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
辛缺夢用力甩頭,想甩去腦海中不應該存在的混亂綺思。先弄清楚她的另外一個破綻在哪裡比較重要。
瞧見她奇怪的動作,他隨即對她的反應瞭然於心。這段日子他吃不好睡不好,她竟然陪一隻黃金獵犬玩得高興快樂,想必她的內心不曾煎熬過,也不曾受到四處奔波的勞頓辛苦。
不如就用這種方式,償還兼慰勞他的辛苦吧。
布萊恩·史提波整個人從水裡站了起來,張臂將渴望已久的佳人抱入懷裡。
聽聞身後傳來嘩啦嘩啦的水聲,想要逃離現場的辛缺夢還來不及跑開,就已經被一雙鐵臂給緊緊的擁入懷裡,她瞬間徹底僵硬。
雖然她很喜歡讓他挨挨碰碰,也喜歡兩人摟摟抱抱與熱情接吻的感覺,但是不代表她一下子能接受肌膚相親的開放尺度。對沒有性經驗的人而書,最後一道防線不是那麼容易突破的。
“布萊恩……你沒有穿……穿衣服……”她不要轉頭不要轉頭不要轉頭。
“我知道,我正在洗澡。”他附在她貝殼般的耳朵旁,低聲說道。
溫熱溼潤的氣息傳來,她硬忍住耳朵旁那一股幾乎無法抑止的顫抖,只是瞬間燒紅的耳殼仍洩漏了她的情緒。
“第三個破綻是你身上帶著一股甜味。這股甜味,我曾在那位飛鼠喬裝的女孩身上聞到,過沒幾天又在你身上聞到,未免太湊巧了。”在溫室外時,那一股讓他鼻子頻頻發癢的甜味,勾起他的懷疑與謹慎。沒料到,只是謹慎著不讓她偷玉,卻讓她偷了心。
現在,他親眼看著她生動的表情、聽著她清脆的聲音、感受著她近在咫尺,之前的種種辛苦、擔憂、奔波,化作他唇角的一道笑紋。
“甜味?有嗎?”她愣了下,仔細嗅聞身上的味道。沒有呀,她連香水都沒有使用,她向來避免讓自己身上帶有某種特殊味道。
“我的嗅覺跟味覺對糖的味道很敏感,再淡也能發現它的存在。”高挺鼻子湊在她柔嫩的頸項旁輕輕磨蹭,間著那一股令他有迪一過敏、卻開始適應的甜味。
“我在廚房做小點心,身上難免有糖味呀。”
在溫室遇到她之後,他就讓賈特去查了她的來歷。完整、合理、又詳細,所有資料都指出她只是一個家境小康、出國讀書的研究生。
“不要在我脖子那邊搔癢,很癢很難過。”她縮著脖子,想閃躲他輕蹭時引起的麻癢感。
他忍不住輕咬著眼前極度誘人的小巧美食。“如果沒有在女學生身上聞到那股甜味,前兩個破綻,照你的解釋也能夠說得過去。只是在飛鼠寄來預告信的特殊時期,二個破綻勉強可以稱作巧合,但是三個破綻重迭在同一個人身上,聰明的人不會認為它們是天意、偶然,而我認為它們是一種必然。”
辛缺夢極力忽視耳朵傳來的酥麻感,努力鎮定的問:“什麼必然?”
可惜,她澀澀的聲音,令他聽了更感愉悅。
“必然是一種掩飾真實身分的技巧。”他笑得開懷,將滿身的水珠往她乾燥的衣物上熨貼過去。
被布萊恩·史提波拐去幫忙刷背的辛缺夢,最後甚至還讓他拐進了浴缸裡。若非後來辛爸回到家,在隔壁家的門口處發現一個署名給女兒的紙袋,因而拿著紙袋走進女兒的房子,自行來到三樓敲門,也許她的清白就會在那天被他給毀了。
後來……
“唔……”緩緩甦醒的辛缺夢覺得有些不大對勁,她覺得身體很重,重到不像平日那般輕盈的感覺。她試著睜開同樣沉重的眼皮,想看清楚究竟發生什麼事情。
“真是厲害,不傀是飛鼠。”彎月讚賞的吹了聲口哨。“我下的藥量足夠讓大象睡上三天三夜,沒想到你只花一個早上就清醒了。”
彎月?你在做什麼?無力說話的她,只能用眼神表達疑問。
“嘿嘿,我之前接受了一個有趣的委託。內容就是把美麗的辛小姐,打扮成美麗的新娘子,送到禮堂結婚去。喏,這是喜帖。”彎月把有填上新郎、新娘名字的喜帖遞到她的眼前。
辛缺夢的視線有些一模糊不清,勉強能知道眼前的人是巧克力狂彎月,至於喜帖上的字她仍無力辨識。
“恭喜美麗的新娘,你釣到一個超級金龜婿唷。該滿足了啦!禮堂裡,你的親朋好友全都邀齊了,只差最美的主角新娘出現。”彎月笑嘻嘻的道。
辛缺夢努力透過唯一可以使喚的眼睛表達不滿。
“你想問婚禮怎麼籌備?很簡單,只要瞞著你,還有不想嫁女兒的辛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