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電磁與通訊學碩士，對原子物理學不在行。”
牧浩洋笑著搖了搖頭，陸雯經常拿他的兩個碩士文憑開玩笑，還說他是學歷最高、卻最沒科學常識的將軍。
“在理論研究上，我們很難取得嚴峻突破，或者說不應該抱多大的幻想。”陸雯嘆了口氣，又說道，“不管怎麼說，理論上的突破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我在這方面做了很多的嘗試，以至希望用量變引質變，組織了上萬名科學家進行理論研究，但是這些年來的所有結果都證明，理論研究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我們不應該co之過急，應該先打好理論研究的基礎。”
“基礎？”
“如果沒有一個愛因斯坦那種的天才級理論物理學家，我們能做的，就是探明實驗現象背後的真相。”
“這……”
“是不是有點拗口？”
“不止是拗口，還有點頭痛。”
陸雯笑了笑，說道：“這就對了，如果你能一下明白過來，那我們這些年做的事情就沒有多少意義了。”
牧浩洋一愣，知道陸雯又在拿他開玩笑。
“好了，我不打擊你的自尊心了。”陸雯放慢了腳步，說道，“認識到之前的努力沒有多少意義後，我改變了探索方向，決定做一些愈加踏實、也愈加有意義的事情。”
“什麼事情？”
“比如，如何在不提高輸入能量的情況下，提高電磁場強度。”
“這……”
“設想一下，如果能夠製造出強度足夠高的電磁場，那我們是不是能夠以此大幅度降低重力場的強度呢？”
牧浩洋立即鎖緊了眉頭。
“作為軍人，而且是有文化的軍人，你應該知道這項研究的重要xng。暫且不說完全抵消重力場，只需能把重力場削弱十分之一，都能改變很多事情，比如讓飛機飛得更遠，讓航天sh變得更容易。”
牧浩洋沒有開口，他先想到的也是軍事用途。
“關鍵就是，我們得找到一種替代能源來jī化與增強電磁場。”
“核能？”
陸雯笑了笑，說道：“這是我們先想到的，可是研究表明，即便用一座五千萬兆瓦級的可控聚變核電站供電，也只能把零點一平方厘米內的重力場降低百分之一，根本沒有實際意義。”
“這……”
“當然，我們現在能夠利用的，也是核能。”
“這話怎麼講？”
“雖然在理論研究上，已經有人提出，暗物質實際上是暗能量，因而利用暗能量才是最好的選擇，但是我們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利用暗能量，以至不清楚暗能量的存在形式。以人類現在掌握的技術，核能依然是最強大的能源。只是，我們利用核能的手段，實際效率都非常低下。”
“低下？”
陸雯點了點頭，說道：“裂變的話，核能的最大利用效率在萬分之一的級別上，即十公斤裂變材料中，只有一克轉化為能量。聚變的利用效率也在萬分之一的級別上，只是釋放能量時比裂變愈加猛烈，效率稍微高一點而已。”
牧浩洋皺起眉頭，說道：“這麼說，你找到了更有效的利用手段？”
“嚴格說來，不是利用。”
“老陸，你這話怎麼又說回來了。”
陸雯笑了笑，說道：“你知道核能的基本原理嗎？”
“這……”
“簡單說來，核能利用的就是原子核裡的能量。”
“這是當然，中學生都知道。”
“可是，利用的是原子核裡的什麼能量呢？”
“這……”
“從本質上講，所有物體的相互作用都需要一個介質，這就是力，或者說是力場。”陸雯稍微停頓了一下，又說道，“現在已知的所有力，都屬於四種，即重力、電磁力、弱力與強力，核能利用的就是弱力，即弱相互作用力。愛因斯坦晚年的時候，不斷在致力於統一四大力場，而到目前為止，我們只初步證明電磁力與弱力有某種聯絡，應該屬於同一種，而重力與強力還沒有統一起來。”
“然後呢？”
“我們所說的核能，實際上就是原子核內的弱相互作用力釋放出來的結果。”
“然後呢？”
“我們利用核能，利用就是原子核內的弱相互作用力，而現實上，我們對弱相互作用力的利用並不完全。”
“然後呢？”
“哪有那麼多然後？”陸雯看了牧浩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