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司令,這不是你的錯。”
“我沒說這是我的錯,也沒說是別人的錯。”黃峙博看了眼想母祁鐵大校,說道,“我們是軍人,發現了問題,就得設法解決問題,至少在這裡、在這場戰爭中,我們得克服這些困難。”
“得狠抓軍隊作風,特別是官兵的思想工作。”戚凱威說了一句。
“怎麼抓?”黃峙博笑了笑,說道,“現在才抓思想工作,等於臨陣磨槍。還好,問題沒有我們想像的那麼嚴重,至少不良風氣還沒有蔓延到基層部隊,前線官兵的作戰表現還讓人滿意。”
“總司令,你的意思是……”楊禹方鎖緊了眉頭。
“幫助官兵建立勝利的信心很重要,我們肯定得抓好思想工作,可是要想收到立竿見影的效果,得從上面著手。”
“上面?”
黃峙博點了點頭,說道:“我把你們找來,就是希望得到你們的幫助與支援。雖然我們打了幾場勝仗,取得了之前都不敢想像的戰果,但是接下來的戰鬥會更加艱險,要想取得最終的勝利,需要戰勝更多的挑戰。你們肯定注意到了,別說在基層,即便在司令部,也存在很多分歧。”
五位參謀都笑了起來,他們早就注意到了。
不說軍兵種分歧,即便是廖文綱與徐褶濤都有矛盾。陸軍參戰前,廖文綱一直想隻手遮天,擴充套件空軍的影響力,提高空軍的地位,可是徐褶濤也不是吃素的,一直在為海軍尋找機會,想讓海軍當主角。
很多時候,黃峙博不是總司令,而是空軍與海軍的“中間人”。
在這次的反擊行動中,空軍與海軍的矛盾就很突出。重點打擊聯軍的制空系統,不是母祁鐵的意思,而是廖文綱的意思。雖然黃峙博審時度勢,做出了正確選擇,但是徐褶濤並沒感到滿足,依然希望海軍有所作為。
沒有黃峙博壓場,恐怕早就亂套了。
“既然你們都明白,我就不多說了。”黃峙博滅掉菸頭,說道,“從現在開始,你們五個直接向我負責。我會對作戰指揮系統進行調整,由母祁鐵大校負責空中作戰、周渝生中校負責海上作戰,戚凱威大校負責地面作戰,楊禹方上校負責海空聯合作戰,牧浩洋少校負責特種作戰。我的要求很簡單,在新的崗位上,你們得摒棄門戶之見,從全軍的高度出發,以總體戰思想來策劃、制訂與指揮作戰行動。短時間內,我無法改變軍隊風氣,但是我絕不希望你們受到影響,在我的眼皮底下玩鉤心鬥角的鬼把戲。為此,我給你們訂了一條規矩。從今天開始,你們五個不再是個體,而是一個整體,均享戰功,共擔責任。我會給你們足夠的權力,也會給你們充足的機會。幹得好,你們是最大的功臣,幹不好……”
五個人立即朝黃峙博看了過去。
黃峙博笑了笑,說道:“我也是人,而且是個非常平凡的人,所以我也有普通人的七情六玉,有普通人的價值觀。相信我,如果打輸了,我不會心甘情願的承擔全部後果,到時候肯定得找人背黑鍋。”
“總司令,你的意思是……”牧浩洋壯著膽子問了一句。
“少校,你猜得沒錯,我是在威脅你們。”黃峙博點上了第三根香菸,眯著眼睛掃了五人一番,說道,“所以在把我說的話講出去之前,或者用我的話牟取其他利益之前,最好好好考慮一下後果。我們在朝鮮,志願軍很快就會渡過鴨綠江,要不了多久,我就是朝鮮的太上皇。”
黃峙博的話已經說得非常透徹了。
在朝鮮,他才是隻手遮天的“獨裁者”。雖然也要受制於總參謀部,但是與五個中級軍官相比,黃峙博的話肯定更有可信度。真要鬧起來,暫且不說廖文綱與徐褶濤會不會為了幾個參謀跟黃峙博翻臉,首先得過了陸風烈那一關。只要陸風烈仍然信任黃峙博,五個參謀就別想搞出花樣來。
從某種意義上講,黃峙博確實在威脅五位參謀,或者說在透過要挾馴服他們。
“醜話說完了,現在說些好聽的。”黃峙博抽了兩口煙,說道,“你們為我效勞,我絕對不會虧待你們。前面提到了,在策劃、組織與實施戰役的時候,你們擁有很大的權利,甚至排在兩位副司令前面。打勝了,我會親自為你們申請嘉獎。陸總那邊我去說,如果你們看得起,還可以給你們弄幾套人民軍的將官服。至於戰後,只要打贏了,什麼都好說。別的大話我不敢說,只要是軍隊裡的,我可以答應你們每人一個要求,即便是很過分的要求,我也說到做到。”
“總司令,你開玩笑了,我們為國家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