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向一邊的屋簷夠去,大半個身子傾斜著,於是對莊政航道:“你下來,仔細摔著了。就叫旁人去掏就是。”
繡姐兒跺腳道:“姑姑別出聲,眼看就掏到了。姑父這樣的人,不罵不行。”
簡妍望了眼周氏,周氏忙搖手道:“這可不是我教她的,一年到頭她跟我的日子攏共就沒兩三個月,她說什麼都怪不得我。”
簡妍咳嗽一聲,心想簡夫人最愛教繡姐兒一些罵簡鋒的話,想必這話是簡夫人無意間說,叫繡姐兒記住的,於是望了眼莊政航,生怕他聽見了那話。
姚氏不禁咋舌,又見繡姐兒理所當然地指揮莊政航往這邊摸,往那邊掏,比毛毛跟莊政航還熟稔,暗想這女孩兒怎一點不認生,想來這算是她頭會子見莊政航吧;又見她冰雪聰明,心想若是生的粗糙一些,再做這麼個小公子的打扮,當真就跟男孩兒一樣了。
周氏見繡姐兒又罵莊政航笨,忙捂了繡姐兒嘴,叫她見過姚氏。
繡姐兒很是規矩地行了禮,見莊政航手裡抓著一隻撲稜翅膀的麻雀下來,忙歡呼著去梯子下接,那毛毛也忙邁著短腿跟過去看。
莊政航下來,將麻雀遞到繡姐兒手上,繡姐兒也大方,忘了方才還說莊政航笨,口中一個勁道:“姑父跟我爹一樣厲害!姑父比二叔厲害多了,二叔摸了半日還能叫麻雀從手裡跑了,還是姑父厲害!”又拿了給毛毛看,毛毛畢竟年小,又沒見識過這些,並不敢摸,只睜著眼睛瞧著,心裡害怕又不捨得走開。
簡妍道:“你當真沒正事了,就隨著她胡鬧?”
莊政航笑笑,道:“一不小心著了她的道,中了她的激將法。”
簡妍臉上哭笑不得起來,只拿了帕子給他擦了□上麻雀撲騰下來的灰。
周氏清了清嗓子,對繡姐兒道:“玩一會放了它,不然它爹媽要來罵你呢。”
繡姐兒答應了一聲,又領著毛毛去叫人拿了花枝做鳥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