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不知道匪軍能不能擊敗敵人,能不能讓普羅鎮,繼續以前的平安。
人們不願意,也不敢去想象當北盟那些凶神惡煞地士兵衝入普羅鎮中心城區的時候,會生什麼事。去想象那樣的場景,對於他們來說,實在太殘酷了。他們只能躲在防空洞裡哄著自己的孩子,摟著自己的女人,安慰著年邁的父母。
大雨傾盆地街道上,身穿藍色制服地匪軍士兵的調動,更頻繁了。一隊隊士兵沉默地在雨中跑步前進。厚厚地作戰靴踏著積水,水花飛濺。來回穿梭的,除了滿載武器彈藥和士兵的重型卡車以外,還有臨時徵召的民用卡車。路上已經很少能看見機甲的身影了,它們都被派上了前線。
還沒有到十點,街道上已經滿是運載傷員的車輛了。所有的醫生,護士,醫科學生和懂得一點急救護理的人,都被緊急徵召了起來。普羅鎮的所有醫院,都已經人滿為患。光靠匪軍的軍醫。根本就忙不過來。許多傷兵,就躺在過道上,等待醫治。染血地繃帶和空空的急救針藥瓶,被一車車地拉走倒掉。匆匆忙忙的醫生們,沒有一個衣服是乾淨的。斑駁的都是血跡。
除了防空洞和醫院等重要場所,整個城市地電力和能量供應,都已經停掉了。城市外圍的街道,已經開始堆積沙包,架設路障,挖掘壕溝,許多樓房都已經被清空了人,埋上了炸藥,那是在為可能到來的巷戰做準備。
各種各樣的訊息從前線傳來,某段防線被攻佔了。又有某段防線被反攻了回來。敵人又投入了多少兵力,哪支隊伍。又被拉上了前線。。。。。。。。。。。
到了中午十二點,戰局,似乎平穩了下來。不斷動猛攻的敵人,終究也需要歇口氣。況且,人們聽說,匪軍的裝甲團。已經回來了!他們正在外圍。向敵人動進攻,牽制敵人的攻勢。
這個訊息讓人振奮。
當初匪軍一百二十輛機甲滅掉了一個團。現在的匪軍,何止十倍於當初。再怎麼說,也得滅掉那麼十幾二十個團的敵人吧。
普通民眾,總數用這種簡單的邏輯來推斷結果。畢竟,無論是對家人還是他們自己,都是一種安慰。
整個普羅鎮。就在這樣沉默而繁忙地氛圍中,應對著這一場戰役。人們有時候會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投向普羅鎮的西面。那是匪軍基地地所在地。人們堅信,只要斯卡迪沃機場還在,只要還有那些穿著藍色制服的軍人,普羅鎮,就不會失守!
斯卡迪沃機場。臨時充當護士的海倫。在基地醫院裡忙碌著。
被汗水打溼的金,一縷縷垂在額頭。幽藍的眼睛裡。滿是疲憊。海倫近乎機械地準備藥品,清洗傷員的傷口,包紮,為醫生遞器械。
無論有多麼疲憊,只要有一點時間,海倫都會飛快地跑到窗臺邊,調整一下對準了基地中心幾塊巨大停機坪地攝影機。
對於一個記來說,這是她的天職。她相信,自己拍攝的這些鏡頭,能夠在最終勝利的時候播放出去。她同樣相信,自己正在記錄一段歷史。
停機坪裡,一隊隊計程車兵在整隊。從夜裡到現在,這樣的情景就沒有停止過。這些來自於不同流派,不同旗幟下計程車兵,現在都穿著匪軍地藍色制服,整齊而沉默的站在那裡,等待運載他們的軍車,將他們拉上前線待命。
他們的能量槍,已經檢查完畢,就斜靠在他們的腿邊。在他們面前,參謀們正用嘶啞的嗓子指定他們即將奔赴地位置。
海倫一直覺得,那個胖子,是有魔法地。
她親眼看見這些穿著不同的衣服,帶著不同地表情,跟隨流派來到普羅鎮的僱傭兵,公司職員,工人乃至社團流氓,在一次次的訓練中,變成了服從命令計程車兵。有一種無法用語言描述的東西,正在他們的身上生根芽。
那是一種信念!
胖子總會在迎來一批匪軍新成員的時候,告訴他們一段話。
“我不管你們來自哪裡,也不管你們以前做過什麼。現在,你們是這支軍隊中的一員。當你們站在這裡的時候,你們的肩膀上,就承擔著一份責任!如果你有家庭,那麼,這份責任是你的父母,你的妻子,你的孩子。如果你單身一人,那麼,這份責任,是你的自由,你的尊嚴。”
每到這個時候,胖子會停頓下來,仔細的看著面前的每一個人,然後,認真的道:“。。。。。。。你們屬於這個世界,這個星球,名叫瑪爾斯。你們不應該是人類社會的放逐。你們是人類文明的一員!想要瑪爾斯成為真正的自由世界,你們需要像個爺們兒那樣,去捍衛她!記住,軍人,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