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嘻嘻地用胳膊拐輕輕撞了米蘭一下,悄聲道:“關係不一般哦!”米蘭的臉一下就紅了,急道:“安蕾姐,你……”安蕾取笑道:“別哄人哦,看你的這樣兒就知道了,是實驗室的?”米蘭扭了扭身子,羞澀地道:“是個中尉參謀,那傢伙傻傻的……”話未說完,她現安蕾的笑容忽然凝固了,一張俏臉褪了血色般蒼白。
米蘭扭頭看去,卻見田行健怔怔地站在重力艙門口,盯著安蕾呆,米蘭看見兩個人交織在一起復雜的目光,幾乎立即就明白了!她不敢相信地問:“你們……”安蕾沒有說話,米蘭看著胖子低垂著的頭,三個人靜靜地站在五百米地下,氣氛完全凝固了。
安蕾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終於不能再忍受這樣的折磨,默默地轉過身,在眼淚奪眶而出之前跑了出去,門砰的一聲關上了,田行健一哆嗦,抬起頭才現安蕾已經走了,一著急正要去追,卻看見米蘭亮閃閃的大眼睛痴痴地看著自己,胖子放緩了腳步,他不知道現在應該怎麼做,這時候的腦子疼得厲害,如同被人用大悶棍狠狠地敲了一記,什麼都想不起來,什麼思維也沒有。
風。
吹。
很冷。
田行健的心更冷。(古龍式分隔線)
他獨自走在大街上,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離開實驗室的,除了三個人默默相對的那一刻,其他的記憶都完全消失了,膽小,終於再一次成為了他的死**,之前他沒有勇氣拒絕任何一個女人,之後也不敢面對她們其中的任何一個。
胖子隨步走進了學院旁邊街上的一家酒吧,酒吧很大,分上中下三層,裡面很熱鬧,各種各樣的人在裡面或坐或站,做著各種各樣的事,他徑直走到吧檯前,要了一瓶伏特加,這種幾乎全是酒精味的白酒好象非常適合現在的心情,人類彷彿都有逃避的天性,在這樣的時候,總是喜歡喝酒,一醉解千愁,他一杯接一杯地往嘴裡灌著酒,想把自己灌醉,然後就什麼都不去想了。
喝到半醉的時候,酒吧裡的一群人生了衝突,他們互相叫囂怒罵,胖子轉過頭,一邊喝酒,一邊昏昏沉沉地看熱鬧,不時出幾聲傻笑。
爭執終於升級,演變成了鬥毆,椅子,酒瓶漫天飛舞,胖子看著這些漸漸變得鼻青臉腫的傢伙放聲大笑,指著他們左顧右盼地想與人同樂,很可惜的是,周圍沒人與他分享,鬥毆一開始,不相干的人就躲得遠遠的,在中央吧檯前,除了打架雙方火烈的拼鬥以外,就只剩下一個又白又喧的胖子哈哈大笑。
兩幫人終於分出了勝負,輸的人躺在地上呻吟著,贏的一幫耀武揚威,卻更顯暴戾,他們抓住躺在地上的人,大聲怒罵羞辱,並不時踢上幾腳,彰顯著勝利者的風采,眼睛惡狠狠地掃射著四周人群,彷彿在說,看見這些人的下場了麼,誰***敢惹我們!
田行健憨憨地傻笑著,這幫人太有意思了,身上帶著腳印,眼眶烏青,有些還流著鼻血,偏偏作出勝利者的姿態,他醉熏熏地笑個不停,肆無忌憚的笑聲,在空曠的酒吧中心,顯得那麼突兀,那麼刺耳。
勝利者中的一個終於忍不住走了上來,他反手給了胖子一記耳光,道:“蠢豬,滾!”胖子的反應有些遲鈍,他愣了好半天才意識到自己捱了一巴掌,呆呆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可憐兮兮的,委屈地站在那裡,淚珠在眼眶裡滾來滾去,彷彿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哇地一聲號啕大哭。
打人的顯然沒有想到這胖子會是這副模樣,他一開始有些啼笑皆非,見胖子依舊呆在原地不動,怒氣勃道:“蠢豬,我叫你滾!沒聽見麼?”他的同伴彷彿還有更多的暴戾沒有地方洩,他們漸漸地圍了上來,胖子依舊傻傻地捂著臉一動不動。
“媽的,打!”旁邊的一個傢伙忍不住了,他衝上來對著胖子就是一腳,胖子側著身被踢了個踉蹌,這人伸手就望胖子頭上揮去,隨後的幾個人也不約而同地衝了上來。
胖子憨憨地一把撥開抽向自己腦袋的手,猛地一頭撞在那人臉上,只聽見一聲慘叫,那人捂著鼻子滿臉是血地倒了下去,圍觀的人轟地一下騷動起來,原本不忍心看胖子捱揍的人沒想到居然會有這樣的變故,他們瞪大了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同樣滿臉是血渾身顫抖的胖子。
同伴的倒下更加刺激了剩下的人,他們操起椅子酒瓶蜂擁而上,兩把椅子,三個酒瓶,幾乎同時砸在了胖子身上,胖子連躲都沒有躲,任憑這些東西一次又一次地掄下來,如同鋼筋鐵骨般,這些東西砸在他身上出另人膽寒的響聲,胖子卻視若無物,他只是伸手一個一個地抓住面前的對手,拉過來,用頭一撞,再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