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孫大哥,還是其他戰死的兄弟們,他們在上戰場和匈奴人廝殺的時候,都是那麼的勇敢,為什麼他們沒有一個人怕死,而我卻是那麼的怕,怕到連身體都不聽自己的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孫大哥戰死在我的眼前,將軍我是不是很沒用,這是不是就是我和你們之間的差距。”
聽到錢明光的疑問,李田突然愣住了,過了片刻,他苦笑了一聲,怕死,誰不怕死啊,可。。。。。。。李田揚起自己的下巴,注視遠方已經從地平線一點點落下的夕陽,眸光深沉,頗具感傷道。
“明光,你想過沒有,總得有人去死啊。”
“我們不去,又讓誰去呢。”
總得有人去死。
錢明光如遭雷擊,頓時整個人愣在了原地,心中一刻不停的迴響這六個字。
總得有人去死。。。。。。是啊,總得有人去死。
李田盤腿坐在地上,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胸膛,“我們去死了,其他人就能過的更好,百姓就不用在遭受戰亂,子子孫孫就能無憂無慮活下去,這就是我們上戰場都不怕死亡的原因。”
“因為總得有人去死。”
“而我們,就是那群死在最前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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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一個瘋子
“今天,死的是孫銘,明天也許就可能是我,也可能是你,但這就是戰爭,我們是軍人。。。。。。。我們所存在的意義就是這樣。”
“知死而不畏,九死亦不悔,這一切的一切,其實都只是建立在那簡簡單單的六個字之上。”
“總得有人死去。”
李田重重的撥出了一口氣,“若是有朝一日,大漢的將士在戰場上都是畏縮不前,害怕死亡,那大漢,恐怕也就走到盡頭了吧。”
話語落必,李田拍了拍屁股,站起身,走到了抱著孫銘骨灰罈,一邊小聲啜泣一邊低頭沉思的錢明光面前,彎下腰,拍了拍他的肩膀。
“明光,孫銘的家中還有一對年過六十的老父母,他們家在長安東街開了一家饅頭鋪,等此戰結束,你就去看看那兩位老人家吧,以後,他們的生活也全都靠你照料了,好了,我先走了,大軍稍後就會出發,別忘了你剛才答應過我什麼事,從哪裡跌倒我們就從哪裡爬起來。”
錢明光哽咽的點了點頭,“我。。。。。。我知道了將軍。”
李田最後拍了一下錢明光的肩膀,隨即一步步走下了山坡,只留下錢明光一人在這裡繼續體悟他剛剛的話。
但這時,剛走了沒幾步的李田突然頓在了原地,望著眼前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霍去病,李田愣住了,驚訝過後,連忙拱手行禮,“將軍。”
霍去病很早就來了,在李田剛剛講起他的故事時,他便到了,霍去病本意是要來送孫銘一程,但李田的故事卻讓他不由停住了腳步,靜靜站在聽著。
對於李田的過往,霍去病並不清楚,只能算得上是一知半解,在今日,李田真正講完了自己的故事後,霍去病才算是瞭解了他的一切,同時,冠軍侯的心中也好像一顆沉澱的大石落入水中般,濺起的水花,波瀾不止。
這樣的一個人怎麼會。。。。。。。。
霍去病走到了李田身前,用一種好像在和老朋友說話的語氣,開口道:“沒想到曾經的長安惡少,就是你啊。”
李田苦笑一聲,“將軍莫要再打趣我,以前的我不懂事,所以才會惹下那麼多的禍患。”
霍去病搖了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再說。。。。。。。你。。。。。。真的很不錯。”
霍去病看著李田,沉吸了一口氣道:“幾年前匈奴人大舉入侵定襄郡,我大漢一萬守軍與敵力戰三日,終擊退敵軍,我曾聽我舅舅說過,定襄防禦戰的第二天,匈奴人已經破城,可城裡的一個瘋子,居然帶了五百兵勇活生生的在城中和匈奴人拼了整整一天,致使匈奴人最終也沒有能完全佔據定襄,直到第二日援軍到來,匈奴才被迫退兵。”
“去年,匈奴南下攻打上郡,上郡的城牆上還是出現了那個瘋子,這次的他比上一次還要瘋狂,眼見匈奴圍城,城中計程車卒損傷大半,那個在當時還是校尉的瘋子,赫然在夜間帶著一千士卒衝出了城,夜襲三萬匈奴的大營。”
霍去病感慨道:“一千對三萬,夠瘋狂啊,他甚至可以算得上是一個急著送死的傢伙。”
“可誰也沒有想到,那個瘋子居然夜襲成功,不僅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