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青色幻影,冷酷地從布里德的身旁交錯。
兩把離子匕,如同兩把死神地鐮刀般,在空中一前一後地劃出兩條弧線。電花閃亮中,【裁決】的兩條斷腿脫離了身體,翻滾著,無聲無息地向宇宙深處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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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艦裡,鴉雀無聲。
所有的人,都如同被石化了一般。許多比納爾特戰士,還保持著擊掌相慶的手勢和愜意地坐姿。
放在推演臺上的一堆鈔票,在戰艦引擎地震動中,微微顫抖著。如同寒風中的一堆雜草。
刺骨地寒意,瞬間席捲了每一名官兵。他們只能呆呆地看著,看著螢幕上被自己喻為雄獅地兩輛【裁決】,被十隻餓狼輕而易舉地撕碎。
“哐當!”那位舉杯慶祝的艦長手中的酒杯,落在了甲板上,摔得粉碎。
他瞪大了無神地眼睛,張大了嘴,渾身僵硬。
“這不是真的這不是”他拼命地搖著頭,試圖讓自己從噩夢中清醒,可是,一道扭曲的光芒,擊碎了他的所有幻想。
那是漢弗雷的逃生艙。能量節點指數達到驅逐艦水平的能量護罩,終於,在青色機甲地攻擊下,崩潰了!
“所有戰艦,立刻放下武器,舉手投降。”
一輛青色機甲,囂張地打出燈光訊號。在他旁邊,兩輛青色機甲擰著兩輛【裁決】的殘骸往回拖。而另外的十幾輛青色機甲,正好奇地將逃生艙團團圍住,扒著舷窗往裡瞅。
一旁的虛空中,隨著一團藍色流光如同水幕般拉開,一艘龐大而破爛地母艦,出現在所有人地眼前。
比納爾特官兵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漢弗雷地逃生艙,被青色機甲推進航地通道。看著那厚厚的裝甲門,在眼前緊緊閉合。
所有人的心,都變得冰涼。
艦長,呆呆地看著自己腳下如同鮮血般殷紅的酒。
愚蠢。他想起了自己剛剛的評價。
臉上,忽然一陣火辣辣的。
兩輛【裁決】被打成死狗拖走的畫面,在冒著金星的腦海裡翻滾不休。
那是一記,響亮地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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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空中,一艘艘戰艦,排著整齊的陣型,無聲無息地從一顆顆翻滾的小行星身旁經過。
雄壯地艦,破開行星帶中稀薄的氣體和塵埃,撞開一顆顆足球般大小地碎石。燈火通明地艦橋,一艘接一艘連綿在一起,如同移動地燈海。旋轉炮塔地炮口在移動中保持著對敵艦的瞄準。藍色地能量罩
在戰艦外層。雷達和通訊等裝置,還在無聲無息地
可是,戰鬥卻已經結束。
斐揚戰艦叢集,筆直地穿越了已經停頓下來地交戰區域。【奧斯卡】號戰列艦的官兵們,聚集在舷窗邊上,看著不遠處那一艘艘失魂落魄地比納爾特戰艦,兀自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切。
“漢弗雷被俘虜了?”許多崗位上沒有虛擬螢幕的戰士,在人群中鑽來鑽去。
沒有人回答他們。所有人,都只是呆呆地看著窗外。
焦急地戰士們四處尋找著能夠告訴自己答案地人。最終,他們抓住了一名目睹了全部經過的下士。
下士在一片寂靜中,口沫橫飛地講述著。
當聽到兩輛幾近神話的【裁決】,被一擁而上地匪軍機甲砍瓜切菜般地剁翻時。當聽到【裁決】在交手之前打出的燈光訊號,最終換來了匪軍不屑地一句“傻逼!”時,這些錯過了這一精彩戰鬥地戰士們,已經完全傻了。
他們和其他地同伴一樣,都伸長了脖子,往窗外看。
一艘艘寂然無聲的比納爾特戰艦,證實了這一切。
“誰要酒?”靠近舷窗的過道上,一個胖胖地士兵,傻乎乎地提著兩箱威士忌,高聲叫道。
寂靜中,所有戰士,都回過頭,一臉古怪地盯著他。
“這個”士兵奇怪地眨巴眨巴眼睛:“大家不慶祝一下”
他地話音還沒落下,他的人,就被蜂擁的人潮給淹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