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王公子便已來到眼前。
傅葉雨鄭重地斂神拜了下去,“傅葉雨見過王公子,王公子的救命之恩葉雨沒齒難忘。”
“傅小姐何需客氣,什麼救命之恩,我不過舉手之勞罷了。倒是景山兄整日象丟了魂似的,就怕你一有個好歹醒不來。”王書倫爽快地笑著,“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我此次來就是專程為景山兄與義妹的喜事來的。”王書倫說著眼角還對大師兄促狹地眨了眨。
大師兄沒吱聲,臉上淡淡沒有任何表情。
傅葉雨本能地看了一眼正在忙碌的紅綾,心中突地明白過來,笑道,“莫非王家已經同意……”
“不錯,傅大人年關時節已向王家提了親,我們也交換了庚貼,納了定親的喜禮。母親已正式收了紅綾丫頭做義女,沒想到當初她哭喊著死活要跟你們來,竟然存了這份心思。不過,還是景山兄有福氣,紅綾可是我們家數一數二能幹智巧的丫頭,我母親也根本沒把她當丫頭待,沒想到頭來竟便宜你了。”王書倫說著,拍著師兄的肩頭大聲笑著。看來王家對這門親事非常滿意。
可此時,幸之終於忍無可忍了,看著王書倫大拍著師兄的肩膀,以為他在打大師兄,立馬眼睛一瞪急刻傾身過去一把就逮住了王書倫的那隻手,已長出八顆小牙的嫣紅小嘴立馬毫不客氣地就一口咬了下去,王書倫猝不及防間痛得嗷嗷直叫。大師兄一直淡淡的唇角頓流洩出一抹傾心笑意,左手一揮從王書倫的懷裡搶過幸之,嘴裡依然淡淡地,“王兄身上的香氣甚濃了,幸之以為你身上有花朵,他要學小蜜蜂採蜜呢!”說著,暗笑不已,把幸之更緊地抱在懷裡。
傅葉雨卻尷尬地怔住了,大師兄也會開這種冷玩笑。
王書倫甩著手一聲怪叫,“他哪裡是學小蜜蜂,他分明是看到我拍你的肩頭以為我要欺負你,這小傢伙,對你比小狗還忠誠。”他笑罵著大師兄,那神情看著幸之竟象是看到了世上最好玩的玩具,不由伸出兩隻手一下子就捏住了他胖嘟嘟的小臉。幸之不樂意地嘟嘟地吹著口水,王書倫樂不可支,一把又從師兄的手裡搶過了他,竟然慎之又慎地抱在了懷裡。
傅葉雨看得有些心驚肉跳,不自覺地對幸之伸出了手,“幸之,來,到孃親這裡來。你今天可要乖乖的喲!”
幸之看看孃親又看了看抱他的王書倫,小嘴一扁,口水一吹,小身子一扭兩手竟夠向了一旁大師兄。大師兄臉上漾著寵溺的笑,自然而然地接過了他。
“嘿,這小子,連他孃親都不要了竟然要你。”王書倫不服氣地對著大師兄低吼。
大師兄咧嘴笑得春風得意。幸之的口水卻長長地流到他的前襟上他也根本不在意。
傅葉雨只得乾笑著搓著手站在那裡陪笑。
“喂,你到底是誰?怎麼會在這裡……”此時,王書倫的身後驀地閃出來一個錦衣華服的貴氣小姐,她傾城般地容顏此時正峰眉緊鎖,兩隻眼睛裡也仿若燃著一簇怒火,手一指憤怒地就指向了傅葉雨的鼻子,“傅小姐?你不是劉麗珠的嗎?在朱雀國你早有了身孕,怎麼生下的娃娃這麼小?這孩子到底是不是我表哥的種……我表哥在西南郡受苦,你卻在這裡笑得如此輕鬆愜意,真是豈有此理!”說著,舉起拳頭就砸過去。
驀地,一個俊朗坦蕩英氣十足身姿挺拔的男人立馬用手包裹住了那隻小手,然後輕巧地一用勁,男子就把她拉進懷裡擁緊了。可那男子望著傅葉雨的目光鎮靜清冷中卻也帶著數不盡的疑惑。
傅葉雨一怔,定睛看去,立時蒼白了臉,“雲錦公主……”
“看吧,看吧,她果然識我是雲錦……那你到底又是誰?怎麼會在這裡……難不成是你棄了我表哥,讓他傷心欲絕生死不能……你好大的膽子,看我不好好地教訓你!”說著,撐著身子又要上前。
傅葉雨的身子沒由來地抖了抖,望著蒙遠峰又機巧地阻止了雲錦公主,她身上的氣力仿若一下子被抽盡了,喘著粗氣,眼前一陣黑星閃閃,眼看就要跌下去。王書倫擔憂地一把扶住她,“傅小姐,你沒事吧?”隨後皺著眉往後猛一甩頭,“遠峰,管好你的小媳婦,讓她不要再胡說八道。這裡不是朱雀,她再刁蠻,你們就給我滾下山去!”王書倫似乎有些怒不可遏。
高大俊朗的蒙遠峰嘴角抿了抿,眼神深邃地盯著傅葉雨看了一眼,抱著雲錦公主就走向了一邊梨樹下,雲錦公主還是不依不僥地掙脫著他,“劉麗珠,你給本公主記住了,你若負了我表哥,看我不抽了你的筋扒了你的皮,他死,你也絕對活不了!”蒙遠峰無奈一嘆,揮手一砍,雲錦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