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訝異這麼一會子他們夫妻兩人就認了乾孃。雖訝異,卻也覺無傷大雅,於是都陪著笑,奉承了何夫人一回子。
何夫人逗留許久才走。
77老父娶親
這也算是認了高師,簡妍叫阮媽媽去何家正式認了親後,便督促莊政航正經地學,又請了個高明的大夫來教導他。因前頭差事少了,就只陪著莊政航,或一起讀書,或在一旁做針線,不時地給他研墨端茶,又或者親自去廚房做了飯菜給他。
莊政航見自己上進,她就將自己當成老爺一般服侍著,心裡也得意,暗想自己算是將她一個女大王給收服了。如此一來,竟出人意料地能靜下心來看書了,給何夫人去了幾次信,求何夫人解惑,何夫人見是沒什麼要緊的,也就回了信指點他。
索性如今正是熱孝在身,不能外出的時候,那陳蘭嶼等人下了幾回帖子,見沒有迴音,也就不再來帖子。
只是夫婦兩人後頭卻不大自在了,原來是莊大老爺知道莊政航弄了個小藥房,不知為何,每日早飯之後,就逛到園子裡來,在小藥房裡坐著,守在一旁不時地望一眼莊政航,午間也留下吃飯,晚飯的時候,那邊平繡姨娘來請,才回去。
因莊大老爺來,簡妍不好過來,只叫兩個未留頭的小子在藥房裡服侍著。
莊政航忍了兩日,一日見莊大老爺欲言又止,便放下書問:“父親可是缺了什麼東西?若缺了,我叫你兒媳婦尋了給你。”
莊大老爺忙道:“不缺東西。”
莊政航道:“既然不缺,父親為何不去看著三弟讀書,他讀書是有大前程的,比不得我這邊。”
莊大老爺心知如今莊敬航又臥病養傷,哪裡能讀書,莊政航這話就是要攆了他走,吞吞吐吐,躊躇了半日,道:“你三弟後頭的園子,叫你媳婦給管著吧。聽說你們園子裡的東西都是拿去你們鋪子裡賣的。你三弟園子裡的東西也不少,都叫看園子的人白賺了,不如……不如叫你媳婦替他管著,也拿去你們鋪子賣,你三弟這樣也算有個進項。”
莊政航心想莊大老爺如今也不是視金錢如糞土的人物了,袖著手道:“她身子還沒好,如今還要吃藥養著,哪裡能操勞那麼多。”
莊大老爺囁嚅半天,道:“我瞧著她身子好的很,臉上很有光。想來也只是多一點地,不費什麼事。”
莊政航叫道:“女人的身子怎麼能看出好壞?”說完,見自己一嗓子下去,語氣重了些,將莊大老爺嚇得一顫,於是閉了閉眼,沉吟一會子,和緩了語氣道:“並不是一星半點的事,父親經了母親的事也該知道錢財的事,非是至親之人不好沾手。更何況是做生意,今時虧,明日盈,誰能算得準。這都是傷感情的事。隔壁大嫂知道我們的事,也是向妍兒請教著自家開了鋪子,並沒有要一起合夥。”
莊大老爺心裡略有些惱,後又覺莊政航說的有道理,復又想,莫不是覺得沒有賺頭,他們不想白幫忙,於是道:“我與你三弟說說,叫他給你們些辛苦費。”
莊政航不覺笑了,道:“父親當我是無利不起早的人?”
莊大老爺呡緊嘴唇,只不吭聲。
莊政航道:“父親如今也閒著,不如就去弄個小鋪子,替三弟操持著如何?父親也莫說那個上不了檯面,只當做閒暇之時的玩笑就好,先料理著,料理不好,就收了鋪子,也不礙大局。總歸父親又不靠那個度日。”
莊大老爺沉默了一會子,道:“如今也沒有個可靠的人,且那銀子……”
莊政航知道他的意思,道:“開個鋪子用不了多少銀子,且父親只是玩笑,又不要弄成幾間鋪面的大鋪子,一二百兩足夠了,這些我回頭叫人捎給父親。至於人,父親就叫王義看著後頭園子,另叫王忠去看著鋪子。我這的娉婷為人很是沉靜,心思又細密,也跟著人學著如何侍弄了花草,就叫她嫁給王義,然後夫妻兩個住在後頭園子裡幫忙料理就是。”
莊大老爺道:“你也知我很重用王義,本想將綠嫩給他的,只不知那娉婷人物如何,若不好,叫王義寒了心……”
莊政航道:“娉婷人很好,相貌品性皆是一流。”又讚了娉婷幾句,見莊大老爺還是猶豫,想了想,道:“她遠著我呢,兒子並沒有碰過她。”
莊大老爺鬆了口氣,道:“叫她來瞧瞧吧,先前都是王義照顧我,我心裡也覺他比兒子還強……”這話說完,幾乎咬到舌頭,暗想莊大夫人沒了,他怎就老糊塗了,處處說這些錯話。
莊政航只做聽不見,叫人去喊了娉婷來。
娉婷惴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