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費預算做出了明確安排，但是在實際執行的時候，總參謀部仍然有很大的靈活性。
說白了，這就是做賬的問題，而不是如何花錢的問題。
忙了幾個月，牧浩洋也是筋疲力盡，決定給自己放半天假，去參加本學期的家長會。
十多年來，他還從來沒有參加過老2與老三的家長會。至於老大，早已進大學了，不用他操心。
第四十七章唯一選擇
站在家庭的角度，牧浩洋不是一個好父親，陸雯也不是一個稱職的母親。
老2與老三讀小學後，牧浩洋與陸雯就很少參加家長會，最初幾年還偶爾去一下，去不了也會給老師打電話說明情況，或者讓當乾爹的周渝生與龐躍龍代替，最近這兩年，兩人忙得連打電話的時間都沒有，好幾次還是讓讀大學的老大去參加家長會，搞得班主任都經常登門拜訪。
這讓牧浩洋與陸雯都很內疚，而且老2與老三的教育問題，不斷在夫妻倆的心病。
還好，老大不讓他們操心。這也主要是在老大讀小學與中學的時候，陸雯有比較多的空閒時間，花了足夠多的精力來教育孩子。雖然老大沒有像牧浩洋希望的那樣報考軍校，但是也考上了國內的名牌大學，而且成績不斷不錯，與同學的交際能力也很強，不再需要父母為他擔心。老2與老三就不一樣了，特別是老三，作為牧浩洋的第二個兒子，幾乎承繼了他的所有毛病。用老師的話來說，這傢伙兩天不惹事就會手癢。搞些惡作劇也就算了，上初二的時候還把一個同學打得住進了醫院。雖然捱打的那傢伙也是咎由自取，但是打架總歸不是好事。
開家長會的時候，牧浩洋也有點心不在焉。
關於老三的事情，他跟陸雯談過好幾次，兩人都覺得應該早點把送到軍隊裡去，接受軍事化鍛鍊。
也許，這是個不錯的選擇。
再桀驁不馴的年輕人，只需在軍隊裡呆上一個月就會生變化。
只是，牧浩洋也有點擔心，因為他知道，恐怕沒有哪個教官會像管教其他新兵那樣去管教他的孩子。
年初的時候，牧浩洋就想找龐躍龍談談，讓他把老三帶到陸戰隊去。
不管怎麼說，龐躍龍是老三的乾爹。
想到這些事，牧浩洋又有點心煩意亂。
在他看來，當一名合格的父親比當一名優良的將領難得多，教育子女也比管教軍人難得多。
想著想著，牧浩洋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
他還從來沒有動手打過三個孩子，反而是陸雯經常這麼做，而在他的回憶中，在成為孤兒之前捱打是家常便飯。
明顯，在子女面前，牧浩洋沒有多少威信。
有的時候，陸雯的話都比他的話管用。
比如春節的時候，去姥爺家拜年，牧浩洋給老2與老三做了半天思想工作，兩個孩子都不想去，因為姥爺對他們太嚴厲了，結果陸雯只說了一句話，兩人就穿好衣服，帶著禮品乖乖去了姥爺家。
牧浩洋不喜歡打罵孩子，也主要是受幼年時的影響。
家長會快結束的時候，牧浩洋看到馬明濤在門口向他招手。
因為是總參子弟校，所以老師都能理解家長半途離開。牧浩洋暗自嘆了口氣，朝看著他的校長點了點頭，起身離開了會場。
“你怎麼找到這裡來了？”
“我去了你的辦公室，小張告訴我的，說你來參加家長會了。”
“有什麼事嗎？”牧浩洋有點不大愉快，終究他好不容易才有半天空閒功夫。為了參加家長會，他昨晚忙到大半夜。
“老李讓我帶你去元府。”馬明濤沒有停下腳步，徑直朝停在路邊的轎車走去。
“元府？”
“上車，路上說。”
牧浩洋看了馬明濤一眼，上了轎車。馬明濤上車後，站在旁邊的軍事情報局特工關上了車門。
“生什麼事了？”
“上午收到的情報，已經證明了，美國即將與印度簽署軍事援助協議，美國總統最快將在下個月初訪問新德里。”
牧浩洋的眉頭跳了幾下，沒有多說什麼。
馬明濤掏過香菸，遞到牧浩洋麵前。牧浩洋搖了搖手，沒有去接。兩年前，他就在試著戒菸，雖然沒有完全戒掉，但是除了工作特別忙碌的時候，或者是特別疲憊的時候，他一般不抽菸。
“老李說，你知道大概情況。”馬明濤自顧自的點上了香菸。
牧浩洋點了點頭，仍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