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朝雲說這話的時候,面若桃花,明明笑得很燦爛,卻讓人感覺到這笑容冷得很。
“等到此事了結,我們就可以去登門拜訪了。有了這份大禮,相信沈文軒會很歡迎我們去的。”謝朝雲唇角揚了揚。“還有,要想呆在沈家莊的話,言老與我總需要一個暫時的身份。這暫時的身份嘛,本少爺也已經安排妥當了。明日言老就可以去沈家莊的私塾做個私塾先生了,而我嘛,就當個言老的學生好了。”
“你這樣的學生,幸好是個假的,若是真的,老夫可消受不起哦。”言老連著搖搖頭。
“放心吧,有了我這個假學生,言老會有一個真學生的。”謝朝雲意有所指。
“少爺指的是那個沈文軒?”
“沒錯,言老經過這段日子的接觸,看得如何?”
“是塊難得的上等璞玉,雕琢一番定然能夠成大器的。”言老難得給學子如此高的評價,那沈文軒看來是入了他的眼了。
“只是老夫還得繼續觀察觀察,日後再說。”比起天資聰穎的徒弟,言老更想要一個人品貴重的徒弟。
謝朝雲明白言老所慮為何,也就不再就此事多說什麼了,他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對了,言老,前幾日給忠王府還有謝國公府送去書信的小廝回來了沒有?”
“還沒有歸來,算算時日,該是在回來的途中了,請少爺放心,不會出什麼問題的。”
謝朝雲當然不是擔心書信到不了姐姐姐夫手中,而是在擔心另外一件事情。
第三十七章 夫婦二人出京了
京都,忠親王府。
“王爺,王妃,謝國公府的三少爺派人傳信來了,來人說有小世子的訊息了。”一位嬤嬤裝扮的老婦躬身進來報喜著。
“信在哪裡?快,快看看。”連日來的提心吊膽,讓一向行事穩重的忠王妃失態了。
老嬤嬤遞上一封信,忠王爺快速拆開來,一目十行地看過,看罷,面上還露出從未有過的凝重表情來。
“王爺,信裡都說些什麼了,是不是祺哥兒已經出事了?”忠王妃臉色發白,身子有些虛軟地跌坐在靠椅上。
忠王爺面色肅然地摺疊好了信箋,吩咐了老嬤嬤一句。
“你們都退下去吧,本王跟王妃有要事要談,嬤嬤在外候著,任何人來了都不得求見。”
“是,奴婢遵命。”嬤嬤帶著屋子裡的所有奴才奴婢退出去了,她自個兒聽從吩咐,拿了一個小板凳,坐在門外候著,四處張望著動靜。
“王爺,有什麼事情你就直說吧,妾身受得住的。”忠王妃不愧是忠王妃,一時失態之後很快就恢復了過來。
從唐元祺一生下來,忠王妃就知道這個孩子是活不長久的,若非他生在王府之門,靠著年年那些珍稀藥材灌下去,唐元祺恐怕早就不存在了。
正因為這個孩子活不長久,正因為這個孩子帶走了她身上的毒,忠王妃因為愧疚就沒辦法面對那個孩子,因而她一直都冷著唐元祺,從來都不抱他,那麼若是有一天這個孩子去了,她也能受得住,所以她一直以來都任由唐元祺驕縱跋扈地活著,不去教導他,不去訓斥他,只要他不傷及人命,任何事情忠王妃都慣著。
所幸唐元祺還有一個嚴父,唐元祺平常還是知些禮數,懂些道理的,若非如此,唐元祺恐怕也得不到沈立冬的憐憫,竟而不怕麻煩地出手救了他。
這也就是人們常說的機遇,是唐元祺的造化,讓他在這個時候遇見了沈立冬,從而改變了一切。
“王爺,你說話啊,究竟祺哥兒是出了什麼事情了?是不是他已經,已經……”雖說心裡早有準備,但是真正面臨噩耗的話,忠王妃還是受不了。
她眼見忠王爺久久不曾開口,他的沉默讓她的整顆心都沉寂了下去,她已經說不下去了,生怕她一旦說出了那個字眼,那個可憐的孩子就真的不在了。
“舒兒,你別哭,祺哥兒沒事,他沒事。”忠王爺安慰著忠王妃,見慣殺戮的忠王爺難得有溫柔哄著嬌妻的時候。
“那王爺剛才還……”忠王妃困惑了。
“此事關係甚大,說出來怕人多口雜,是非太多,因而本王少不得要謹慎一些。你那三弟在信中也提醒了,說越少的人知道越好,所以本王剛才才會如此,倒讓舒兒擔心了,是本王的不是。”忠王爺拉過忠王妃的手握著。
“你聽本王說,你三弟說祺哥兒這次竟然沒有爆發邪毒,想來是遇見高人給醫治了。只是他還沒有找到那個高人,還需要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