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2 / 4)

小說:落架的鳳凰 作者:江暖

位可曾有嗎?”孔寧也扒開褲子,露出繡花的褲頭:“難道這不是美人所贈嗎?不但我有,行父也有。”儀行父更是自矜,解開內藏的碧羅襦,言稱美人之賜。靈公大笑,說:“我等三人隨身都有物證,異日同往株林,可作連床大會!”三人不但不妒忌,反而互相切磋心得體會,交流彼此的性經驗性感受。時下最鐵的朋友不是有一條叫“一起嫖過娼”的嗎?因此,三人結成了牢固的鐵三角關係。他們常常在一起飲酒作樂,談論最多的話題不是朝政,而是夏姬和性。最後都不知該怎樣讚美夏姬了,總要輪番罵上一句:“夏姬這婊子養的,真他媽的是人間尤物。”君臣完全淪為酒色之徒,每日每時逐於遊戲,開心至極,漸漸把朝政也荒疏了。更有甚者,三人同時上床與夏姬作連床之會,三龍戲鳳,恣行淫樂,穢聲達於里巷。

他們每次從株林回來,朝會群臣時,靈公總是興致勃勃地跟孔寧和儀行父在朝堂上談風論月。夏姬的風情萬種,夏姬的床上功夫,等等,他們談論得繪聲繪色,聲情並茂。又常常把夏姬送的內衣內褲拿出來,互相調笑、誇飾。語言下流,全無顧忌。滿朝文武為之側目。大臣洩冶是朝中的正人君子,實在看不過眼,當場制止了這番對話。他對靈公勸諫說:“朝廷綱紀之地,您身為一國之君,在朝堂上如此宣洩晴色豔事,互相標榜,實在是有失君臣之敬,好沒道理。上行下效,致使陳國風紀大壞,淫風大熾。亡國不遠啊!”靈公自覺汗顏,無以反駁,只好表示改過。

洩冶又找到孔寧、儀行父二人,指責道:“作為臣子,宜抑惡揚善,宣揚國君的善政。你二人卻不然,千方百計誘導君王,以行不良。千古佞臣,有以是乎?”說得二人啞口不言。

孔寧和儀行父便找機會,詆譭洩冶,唆使靈公幹掉洩冶,除去眼中釘。洩冶畢竟是忠君的,靈公於心不忍,便默然無語,未置可否。孔寧、儀行父窺見靈公曖昧,他們就故意理解為是靈公默許,很快就派人刺殺了洩冶。靈公知道後,也不予追究,實在是縱容其行為。從此,朝臣們噤若寒蟬。

孔子評價洩冶說:“以區區之一身,欲正一國之霪乿,死而無益。”也就是說,整個國家都為夏姬瘋了,眾人皆醉我獨醒,一死豈能正風化?這樣荒誕混亂的日子過了許多年。夏姬的年齡又添了不少,夏徵舒也長大了。即便這樣,在那時的她還能把年輕的君臣迷得神魂顛倒,三人搞了許多年竟然沒有覺得膩煩。由此可見夏姬具有何等的迷人風韻,我們只能想像,而無法用任何言詞來形容夏姬魅力的超強與穩定。

自洩冶死後,君臣更加無所忌憚,公然不避國人。國人遂作《株林》一詩以諷之。詩曰:胡為乎株林?從夏南兮?匪適株林,從夏南兮!駕我乘馬,說於株野。

乘我乘駒,朝食於株。

諷刺十分明顯:為什麼總往株林去?難道是去看夏南?看夏南一定要往株林去啊,名義上果真是去看夏南。乘車催馬啊,趕去株林再休息。乘車催馬啊,趕去株林吃早飯。

夏南遊學於外,只有假期才能回家。因此陳靈公風塵僕僕地往來株林,只是假夏南之名,私會夏姬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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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節:夏南弒君

夏南弒君

君臣三人的快樂時光,一直延續到六年之後夏姬的兒子夏徵舒18歲學成歸來之時。

史書記載,夏徵舒生得長軀偉幹,多力善射,頗有乃父之風。陳靈公為了取悅夏姬,立刻任命夏徵舒承襲了他父親生前的所有官職與爵位,成為陳國的司馬、卿大夫,執掌兵權。

夏徵舒因感激嗣爵之恩,一次在家中設宴款待靈公。夏姬因其子在座,初時還知道略避嫌疑,等到酒酣耳熱,便了無禁忌了。君臣之間又互相調侃嘲謔,放浪形骸,毫無人形。夏徵舒年輕、正直,對他們的醜陋表演,深惡痛絕。便起身離席,退入屏後,潛聽其言。三人便對夏姬動手動腳。靈公居然當著夏姬的面,對儀行父說:“徵舒軀幹魁偉,有些像你,莫不是你的兒子?”儀行父笑道:“徵舒兩目炯炯,極像主公,是主公的種無疑。”孔寧從旁插嘴:“主公與儀大夫年紀輕,生他不出,他的爹爹極多,是個雜種,便是夏夫人自己也記不起了!”三人說完,得意地拍掌大笑。

夏南對母親的穢行,早已憤怒在心。每次聽說他們聯袂到株林來,夏南耳邊就自然想起了那首諷刺的歌謠,猶如無情的尖刺刺傷他純潔的心靈。他想報復,只是礙於君臣倫常,無可奈何。因此往往託辭避出,眼不見為淨。此時夏南聽到君臣肆無忌憚的調笑,奚落,把一個男人的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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