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先�兔謊懶恕!�
莊政航蹙眉道:“春暉既然是前頭大夫人給老三的,自然忠心耿耿,她怎會被你收服?”
簡妍笑道:“如今家裡能做了老三主的人就是老祖宗,老祖宗又住在咱們這邊。春暉若想日子自在,就得聽了我的,不然大夫人叫她做了老三的房裡人,她這一輩子就只是個房裡人。她若是心裡有老三,痴心地想守著老三,想被抬舉了做姨娘,那還得看我高不高興。”
莊政航笑道:“你心眼多,就由著你吧。”
簡妍自顧自地笑道:“看大老爺以後還怎麼要東西。”
此事之後,簡妍果然不再送了補品過去,便是往年常送的無花果等養身果子,簡妍也不叫人送過去。
莊大老爺起先還想著將莊政航叫過去罵一通,後頭瞧著隨他怎麼喊,莊政航只理直氣壯地說不敢過去,就只能自己在心裡生悶氣,沒事叫人去跟莊老夫人說,莊老夫人也因為莊敬航說出來的話實在難聽,不肯再替莊大老爺說話。
後頭簡妍與姚氏去探望莊敬航,瞧見春暉端了粥進來,就笑道:“怎沒拿了銀碗、銀筷子?這麼個細瓷碗雖好看,但試不出有毒沒毒呢。”
莊敬航眼皮子一跳,抬頭皮笑肉不笑地道:“二嫂子這是何意?”
簡妍笑道:“並沒有什麼意思。只是聽說隔壁人家裡頭有個小叔子要害自家侄女,然後那小叔子親孃的屍骨就叫人翻出來了。白森森的骨頭叫人拿出來曬太陽,你說這事嚇不嚇人?”
姚氏在一旁聽著,忙道:“還有這事?”
簡妍便對姚氏道:“可不是嘛,因為這麼件事,我還趕緊跟大老爺說叫大老爺使人去盯著前頭母親的墓,免得前頭母親也被人撅了出來。”
莊敬航咬牙切齒道:“二嫂子這是何意?”
簡妍笑道:“沒什麼意思,只是怕三弟心裡難過掛念,就來寬慰寬慰三弟,跟三弟說一聲,前頭母親還安生地地下躺著呢。三弟就是瘸了腿,也莫要灰心喪氣,旁的不說,三弟還要親眼看著七妹妹嫁人呢,怎麼著七妹妹都跟三妹妹都不一樣,三妹妹已經得了惡疾去了,七妹妹可得叫人好生地看著,不能重蹈覆轍。”
莊敬航聽簡妍用挖莊大夫人的墳、折騰莊七姑娘來威脅他,忍不住握緊拳頭,臉上的笑越發駭人,半響,卻又鬆了手掌,心平氣和地道:“那就多謝嫂子了,有嫂子這麼說,小弟就能安心養傷了。”
簡妍眯著眼睛笑道:“我素來說話算話,三弟也知道我這人就是心軟,見不得可憐人。”
姚氏隱約猜著莊敬航跟莊政航兩口子又有了什麼過節,於是裝作去與谷蘭說話,從兩人身邊走開了。
莊敬航瞧著簡妍,想起當初在山洞裡她毫不留情地下手,就知她說得出就當真做得到,面上帶著微笑,心想自己雖不敢做得過火,但也有法子叫莊政航兩口子不自在,不害他們,但也要煩死他們。
簡妍瞧著莊敬航陰涔涔地笑,又見春暉端了碗來喂莊敬航,叫山菊給莊敬航喂藥,又將春暉拉去一旁說話。
因南疆之戰凱旋大軍即將入城,皇帝龍心大悅,恰宮中小皇子又康復了,且侯府罪名不過是瑣碎的逾禮等事,有些罪名並無實證,實屬捏造誹謗,於是只將莊侯爺降爵為宣威將軍,另申飭莊侯爺等人,罰銀兩百萬兩,限期五年內將罰銀交齊,就施恩將侯府放過。
聽說這一旨意,莊學士府眾人都放下心來。
因侯府的碗碟傢俱等搬不走的東西俱被砸毀,如今碩大的院子裡一片狼藉,莊二老爺、莊三老爺又雪中送炭地送了些傢俱物件過去。
莊侯爺有心再問莊二老爺借些銀子,莊二老爺就藉口銀子全借給了忠勇郡王,至今忠勇王府尚未將銀子還回來,又對莊侯爺說叫莊侯爺拿了他的話先跟忠勇郡王要銀子。
莊侯爺自己的銀子放在忠勇郡王那邊都尋不回來,更不用說莊二老爺的銀子。因到底是自己有意促成忠勇郡王騙莊二老爺銀子的事,莊侯爺也不好說莊二老爺吝嗇。
因九斤的滿月辦得太過寒酸,莊政航瞧著抄家的事已經過去了,於是有意要大操大辦九斤的百日宴;簡妍卻覺宮裡賢妃尚在,外頭侯府定然還有東山再起的野心。
因為擔心,簡妍就將簡鋒請來說話,對他道:“哥哥,你瞧陛下這是安得什麼心思,怎就將侯府放過了?”
“不該叫侯府,該叫將軍府了。”簡鋒輕笑一聲,指指侯府那邊道:“你們家侯府是翻不了身了。你在家中不知道,莊侯爺四處求人去上摺子,求陛下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