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在意那些。不過是你家兩位老爺小心的太過了。宰相肚子裡尚且能撐船,陛下胸襟只有更寬廣的。你家兩位老爺算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依我說,若是不辦宴席,反倒會叫陛下以為莊家藐視聖恩,再則,如今外頭都傳揚你們家骨肉相殘,同室操戈呢,不如藉此機會,大家親親蜜蜜地見人,也好叫外人住口。”
莊政航冷笑道:“三舅有話直說吧,何必拐彎抹角。況且這話也該跟三弟說才是,婕妤是三弟親姐姐,跟我不相干,且與府裡眾人生份的是三弟,我可是素來就老實規矩的很。”
王三老爺蹙眉道:“政航怎能說這話,都是一父所出,哪有什麼親的不親的?”說著,又堆笑道:“政航若是不肯多事,就借了你這園子,剩下的事就由著三舅來操持,畢竟我是婕妤的親舅舅,不好就不管她的事。到時候不能白用了政航的園子,三舅就給你三千兩,算是租了你的園子,可好?”
莊政航是不信王三老爺肯做冤大頭,想了想,就知道王三老爺是要借了莊大姑娘,借了莊家的名頭辦宴席收取禮金,冷笑道:“三舅好算計,借了我們家的名頭斂財,回頭好處你得了,罵名我們頂著。我還忙著呢,三舅就回去在自己個家裡替婕妤辦宴席吧。”說著,就要送客,叫人送了王三老爺回去的。
王三老爺涎著臉道:“政航豈可這般說?若是你們肯操勞,三舅我是不肯過問這事的。不過是見你們府上人情太過冷漠,實在看不過眼。”說著,又跟莊政航說了許多好話,見莊政航轉身走了,也冷下臉來。
因這也算是煩心事,莊政航就並未跟簡妍說。
誰知過了兩日,侯府大少爺又領了王三老爺來,也是說這事。
待著兩人走了,莊政航對簡妍道:“沒天理了,侯府那邊老子嫌咱們家有了婕妤就忘了賢妃,那邊的兒子反倒怪咱們怠慢婕妤,就算計著要拿了婕妤的事弄銀子花。”
簡妍驚訝地道:“聽說淑妃一系正想要跟侯府魚死網破,同歸於盡呢,侯府的少爺還敢做這事?”隨即又道:“我怎麼生了孩子就傻了,隨他做什麼事,這罵名都是算在咱們頭上的。就是侯爺知道了,也樂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誰會嫌白得的銀子太多?”
莊政航道:“可不是嘛?我藉口宮裡小皇子生病,賢妃又不好,家裡頭父親也病著,執意不肯,他大少爺反倒安慰我說權當沖喜,衝一衝,不獨咱們家裡,宮裡的娘娘皇子就全好了。”
簡妍氣極反笑,說道:“許是上回子兩位老爺上摺子的致仕,叫侯府以為咱們府上要仰他家鼻息度日,是以才敢這樣明目張膽地欺壓過來。與其如此,倒不如就叫人七早八早地抄了家才好。”
莊政航道:“說這些都沒用,只怕來了這一遭,回頭還要再來呢。”
簡妍道:“我卻納悶王三舅爺怎不用債逼著老三,反倒拿了侯府大少爺壓著你。”說著,就想如何將這事壓制下去,思來想去,心想既然王三老爺不仁,就別怪她不義,好不容易跟莊敬航的事分開,若是自己個再跳進火坑裡,那就是誰都救不得了,於是道:“你先去尋了侯爺問話,就說要將辦宴席的事請示了宮裡的婕妤,叫婕妤問問陛下這合不合規矩。想來侯爺知道這事,也不敢太過逼著咱們。畢竟咱們這麼一說,就是要將事捅到宮裡去,這也算是給他們家賢妃雪上加霜呢。然後放出風聲,就說侯府的老爺少爺跟王三舅爺一起放了幾年的債,如今侯府因賢妃出事,有意收斂,立時就要將債全都收回來。”
莊政航道:“你放出這話又有什麼用?若是侯府有放債的罪名,上輩子怎無人提起?”
簡妍笑道:“管它有沒有,淑妃家瞧著王家跟侯府親近,指不定將他當做侯府的走狗。王三老爺的把柄又好抓,家裡除了侯府又沒有什麼依仗,淑妃家自然先要收拾了他。”
莊政航聽了,說道:“也有道理,省得那王八再來生事。”
簡妍道:“正是,也別覺得咱們心狠手辣,他在外頭放債害得多少人家家破人亡,這還不夠,還三番兩次的盯上咱們。你去尋了我哥哥,請他幫這個忙,他認識的三教九流多,這話也傳得快。”
莊政航答應著,心裡也煩王三老爺明明罪證就握在旁人手中,不知韜光養晦,還有恃無恐地上躥下跳。
莊政航不敢耽擱,及早地去與簡鋒說了。
簡鋒心裡也想著王三老爺當真好算計,這不失是條發財的好路子,口中道:“不是什麼大事,原本王三老爺放債就是人盡皆知的事,此時不過是再將他的事往上頭鬧一鬧。”
莊政航見簡鋒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