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人還以為我們是去打劫呢,他哪兒象是去迎親……”
傅葉雨趕緊把軟榻上的東西一骨腦地用帕子包起來,咬著牙,“一個個的都不讓人省心,大壯這小子也真是的,怎麼說到就做到……”葉雨收拾好東西后往旁邊匣子裡一塞就跳下了軟榻,如今朝陽已然升起,看來兩家的花轎也快到了。
傅葉雨奔到了前院,卻不見大師兄與幸之,她望著滿院的紅綢不覺吐出一口氣,只要能捱過今天就好了。轉過臉卻驀地看到前堂的椅子上正坐著一個溫婉雅緻美麗的女子正優雅地飲著茶。那舉手抬足間的淡定成熟與雅逸貴氣讓人一時移不開眼,從側面看,傅葉雨不敢肯定來人就是她,只因如今一身錦衣華貴的她不能與印象中的那個婉約清雅的人兒相提並論。傅葉雨思索著靜默著走過去。
興許是早就注意到她的到來,謝雨裳唇邊掛笑著放下了手中的茶盞,轉過頭來,“傅小姐,許久不見了……”
傅葉雨卻暗暗倒吸了一口氣,如今的謝雨裳成熟妖嬈魅力誘人,眉眼間盡帶著風流自信與泰然,傅葉雨知道她再也不似當初的那個單純清麗的少女了,如今的她清華高貴,周身都似乎縈繞著一層仙子般地奪目的華麗光環,讓人永遠都不能移不開眼。傅葉雨仔細端詳著她的衣著,竟不似後宮嬪妃的品階服飾,弄不清她目前的身份,傅葉雨淡笑著走過去,“原來是謝小姐,許久不見,別來無恙否?”
謝雨裳欣賞地觀察了她每一個動作後便低下了頭去,“比起傅小姐,雨裳過得並不好。”
傅葉雨嘿嘿一笑,“謝小姐又怎知葉雨會過得比你好……”她說的是實話,九死一生的經歷不是每個人都能夠承受的。
謝雨裳卻淡笑著面有羞愧地抬頭望著她,“傅小姐,是否還在怨恨雨裳?”
“嗯?”葉雨不解地一聲,眼睛眨了眨,“謝小姐此話從何說起?”
“那年的宮宴……雨裳也是被逼無奈……”謝雨裳說著又羞愧地低下頭去。
傅葉雨一下子明白她指的是哪回事了,不由大咧咧地擺擺手,“過去的事已煙消雲散,葉雨早忘了,謝小姐也不必再提起。我也沒那麼小心眼,知道你處在皇宮身不由已。”
謝雨裳一聽感激地對她笑笑,便飲茶不再說話了。
傅葉雨望著她也不知該說什麼好,她心裡此時湧上的卻都是當年‘百花宴’上她對西南王的脈脈含情……心裡正酸著,不料謝雨裳卻又猛地說道,“對了,雨裳此次前來,是奉了太后的旨意來給傅家送賀禮的。”
傅葉雨一怔,隨後立馬屈膝跪下,謝雨裳淡然地便把放到桌子上的那一個精美的檀木盒子遞給她,“南山吉祥玉如意一對,是太后娘娘對朱公子的祝福。”
“謝太后恩典。”傅葉雨雙手接過鄭重地叩禮站了起來。
謝雨裳仿若見慣了這一切,坐著依然沒有動,隨後從衣袖中摸出一塊嵌著金色虎頭的腰牌放到了傅葉雨的面前,“傅小姐,可否認識這個?”說著,目光一眨不眨地盯著傅葉雨。
傅葉雨雙目怔怔地看著那金色虎頭腰牌,臉上神色複雜難辨,許久都沒有說話。這塊燙手的虎頭牌她怎會不認的,有些猜到謝雨裳為何會如此,怕是她已經知道了當年事情的始末。半晌,她咳了咳嗓子,“謝小姐這是何意?”
“這是當年在皇宮中從傅小姐身上掉下來的……可是我記得當年大哥只把它送給了相府一個叫小葉子的婢女,不知此物何以到了傅小姐的身上?”謝雨裳的眸光裡閃著智慧的光芒。
“唉,”聽了謝雨裳的話,再看著她一切都明瞭的神情,傅葉雨知道再瞞著她自己就落了下層,不由低嘆一聲,輕輕地道,“謝小姐此時拿出這塊腰牌,想必已經明白當初是怎麼回來……我與表姐長得異常相似,那次的‘百花宴’……”傅葉雨說著便把當初姨丈要挾逼迫她所做的一切都一五一十地道了出來。
謝雨裳仔細地聽完不覺婉爾,許久才意味深長地道,“原來如此……真是天意啊!”
傅葉雨望著她卻沒有說話,有些事似乎早已註定,緣分的事誰又能說得清呢!
“那傅小姐想必也已經知道了西南郡究發生了什麼事,他又過得好不好……”謝雨裳兩眼帶有迷茫地說道。
傅葉雨聽她如此一說,心立馬提起來,“難道謝小姐知道他如今過得好不好,我,我,我,一直打聽不到他的一切……”
謝雨裳卻倏地抬起頭來,“難道你不知道西南郡發生的一切嗎?”
“不知道,沒人告訴我……師兄說整個西南郡都封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