“既然是高階間諜,應該沒那麼容易被人撬開嘴吧?”
“那得看他遇到了誰。”亨特嘆了口氣,說道,“我也相信,林奇不會輕易崩潰,但是我們不能過分信任某個人的意志。遇到審訊高手,再厲害的間諜也無法守口如瓶,只有早一點與晚一點的區別。”
“要是林奇把什麼都說了出來,繼續在臺灣展開行動……”
“肯定有風險,而且失敗的可能ìng非常大,可是我們得反過來看待這個問題。”亨特看了錢德勒一眼,說道,“如果我們立即撤消行動,中國情報機構很快就會知道,我們已經知道林奇在他們手上,林奇將失去存在的價值。”
“一個人的生死算不了什麼。”
“我說的不是一個人的生死,而是很多人的生死。”亨特沒有向錢德勒妥協,繼續堅持自己的主張。“林奇有十多年的諜報工作經驗,不會畏懼死亡,可是中國情報機構也能借此發現,我們還有一個更加龐大的計劃。”
“什麼意思?”
“我們在臺灣做的事情,根本目的是打擊中國。如果有別的選擇,就會在一種辦法行不通的時候,採用另外一種辦法。”
錢德勒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亨特的意思。
“只有當我們有選擇的時候,才會主動放棄行不通的辦法。如果沒有選擇,就會一條路走到底。”
“所以必須繼續在臺灣展開行動,讓中國情報機構認為,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亨特點了點頭,說道:“我們可以改變計劃,但是不能放棄。只有這樣,才能讓中國情報機構把注意力放在臺灣。”
“你說得沒錯,具體怎麼作?”
“設想一下,如果我們知道林奇已經落入中國情報機構手中,又沒有別的選擇,該怎麼辦?”亨特沉思一陣,說道,“首先得改變行動計劃,讓參與行動的諜報人員離開臺灣,或者潛伏起來。必須做得像真的一樣,讓中國情報機構認為我們已經撤消了行動。但是不能假戲真做,還得適當洩漏一些訊息,甚至得犧牲一兩名諜報人員,讓中國情報機構相信我們沒有放棄,而是在等待時機。”
“什麼時機?”
“中國情報機構放鬆警惕的時機。”
錢德勒點了點頭,讓亨特說下去。
“因為沒有搞清楚我們的真實意圖,所以中國情報機構不會輕舉妄動,更不會全力打擊我們的諜報網路。情報戰與正規作戰有很大區別,大動干戈不但解決不了問題,還會使問題複雜化。”
“可是這樣一來,中國情報機構就會把注意力轉到別的地方。”
“只要讓他們相信,我們仍然盯著臺灣,正在重新策劃,他們就不會轉移注意力,反而會更加關注臺灣。”亨特笑了笑,說道,“風平lng靜之後,比如半個月、也許一個月,我們才採取行動。”
“可是……”
“毫無疑問,臺灣的行動很難成功。”亨特稍微停頓一下,說道,“我開始說了,這關係到很多人的生死。一次註定要失敗的諜報行動,肯定會葬送很多諜報人員,他們都將成為情報戰的炮灰,可是他們的犧牲不是沒有意義。只有這樣,才能讓中國情報機構對其他敏感地區放鬆警惕,讓我們獲得寶貴的機會。”
“會損失多少人?”
“不會太少,要想搞得有聲有è,甚至得損失掉我們在臺灣的整個情報網路。”
錢德勒沉默了,這個代價太大了。
損失多少諜報人員不是主要問題,關鍵是損失一個已經存在數十年的情報網路,讓錢德勒無法接受。
美臺斷jiā後,CIAuā了二十多年,直到上世紀末,才在臺灣建立起情報網路。為這個情報網路付出了多少代價,錢德勒並不清楚,他只知道,重建一個相當的情報網路,將是一件非常漫長的事情。
“要想獲得,就得付出。”亨特知道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