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見到心愛的未婚妻,我只想親親她抱抱她,聽她對我纏綿情話,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拷問我許多事情。”對她招了招手,示意她窩入他懷裡。
“過來,我想抱著你說話。”他微笑等待。
既然他已經知道她的真實身分,那麼她也不用委屈自己的個性了。辛缺夢挑了挑眉,走過去選擇坐在他斜對面那張沙發。
心愛的未婚妻?他們倆什麼時候訂過婚,她怎麼都不知道。
“布萊恩大少爺,容我提醒你,你現在站的地方不是紐約、不是史提波大宅,這裡是臺灣、是我的房間。既然你知道我不是那個任人使喚的小女僕,那麼請你拿出對女士應有的尊重與禮貌。”從事自由業的她,最容不得有人指使了。
“任人使喚?”布萊恩·史提波失笑。“在史提波宅邸裡,你從來不曾任人使喚過,你不自卑不畏懼的清亮眼神、充滿自信的態度,只差沒比我這個身為宅邸主人的少爺還要囂張了,誰敢使喚你?”
“你是如何知道我是飛鼠?要我做那一道甜鹹點心的時候嗎?還是你突然在溫室說喜歡我的時候?”
辛缺夢不敢相信她引以為傲的易容裝扮,就這樣被他識破了。以前有幾個任務她也曾以真面目出現,但是從來沒有人能夠發現看似無辜少女的她,是他們極欲逮捕的飛鼠。
她的易容功夫騙過多少自詡高人的人的眼睛,但是布萊恩·史提波既然都找上門來,她只好先把自尊嚥下,先聽聽自己的盲點在哪,改進完缺失之後,再來研究如何修補自尊的問題。
“不是。”布萊恩·史提波張口欲言,又停頓了下。“為什麼我要眼你說?”商人的利潤得失開始運算。
“千里迢迢來到這個溼熱的城市,只喝了一瓶水,而且還是隔空丟過來。主人的待客之道既不友善,也稱不上熱情,我身為客人為什麼要聽你的指揮?我累了,這幾天四處奔走,都沒有好好的停下來休息,又是香港又是臺灣的搭著飛機,骨頭在飛機上都快累疼了。聽說臺灣風景不錯,食物美味,我應該先去找間五星級飯店,洗個舒服的澡、睡個舒服的覺,而不是坐在這裡,聽沒有盡地主之誼的人,不斷逼問我許多問題。”雖說如此,他絲毫沒有要起身離開的意思。
算他狠。辛缺夢悶聲開口:“要什麼你說吧。”
“你的名字?”
“辛紅樓。取自中國文學名著‘紅樓夢’,缺夢是我的字。以前的中國人除了取名字之外,還會再取一個字。父母親喚子女叫名,而平輩朋友則叫字,不過這個習俗現在已經很少見了,現代人幾乎都只有取名而已。”
“紅、樓。”布萊恩·史提波試著念出對他來說有些拗口的中文字。
“紅色的紅,樓房的樓,紅樓。”她再次清楚地念出自己的名字。
“紅樓。”他再次喚道,將心愛人兒的名字牢記於心。
“你可以一樣叫我缺夢。”
“缺夢、紅樓……”他反覆唸了幾次,最後選了一個比較好發音的,“缺夢。”
很好,她說任人使喚嘛,那麼他就表演一次什麼叫作使喚人。“缺夢,我要喝酒。”他已疲倦多日,終於可以好好的放鬆一下。
“我這裡沒有酒給你喝。”辛缺夢瞪一眼姿態度突然高起來的他。
“你有。我剛才看到你冰箱裡有一瓶紅酒。”大少爺手指比向那個約莫有半人高的冰箱。“我要喝。”
辛缺夢繼續瞪他。
“你不想知道自己哪裡露出破綻?以後出任務的時候,如果類似的情況再發生,那就慘了。”布萊恩·史提波狡詐又得意的一笑。
辛缺夢站起身,拿出冰箱裡的紅酒。那是她從驚蟄那邊A來的好酒,連對酒沒有什麼研究的她,都覺得這一款紅酒溫順無澀味,非常順口好喝。
看了下她擺在桌上的紅酒,他再道:“杯子。”
辛缺夢踩著重重的腳步,拿出玻璃櫃的高腳杯。“需要幫你倒酒嗎?”她咬牙問道。
“不用。我不想你一個手滑把酒全倒進我衣服裡,畢竟你很少被人使喚,技巧稍嫌不熟練了點。”布萊恩·史提波自己伸手開啟軟木塞,將紅酒倒了七分滿,輕搖了杯子,閒適地聞了下酒香,才緩緩飲下香醇酒液。
“你有三個破綻。”布萊恩·史提波不疾不徐的說道。
找到她之後,他全身的緊繃都放鬆了下來,連日來強壓抑的疲累此刻全湧了上來,動作反而沒有前些日子的快速與衝勁,他甚至有些懶洋洋的。
“三個?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