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探過腦袋看著傅憲之手上的地圖。
帶著原主的記憶,她至少還是會識圖的。
現在他們的部隊距離南北政府勢力的交界處還需要跨過一個省,大概三百公里。
現在並不是急行軍的速度,急行軍一日可達到近百公里,現在的速度差不多一日六十公里。
林暮指了指地圖上那個省的省會城市,“督軍,我認為此地可作為部隊短暫休養之地,進可攻退可守,是兵家必爭之地,南方政府如果要進攻也一定是從這裡撕開口子。”
傅憲之注視著地圖上林暮指出來的地方,摸了摸鼻子,“秋鴻,這個地方可不好,既然是休養,那就應該找一個好地方,應該去那十里洋場、萬千風月的地方。”
林暮不明白傅憲之的意思,索性閉口不言。
她藉著這個空檔打量了一下身邊這個男人,傅憲之已經快四十歲了,常年征戰讓他的面板並不白皙光滑,古銅色的面板泛著健康的光澤,鬢角隱隱約約有幾根銀絲,不過並不影響他的形象。
他身形偉岸,坐在那裡氣勢就很足,眉宇間透著英氣和傲氣,也對,傅督軍出身名門,傅家自清朝就是鼎盛門第,後來江山易幟、王朝更替,不管那臺上是誰唱戲,傅家都穩坐釣魚臺,他傅憲之都屹立不倒,手下的兵越來越多,官職也越來越高。
思及上個位面遇到的李瑜乾,李瑜乾和傅憲之都是將軍,不過李瑜乾是標準的儒將,身負上乘武功但是為人內斂。傅憲之不同,傅憲之身上帶著李瑜乾沒有的那種自信和豪情,是睥睨天地的自信和豪情。
林暮正在思量傅憲之的時候,傅憲之用手在地圖上點了另一處地方,臨省的省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