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先前忙著尋路子要起復,我勸父親別費那功夫了。”
莊大老爺愣住,慌忙問:“可是你聽到什麼風聲了?”
莊政航點頭,道:“總之父親就安生在家吧,也不要幫人家撕擼什麼官司,有人就專等著父親動手之後徹底毀了父親呢。”
莊大老爺雖知莊政航近來越發對自己不耐煩,卻並不疑心他嘴中的話,說來說去,他若起復,對莊政航還是大有好處的,因此就信了,心裡惴惴地問:“是誰要害我?可是從你舅舅那邊聽到的訊息?”
莊政航點了頭,然後道:“父親安心在家就是。如今七弟弟還小,父親就親自撫養他吧。我如今讀不了書,看樣子三弟也靜不下心來,父親要望子成龍,只能指望著七弟弟了。”
莊大老爺嘆道:“你不知你七弟弟身子弱得很,喝得奶還沒有藥多,只怕養不大了。”
莊政航皺眉,心想這新兒子還沒新鮮幾日,莊大老爺又膩煩了?道:“能活一日父親就安心教養他一日就是。”
莊大老爺不甘心,只悶不吭聲。
莊政航心知莊大老爺不情願在家安生教子,又道:“父親滿腹才華,不如就在家著書立傳得了。雖不及旁人一時風頭大,但總歸著書立傳,才是能夠流傳百年的事。”
莊大老爺瞧了眼莊政航,並不信自己能著書立傳。
莊政航想著不能叫莊大老爺無所事事又無事生非,再接再厲地勸道:“父親也不想一生所學無用武之地吧,父親就將一生心得寫下就是,便是不能在外刊印,也能留作傳家之寶,叫後世子孫瞻仰。”
莊大老爺聽了這話才稍稍鬆動,然後道:“要寫書只怕紙筆要耗費許多,還要廢掉很多精力,我年紀大了,必要好好補一補。”
莊政航點頭道:“那是應該的。”說完,見莊大老爺不再說話,只盯著桌子看,恍然大悟到莊大老爺這是在藉機問他要東西,於是道:“父親安心在家寫書,回頭紙筆補品我叫妍兒給你送來。”
莊大老爺抿緊了嘴不說要也不說不要,半天見莊政航又有些不耐煩了,就道:“你給了銀子我自家買去。”
莊政航答應了,隨即莊大老爺就拿了書看。
莊政航見莊大老爺這意思是要送客了,心想這老頭怎越來越愛銀子了,於是再三交代不能多管閒事後,就出了莊大老爺的書房,之後去了莊玫航書房裡與莊玫航說話,繼後又去莊三老爺那邊,將自己的擔憂與莊三老爺說了。
莊三老爺聞言,點頭道:“你說侯府不像話的地方我也留意到了。既然不能翻臉,就自己小心一些吧。”
莊政航見莊三老爺果然也察覺到了,又吞吞吐吐道:“只是二叔那邊……”
莊三老爺道:“我原勸過你二叔,如今呢二叔要隨了人一起鬧著請旨冊封賢妃娘娘為後呢。”
莊政航愣住,心想賢妃年輕貌美又得寵愛,但苗家娘娘膝下可是有個成年的皇子,莊二老爺怎就跟旁人都以為陛下會冊封賢妃為後?於是忙道:“這可使不得……”這麼跟別人一起鬨,不說淑妃娘娘,苗妃也要恨上莊家。
莊三老爺沉吟一番,道:“為今之計,只有將二哥暫時扣在家裡了,待眾人請旨之後再出去。”
莊政航笑道:“三叔說笑了,誰能扣得住二叔?”
莊三老爺道:“三戒,你那邊必然有些助人排洩的藥丸吧?”
莊政航忙問:“可是三叔身子不好?”
莊三老爺道:“給你二叔用的。”
莊政航傻住,細細去看莊三老爺一本正經的模樣,一時有些疑心自己聽錯了,於是乾笑兩聲,道:“侄子藥房裡就有,但是不好給二叔下下去。”
莊三老爺道:“我跟你大哥來下。”
莊政航笑道:“沒想到三叔會使出這手段。”因想便是莊二老爺躺在床上,定也不會猜到給他下藥的人是三弟跟兒子,又想莊敏航果然也跟莊三老爺說過話了。
莊三老爺當著莊政航的面說出這下作手段,卻還坦然,又與莊政航說了兩句,便叫他回去。
莊政航一路想著莊三老爺要給莊二老爺下瀉藥的事,不由地時時嗤嗤笑上兩聲,回了棠梨閣,就急趕著將這奇事說給簡妍聽,進了屋子裡,就瞧見簡妍躺在床上睡了,於是坐在床邊將手伸進被子裡摸她肚子,摸了摸,不自覺地手就往上摸去。
簡妍睜開眼睛,就瞧見莊政航褲子被頂起,開口道:“你可是熬不住了?”
莊政航將腿別起來夾緊,不屑道:“這才幾日,誰熬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