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林奇帶走了。
李iǎ明沒有立即離開冷庫，而是親自動手清理審訊留下的痕跡。
牧浩洋沒有上去幫忙，也沒有轉身離去。
“想知道為什麼要為這個傢伙大動干戈嗎？”
牧浩洋愣了一下，他既想知道，又不想知道。
李iǎ明笑了笑，把一塊抹布拋了過去，說道：“幫幫忙吧，我們好早點去找周渝生，免得把事情搞砸了。”
接住抹布，牧浩洋走了過去。“那傢伙做了什麼？”
“他做了很多事，讓我們損失了很多非常優秀的諜報人員。”
“包括你的搭檔？”
李iǎ明看了牧浩洋一眼，神è有點驚訝。
“我隨便猜的，你這麼想殺他，肯定有原因。”
“我們抓他，不是為他做過的事情，而是為他要做的事情。”李iǎ明笑了笑，說道，“你猜得沒錯，我的上一個搭檔就死在他手上，可是我並不恨他，也不想為戰友報仇。我們是為國家效力，而不是為ī仇賣命。”
“他要做什麼？”
“你想知道？”
牧浩洋笑了笑，說道：“隨便問問，你不說也沒關係。”
“反正我們活著回去的機率不到百分之一，而且你參與了行動，告訴你也沒關係。”李iǎ明放下刷子，掏出香菸。牧浩洋還沒來得及制止，他就點上了。“在‘崑崙山’號上，我說過，一個多月前，我們發現CIA在策劃一起針對我國的秘密行動。透過一名內線，我們很快獲得線索，CIA的目標不是大陸，而是臺灣。我們唯一的線索就是這個傢伙，只有逮到他，才知道CIA打算在臺灣幹什麼，以及怎麼幹。也只有這樣，我們才有機會粉碎CIA的yīn謀。”
“什麼yīn謀？”
“刺殺臺灣當局最高領導人，也就是臺灣‘總統’。”
牧浩洋一愣，趕緊說道：“CIA為什麼要這麼做？這對美國沒有半點好處。”
“那可不見得。”李iǎ明笑了笑，說道，“CIA為什麼要刺殺臺灣‘總統’，我也不大清楚，因為我只負責追查林奇，沒有參與其他行動。只有一點可以肯定，CIA不會無端策劃後果如此嚴重的諜報行動。”
“既然知道CIA打算刺殺臺灣‘總統’，為什麼不用別的方式化解危機？”
“什麼方式，警告臺灣‘總統’嗎？”李iǎ明ōu了兩口煙，笑著說道，“我們一沒有確鑿證據，二不清楚刺殺行動的具體方案，與臺灣的關係也不怎麼樣，就算發出警告，也不見得有用。”
“可是……”
“再說了，就算我們制止了刺殺行動，臺灣‘總統’也不會感謝我們。”
“那我們不是白忙活一場了？”
李iǎ明愣了一下，說道：“你是說，林奇落到我們手裡後，CIA終止刺殺行動？”
牧浩洋點了點頭，表示就是這個意思。
“沒這麼簡單，CIA絕對不會善罷甘休。雖然林奇是策劃者，也是主要執行者，但是他代表的只是A方案，還有B方案、C方案等等。作為世界上規模最大的情報機構，CIA不會把寶押在一個方案上，肯定有很多備用方案。我們逮住了林奇，不等於摧毀了CIA的yīn謀，也不等於化解了危機。”
“這麼說，臺灣‘總統’仍然得完蛋？”
“也許會完蛋，也許不會。”李iǎ明嘆了口氣，說道，“與林奇一樣，我只是二部的一名特工，還有很多人在做同樣的事。與你們這種正規部隊不同，我不知道別人在做什麼，別人也不知道我在做什麼。等下把訊息發出去，我們這邊算是收工了。臺灣‘總統’能不能ǐng過這一關，還得看其他人。”
牧浩洋笑了笑，他也知道，軍事情報局與軍隊不一樣。
雖然軍事情報局也是軍事機構，隸屬於總參謀部，所有成員都是軍人。以李iǎ明的處長級身份，至少是一名上校軍官。但是軍事情報局在人員編制、行動方式、管理模式等方面與軍隊沒有半點相似之處。比如李iǎ明從來不會在別人面前炫耀他的軍銜，甚至沒有把軍銜當回事。
“還有什麼問題嗎？”
牧浩洋回過神來，搖了搖頭。
“差不多了，剩下的讓水兵來做吧。”李iǎ明收起清洗工具，說道，“走吧，我們去指揮艙看看，周渝生他們應該羅嗦得差不多了。”
兩人剛離開冷庫，過道里的紅è燈光就閃爍起來。
雖然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