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的手裡此時正緊緊地握著一張紙。
傅葉雨一笑,輕輕接過,展開一看,只見上面只寫了六個字,“三天後來接你……”
傅葉雨隨後收起了紙條,輕笑著對小淺說,“小淺,你是不是做好了午飯,我都聞到米飯的香味了……”
“那當然了,我還熬了雪魚湯,王爺說你最喜歡吃了,我一早就釣了幾條正給你燉著呢……”小淺說著,便放下帳子跑了出去。
傅葉雨有些感動地一笑,抓過衣服迅速地穿戴起來。洗漱完畢,小淺也端著一大碗的雪魚湯走進來,屋子的桌子上已擺好了飯菜,傅葉雨走過去坐下,“小淺,以後就讓我做飯給你吃吧!我做飯的手藝也不賴……”
“好啊,我好久沒吃到別人做的飯菜了,都忘了什麼味了……”
“怎麼,難道平日裡你師傅不做飯給你吃嗎?”傅葉雨疑惑地問。
“平日都是我做飯給師傅吃,師傅可挑剔了,他每次回來都會扔給我一本菜譜,我若按菜譜上做不出來,他就讓我沒日沒夜地練功不給我飯吃……”
“啊,那你就沒告訴王爺嗎?你師傅這樣虐待你,你應該叫王爺把你帶走……或者,你不是有武功的嗎?也可以自己離開呀!”
小淺輕輕搖搖頭,“我不想離開師傅,其實他人挺好的。從小把我養大,很是疼我的,是我頑皮,總是捉弄他惹他生氣,所以他就那樣懲罰我……”
傅葉雨一怔,隨後便不說話了,片刻後,她一笑,“那你告訴我,這次你是怎麼捉弄了你師傅,讓他罰你一個月都不準說話?”
“我在他的飯菜裡放了蜈蚣……”
“嘣”的一聲,傅葉雨手中的碗應聲落在桌子上,小淺抬起頭嗔怪地望著傅葉雨,“你擔心什麼,我又不會在你的飯菜裡放蜈蚣。王爺說了,我若敢捉弄你,他就扒了我的皮……”
傅葉雨苦笑不得地又拾起碗,“那你確實夠頑皮的,你師傅罰你,該……”
小淺立時對她翻了個白眼。傅葉雨痛快地大笑不止。
三天了,傅葉雨與小淺相處得很快活,可是一直到月上中天,西南王也沒來接她。傅葉雨獨自坐在湖石上沉悶不語,小淺輕輕扯了扯她的衣袖,“別擔心了,王爺肯定是有事耽擱了,他從來說話算數,說不定明天就來接你了……”
傅葉雨點點頭,笑著望著他,“小淺,小島上就沒有船隻嗎?我怎麼找了一天都沒有找到……”
“島上根本就沒能船隻,你怎麼會找得到呢!”
傅葉雨一驚,“那你們平日都怎麼出去?該不是游過去吧?”
小淺立時又翻了個白眼,“師傅和王爺都是在湖面上飛來飛去,而我,從來就沒有出去過……”
傅葉雨一聽,憐憫心頓起,她一把抓過小淺的手,“小淺,那我們明日就砍竹子做個竹排劃出去好不好?外面可熱鬧了,難道你真的不想出去嗎?”
“不行,”小淺立時拒絕道,“王爺說了,不准你出這個島,否則,他還要懲罰你……你還是老實地待著等他來接你吧!”
傅葉雨一怔,隨後又笑了,“小淺,我們只是偷偷地出去,若不然,我們進城過個兩三天再回來……”
“不行,明兒我就在院子外布好陣,省得你給我找麻煩。王爺不准你出島,你就不能出去。”說著,跳下湖石就跑了。
“喂,小淺,我不出去了,你可千萬不要布什麼陣啊……”
但是,小淺還是連夜布了陣,任憑傅葉雨怎樣地走就是隻在原地打轉轉,怎麼也走不出院子外十步之遠。她不由氣餒地妥協了,她知道小淺布的肯定是奇門遁甲的一些陣式,自己若再這樣地亂撞,根本無濟於事。於是傅葉雨就採取了另一種討好地做法,可是任憑她怎樣地哄騙討好,小淺就是不為所動。傅葉雨簡直拿他沒辦法。
這樣一待又是七天過去了,西南王竟然十天都沒有來,傅葉雨的心一下子不安起來,她知道他肯定是出事了。
此時,她反而不急著出去了,但是人卻呆掉了。每天只是坐在窗前望著院門外發呆,任憑小淺怎樣地逗引都一動不動,甚至連一點反應都沒有。這下,可把小淺嚇壞了,他早已撤下了陣式,硬扯著傅葉雨到外面玩,但是傅葉雨就是坐著不動。甚至連話都不說了,小淺長吁短嘆,也沒了辦法。
到了第十一天,傅葉雨一夜未眠,再坐不住,天剛放亮,她就從柴房拿了把砍刀就奔向了湖邊的竹林。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砍了七八根粗壯的竹子,傅葉雨修剪乾淨後做成了一個竹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