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偵察兵將無路可退。”牧浩洋稍微遲疑一下，說道，“聯軍有無線電偵察裝置，偵察兵發出訊息後就會暴lù。雖然韓國特種兵不怎麼樣，但是我們不能承擔如此巨大的風險。”
“你們得自己想辦法。”
“什麼辦法？”
楊禹方看了牧浩洋一眼，說道：“制訂作戰計劃的時候，我會考慮參戰部隊遇到的現實問題，但是不可能由我解決所有問題。”
牧浩洋暗自嘆了口氣，沒再多問。
“你們知道如何判斷船隻的排水量嗎？”
“當然，我們是兩棲特種部隊。”
“這就好，轟炸必須在卸貨開始前，至少得在卸貨的時候進行，所以偵察兵必須及時發回情報。”
“多快才算及時？”
“聯軍在永興灣裡搭建了四座臨時碼頭，加上元山港，能同時支援十二艘貨輪。根據已經掌握的情報，聯軍主要使用排水量為兩萬噸左右的滾裝船與集裝箱船，卸下全部貨物最多隻需六個iǎ時。”
“非常充足。”
楊禹方笑了笑，說道：“對偵察兵來說，確實非常充足，但是對其他部隊來說，六個iǎ時並不充足。”
牧浩洋鎖緊眉頭，等楊禹方說下去。
“具體的，今後有時間再詳談。”楊禹方沒有uā時間解釋空軍的作戰方式，“偵察兵必須在一iǎ時內發回情報，能辦到嗎？”
牧浩洋思索了一陣，說道：“有難度，但是能辦到。”
“有多大的難度？”
“打擊行動什麼時候開始？”
“最快二十四iǎ時之內，最遲也不會超過四十八iǎ時。”
牧浩洋又沉思了一陣，說道：“一切順利的話，龐躍龍的偵察部隊已經離開江界，正徒步前往元山，二十四iǎ時之內就能到達。視聯軍的防禦部署情況，偵察兵需要數個iǎ時才能進入永興灣。如果轟炸行動在三十個iǎ時後開始，偵察部隊就能部署到位。如果有三十六個iǎ時，把握更大。”
楊禹方點了點頭，說道：“三十個iǎ時沒問題，三十六個iǎ時有難度。”
“你得聯絡龐躍龍，”周渝生提醒了牧浩洋，“把我們掌握的情報告訴他，然後讓他加快行軍速度。”
牧浩洋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周渝生的意思。
“少校，你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吧？”
“什麼事？”
“當參謀，參與制訂作戰計劃。”
“特種作戰算嗎？”
楊禹方笑了笑，說道：“對你來說，難度確實大了一點，但是你比我們更清楚特種作戰行動。”
牧浩洋也笑了笑，只是心裡有點不是滋味。
參與進來後，他才發現，當參謀不是想像中的那麼回事。雖然作為特種兵，牧浩洋做什麼事都非常細心，但是與當特種兵不一樣，他得跟繁雜瑣事打jiā道，面對那些以前不會在乎的問題。
“你們的行動最為關鍵，”楊禹方看出牧浩洋的信心不太充足，笑著說道，“我不是給你壓力，而是希望你能重視遇到的問題。執行偵察任務的不僅有陸戰隊的特種兵，還有陸軍的特種兵，但是你們的任務最關鍵，只有你們的偵察兵發回訊息，打擊行動才會啟動，其他部隊都得跟著你們走。”
“沒有偵察兵，偵察機與偵察衛星辦不到嗎？”
楊禹方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制空權在聯軍手裡，空中封鎖線已經延伸到北緯三十九度以北，我們沒有高空高速偵察機，在本土上空巡邏的預警機最多隻能發現一百五十公里外的船隻，而元山裡預警機的巡邏區域超過兩百公里。至於偵察衛星，更加不能指望。我們不是美軍，沒有上百顆軍事衛星，僅有的幾顆偵察衛星在調整軌道後，只能做到每八個iǎ時透過一次。聯軍掌握了我軍偵察衛星的軌道時刻表，運輸船隻會利用偵察衛星的透過間隙進出永興灣。”
“偵察兵是唯一的敵後偵察手段。”周渝生補充了一句。
“這麼說，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差不多就這個意思。”
牧浩洋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麼。
這時候，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楊禹方放下茶杯，過去拿起話筒。
“我是楊禹方……好的，明白……馬上安排。”
楊禹方的神情變化，讓牧浩洋與周渝生相信，肯定是非常重大的訊息。
“二部剛剛發來情報，一支由十二艘船隻組成的運輸船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