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世上已然沒有親人了,小姐沈立冬答應給她養老,免了她奴籍不說,還想認了她當義母,這事於嬤嬤可不能答應,要知道這上頭可是有老爺夫人的,她一個嬤嬤,怎麼可以當小姐的義母呢,因而這於嬤嬤雖然拒絕了沈立冬的提議,卻是打從心底將沈立冬看成她親生女兒那般疼愛著的,這會兒你說木棉竟然想害了她的女兒,害她好不容易有了一個親人卻差點失去了,你說這於嬤嬤能不恨毒了木棉嗎?
所以當沈立冬一提出讓她將木棉帶回給謝三公子謝朝雲,交給謝三公子全權處理之時,那於嬤嬤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直接叫了兩個魁梧的漢子,拖著木棉就要將她給帶出去了。這木棉到了這時,她才真的知道害怕二個字怎麼寫了。
“小姐,小姐,奴婢說,奴婢什麼都說出來,還望小姐原諒奴婢,原諒奴婢一次吧。”木棉哭叫著掙脫開了兩個漢子,直直地撲到了沈立冬的腳邊。“小姐,奴婢什麼都告訴小姐,奴婢什麼都說,還望小姐饒了奴婢一命,求求小姐了。”木棉哭得梨花帶雨的,沈立冬卻冷冷地哼了一聲。
“先前本小姐給你機會說,你卻還要狡辯,口口聲聲說著有逼不得已的苦衷,不肯對本小姐坦言相告。你道本小姐不知道你那麼點事嗎,不過是你以為可以一朝烏鴉飛上枝頭變成鳳凰了,你以為可以攀登上二皇子那棵大樹從此榮華富貴享用不盡了,是不是?你當本小姐不知道你是拿相爺府當抵箭牌嗎?你當本小姐愚蠢到不知道你一直要挾著木繡讓她給你做掩護,讓你出去偷偷地跟二皇子幽會嗎?你當不知道本小姐已經知道了你不止一次出賣給訊息出去了嗎?”沈立冬連著說了那麼多,說得木棉瞪大眼睛,似不敢相信沈立冬竟然已經完全掌握了她所做之事。
而沈立冬卻直指木棉繼續道:“你可知道嗎?就在前幾天木蝶跑來告訴本小姐,說你跟二皇子在外頭偶遇碰面之事,本小姐就已經對你起了疑心了。因而本小姐讓木槿木蘭二人帶著阿牛跟榮安出去,邊盯著你的一舉一動,邊傳遞了假訊息給你,果然,你按耐不住,以為又可以跑到二皇子那裡立功了,因而你再次出賣了本小姐,以換取你所謂的榮華富貴,不是嗎?”
“小姐——”到此時,木棉已經喊不出那個求字了,而沈立冬痛恨地看著她。“你可知道嗎?在木槿木蘭抓了你過來的時候,本小姐還想著只要你老老實實地交代,本小姐會想著你只是因為情之一字看不透徹而誤入了他人的陷阱,但是這會兒你的表現,你的所作所為看來,你是壓根沒有知道錯了,你壓根不覺得背叛本小姐是做錯了,你還在僥倖地想著,只要本小姐饒過了你,你還想繼續靠著出賣本小姐,踩著本小姐的屍體去過你所謂的富貴生活,不是嗎?因而木棉,到這會兒,本小姐還能容得下你嗎?還能養虎為患,放你歸山嗎?”話到這裡,沈立冬已然口氣冰冷如劍了。
“如今,就算你想要說些什麼,本小姐也不想再聽你說些什麼了。嬤嬤,帶她走吧,本小姐從今往後都不想再看到她這個人了。”沈立冬冷著臉轉身過去,不再理會木棉那一臉呆滯的摸樣。
而於嬤嬤聽得木棉這個丫頭竟然做了那麼多大逆不道的事情,自是橫眉冷眼,讓那兩個魁梧的漢子趕緊拖著木棉出去,免得礙了沈立冬的眼。
“快點,將這個丫頭趕緊拖出去,快,不要讓她呆在這兒了,免得髒了小姐的院子。”於嬤嬤催促著兩個漢子趕緊辦事,她還示意沈立冬放心,一定會將這件事情辦得妥妥當當。沈立冬自然相信於嬤嬤的辦事能力,也相信她絕不會給她辦差半分,因而一揮手,就任憑於嬤嬤處置木棉之事了。
而那木棉到這會兒知道求情已然無用,竟然還嚷嚷著:“沈立冬,你沒有權利處置我,我馬上就是皇子妃了,你壓根沒有權利處置我,你若識相的話,快快放了我,放了我!若不然,二皇子知曉的話,定然要你好看。”木棉這個時候竟然還叫囂著,妄圖想要沈立冬放了她,她這可真是將自個兒往絕路上逼了。
那於嬤嬤冷眼一橫,直接拿了外頭的抹布,往木棉嘴裡一塞,堵住了她的嚷嚷聲。“該死的丫頭,這會兒你且再張狂一些,等到了謝三公子那裡,我倒要看看,你還有沒有這個能耐叫囂著。”於嬤嬤狠狠地踢了木棉一腳,吩咐著兩個漢子將她捆綁起來,裝進了麻袋之中,直接從後門出去,讓李伯趕了一輛馬車過來,將木棉往馬車上一扔,直奔謝國公府而去。
而竹荷院的沈立冬見於嬤嬤將木棉那個可惱的丫鬟帶出去了,她的面色才算有些緩和了下來,當她緩和下來的時候,她招手讓木繡到她的房間來一趟,其他丫鬟,沈立冬直接讓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