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點了點頭。
絲毫不花俏,適當的白色與淺藍色交錯的色澤,讓人看起來格外的舒服,好似冬日的景色,藍天與皚皚白雪交錯的美麗景緻。
“小姐這般裝扮真是好看。”秋月淺笑著讚道。
“哪有你說的那般好,我自己長得如何自己還能不知。只是你的手藝不錯,方才給我這張臉畫了一張漂亮的臉蛋。”
“那也要小姐的臉型美目好才行呀。若是不可雕塑的面容,無論如何描畫,也就那番模樣。不過也真是奇怪了,為何小姐平素的模樣與精心打扮過後的容貌相差這般多呢?若說平日裡小姐素面朝天,給人的感覺便好似路邊盛開的小雛菊,平平無奇,可若是這般仔細打扮一番,卻是可以賽過花園中雍容華貴的牡丹,嬌豔欲滴的玫瑰,清新脫俗的百合,感覺小姐給人的感覺可以透過自己的手,不停的變換著,著實驚奇。”
“哪有你說得這般誇張。不過是平日裡太平凡,一旦稍微出彩些的時候,落差一大,就給你造成了錯覺。你看我這般模樣可適合入宮?”舞悠然說著手臂伸展開,水袖隨之散開,原地轉了個身子,美不勝收。
“適合,當然適合了。小姐,奴婢已經遣人準備了馬車,是府裡頭的馬車,咱們現在就出發嗎?”
“這還用問。走吧。”舞悠然說著率先邁步朝外走去。
當舞悠然一身盛裝從屋裡走出來的時候,院裡的丫鬟們都忍不住驚訝了。
若說以前尚且懷疑這位小姐是否是當初的江心小姐,這會見了舞悠然的這身裝扮與那個妝容後,原本的懷疑也隨之消散了。
也對,當初江心小姐在京城裡也是有數的美人,沒道理女兒長得太過平凡,如今這模樣才是江家小姐該有的姿態。
對於下人們的變化舞悠然不以為意,反正她也不在乎這些。
只是當舞悠然從銀杏閣離開才到了中廳時,卻是撞見了迎面而來的江修遠。
江修遠在擦了舞悠然給的藥之後,臉上的浮腫早已經消得差不多,看他那一身裝扮,一看就是打算外出,兩人這般一碰面,舞悠然只是朝他淺淺一笑,算是打過招呼。
對於這個侄子,舞悠然可還記著他做的荒唐事,若是換作其他時候,江修遠定然恨不得離舞悠然原點,只可惜春花不在,以至於沒認出裝扮後的舞悠然,立馬的老毛病就又犯了。
“這位小姐這廂有禮了,在下江修遠,不知可有這個榮幸結識一番。”江修遠一下子攔住了舞悠然的去路,文縐縐的來了這麼一句。
舞悠然把眉梢一挑,應道:“抱歉,尚有事情纏身,恐怕是沒有時間了。”
“小姐何必這般拒人於千里之外呢?若是你來找人,有我在這多少還是可以幫得上忙的。難道連個名字都不願告知?”江修遠下巴忍不住開始仰起,卻是將舞悠然當作了來江家求見之人。
只是這聲音聽起來怎麼有些耳熟?
江修遠忙甩開腦海中的想法。
不可能的。
府裡的人他都識得,怎麼可能會出現這麼一位漂亮的年輕小姐。
這般一想,江修遠又鎮定了。
“看來你這老毛病一時半會真的改不了。這是又準備出去咯?看來你還未曾接受教訓。看來該給大表哥表嫂提個建議,將你禁足一些時日,順帶也將之前那事給你儘快辦了。至於現在嘛,你就站在這裡好好反省一下吧。”舞悠然說著手中帕子輕輕一揮,一陣淡淡的清香隨之飄向江修遠。
“你,你,你是……”
這會若是還不知道舞悠然的身份,江修遠也愧對了春花留給他的深刻記憶,忍不住退後一步,結結巴巴說出個所以然來。
而這會他再想說也已不可能。
身體就好似完全失控一般,僵硬在當場,連帶著說話都不能,唯一還能動的恐怕只有那雙眼睛,以及呼吸的腹腔了。
“都給我記住了,任何人不得挪動,讓他站到我回來為止,若是有人問起緣由,便說他死性不改,這是我給的懲罰。”舞悠然揚聲說道,說給附近的下人們聽。
那些下人們心中自有計量,知道該聽誰的命令。
相較於府中的多位爺來說,還是這位小姐身份更高更重,沒見老太爺的態度,更別提這位小姐外面的名頭。
下人們心中稍微衡量之後,便也有了抉擇。
立馬眼不見為淨,各自幹活去了,不過未免有人做錯事連累自己,關於舞悠然的這番話,這些好心的下人們直接給所有人都交待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