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敵人,那實在夠讓人頭疼。可如果是自己這個團體的領袖,那就是寶貝了。能位居互助同盟會長老,在場的個個以前都是一大流派的宗主,勾心鬥角的事情見得多了,看人的眼裡,可以用毒辣來形容。這世界上,什麼人都不怕,最怕的就是既不要臉又不要命的人,這胖子,是個中翹楚。
“上校,蘇會長說。他帶著斐盟指揮部的指令和貝爾納多特上將的口信。”參謀低聲道。
“哦?”胖子猛地站了起來。
稚鹿星系,位於距離瑪爾斯自由星系七跳的a級線路上。這個星系,擁有通往主航道地路線,並擁有九個大大小小的空間跳躍點。連線著瑪爾斯自由航道地許多重要線路。1o6號空間站。就位於這個恆星系其中的一顆土黃色行星的外圍軌道。
從太空中看上去,1o6號空間站,無疑是極其渺小地。和它依附的那顆土黃色行星相比。它就像是一隻大象身邊飛舞的蝴蝶。可是,當距離拉近之後,來到這裡地每一個人,都會不由自主的驚歎於它的龐大。與其說它是一個空間站,不如說,它是一座城市。只不過。它被修建在了太空中而已。
一艘老舊的飛船,在航標燈外,結束了躍遷。緩緩向這漂浮於太空中的陀螺形鋼鐵之城駛去。恆星的光芒,映在艦,將這老舊地客運飛船,披上了一道金光。在飛船的前面,已經有兩艘先一步抵達的飛船同向而行。一道藍光閃過,身後,又是一艘貨運飛船,結束了躍遷,露出它大腹魚一般地身形來。
“看。這就是1o6號空間站。”老舊飛船的客艙裡。所有人,都站到了能看見空間站的左側舷窗。一個有些禿頂的中年人。正指著舷窗外的巨大空間站,跟自己的同伴介紹:“我走南闖北多少年,看見的空間站不計其數,太空堡壘我也見過,這1o6空間站,能排進前二十名!不過。。。。。。。。”
中年人有些洩氣地坐倒在床鋪上:“這裡可不是我們能呆的地方,一杯水,也能收你十斐元,你還不能不給。”
“我聽那些船員說。。。。。。。。”中年人的同伴是一個年輕地小夥子,一張臉上,滿是初出茅廬地稚嫩:“咱們運氣好的話,在這裡呆一天就能走。”
“一天?”中年人撇了撇嘴:“若是和平年代,這話倒是沒錯,可現在,主航道上,到處都是蘇斯地軍艦。我們要到查克納,必須經過很長一段主航道,一旦被現,蘇斯人一炮就能把我們全部殺掉。沒有確切的情報訊息,船長是不會啟航的,在這裡呆上一個月都可能!”
兩個人,在愁眉苦臉的談論著,商量著如何在1o6空間站節衣縮食,撐過這段不知道會持續多長的等待時光。在他們身旁,客艙裡密密麻麻擠滿的人們,臉上,都是相同的表情。有家庭的,通常是男人低著頭,女人,則摟著孩子憂愁地看著死命嘬著煙的男人。單身的,則坐立不安左顧右盼,眼神中,滿是無助和慌亂。
飛船駛入了1o6空間站的港口,黑色的鋼鐵通道,如同怪獸的大口,吞噬了飛船。恆星的光芒被擋在外面,整個飛船,為之一暗。
陰影,隨著舷窗外通道口的倒退,如同水面一般,一點點的淹沒客艙。一個個或驚惶,或憂愁的乘客,沒入陰影之中,也包括,客艙裡所有男人,都會時常有意無意瞟上幾眼的那個如同水一般溫柔恬靜的女孩美朵。
“檢查,排好隊,入關檢查。”
昏暗簡陋的港口大廳裡,走下飛船的人們,在一臉橫肉的保安的推攘下,排成了一條條彎彎曲曲的隊伍。這個大廳,是五個港口入關大廳其中的一個,除了美朵所乘坐的飛船外,還有另外幾艘飛船的乘客也同時入關。
環境平衡系統,顯然在這個人滿為患的大廳裡起不了什麼作用,人們的低語聲,咳嗽聲,小孩的哭鬧聲,彙集起來,就是一陣陣巨大的喧囂。各種各樣的氣味,混合在一起,讓本來就渾濁不堪的空氣,愈加讓人難以忍受。
這裡的入關檢查人員,自然不是什麼政府機構的工作人員。他們態度粗魯,目光陰狠,檢查的程式也很隨意。主要是查武器和爆炸品,同樣。也不允許私酒等物品出現。
輪到行李簡單的美朵,檢查人員之隨便翻了翻。三角眼好奇而貪婪地看了美朵幾眼,一揮手,便放行了。
走了沒兩步。美朵便聽見排在自己身後的一個戴著眼鏡,衣著簡陋地中年人叫了起來:“為什麼要檢查錢?沒有足夠的錢不允許進空間站,這是什麼規矩?”
“這裡地消費。不是你能承擔的。沒錢,餓死了誰給你收屍?”那三角眼冷冷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