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築工地又開始了重新的建設,工人們忙忙碌碌地走來走去,這個城市的恢復能力是那麼的強大,戰爭,只不過暫時離開了一兩天而已,她就如同暴雨過後的竹筍,拼命地恢復著,生長著。
胖子傻傻地站在街口,看著熙熙攘攘的人流,他熱愛這樣的生活,他真的希望自己是這些人群中的一員,有一份工作,一個老婆,一幢房子,一輛車子和一雙子女,戰爭過後,胖子忽然再次發現自己和那些炮火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想要的生活而不能融入其中,無疑是一種痛苦,胖子卻不覺得,他只覺得這樣很好,很安靜,很愜意,就算只能看著,也很開心。
安蕾站在田行健的身後,已經靜靜地看了他很久。
她只是路過這裡而已,可是卻一眼就看見了人群中的田行健,他站在街口,有些傻有些孤獨的樣子。安蕾情不自禁地叫司機停下了車,然後就靜靜地站在這個青梅竹馬的男孩身後,看著他,試圖把記憶中的人和眼前這個傻傻的傢伙聯絡起來。
記憶很快和現實重合了,他還是沒有變,他天生就是這樣一個人,一個和戰爭格格不入的人。
這樣的一個人,當他被迫捲入這場殘酷的戰爭中,會出現什麼樣的情形,這在安蕾以前連想也不敢想,現在她知道了,這個人,會爆發出強大的力量,原因是,他要擺脫他要掙扎。
這幾天,是安蕾人生最漫長的幾天,她一次又一次地打聽著田行健的訊息,不厭其煩地聽著前指裡熟悉內幕人士關於他的敘述。越聽,就越想聽,越想聽,就越渴望再見到他。
現在,這個曾經的男孩就站在自己面前十步左右的距離,安蕾忽然覺得有些心慌,她懷疑自己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想要些什麼,去和他說話,說什麼?彷彿只能說說話而已……
安蕾不知道,自己埋藏在心底裡的,到底是眼前這個有著英雄光環的男人,是曾經的那個在遠處孤獨地望著自己,讓人心疼的男孩,還是那個思想天馬行空,猥瑣無恥,看美女時色迷迷,狡猾的胖子。
兩個人就這麼一前一後地靜靜地站著,在人來人往的街頭。
安蕾嘆了一口氣,轉過身,想靜靜地離去,她沒有想好面對田行健的時候,應該怎麼做,她想躲進自己的房間想想清楚。
她最後回頭看了那個傻傻胖胖的身影一眼,就這一眼,讓安蕾氣極攻心,那猥瑣地胖子用一雙色迷迷地眼睛盯著迎面而來的一位雙峰傲人的美女,滴答著口水,脖子隨著視線的轉動幾乎扭了一百八十度。
然後,胖子就看見了身後的安蕾,也聽見了那聲嬌嗔地叫聲:“田蜜蜜!你在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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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的外婆今天入院,還是兩更,明天恢復三更。
第四十六章 無法彌補
田蜜蜜…兩位挽著手從田行健身旁經過的女孩詫異地轉過頭,古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後面面相覷,忽然爆發出一陣壓抑不住地大笑,似乎是覺得不太禮貌,其中一位漲紅了臉拉著同伴就跑。
還有一位身穿風衣提著公文包的中年男子,手裡拿著飲料正邊走邊喝,聽見聲音一看身旁的田行健,噗嗤一聲,連連咳嗽,漲紅了臉忍住笑一邊抹著身上灑落的飲料,一邊快步離開。
被叫到小名的田行健簡直無地自容,站在街口人來人往中一個憨白地胖子,居然被人蕩氣迴腸地叫做田蜜蜜,這臉沒地方擱了。
安蕾也覺得自己叫得實在太大聲了,咬著嘴唇轉過頭,看著周圍行人看過來的眼神,俏臉羞得通紅,一把拉住田行健的手,把他拉進了路口拐角地一間咖啡廳。
上午的咖啡廳裡很清淨,兩個人選了個靠近街面落地窗前的座位坐下來。
男侍應拿著飲料目錄過來,禮貌地欠了欠身道:“請問,兩位需要些什麼飲料?”
“我要一杯西瓜汁,她要……”胖子原本不假思索地話忽然有些遲疑,聲音變地有些小,不能確定地道:“…柳橙汁…?”
在男侍應詢問地眼神中,安蕾靜靜地點了點頭,她看著田行健,忽然紅了眼圈,輕輕咬著嘴唇扭過頭去。
一時間相對無語。
街對面大樓上的巨型光幕電視正在直播聯邦迎接拉塞爾的儀式,圖象中的拉塞爾已經穿上了聯邦上將地制服,從一個敵對國家投誠過來,立即搖身一變為另一國的上將,這樣的例子實在很少見。
總統漢密爾頓發表了他的演說,演說與其說是歡迎拉塞爾,倒不如說是對加查林帝國發動反攻的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