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裡哭喊著追個公子哥跑?於是我就沒停下,回頭想想,便是蝶衣那胎保下來,由著蝶衣去養,只怕最後還養不出三弟那般的兒子呢。”
簡妍笑道:“沒想到遇到她竟能叫你感慨成這樣,早知道,我就早請了她來家中唸經。”說著,又與莊政航定下十七那日去地裡挖太歲。
正月十五那晚,侯府太夫人請了莊老夫人等人過去,莊老夫人藉口身子不舒坦,莊家大房有孝,只叫莊二老爺一房人過去應付著。莊二老爺雖想遠著侯府,但也不能立時斷了來往,只得與莊敏航一同過去了。
莊府中剩下的人,並張家人又聚在莊老夫人處過了節。因莊老夫人當真不大有精神,人就早早地散了。
簡妍請了張夫人母女三個來園子裡又吃了點宵夜。
因莊政航去了莊三老爺那邊說話,張夫人倒也不用怕耽誤他們小夫妻過節,又見簡妍那日拒了莊敬航,為人卻很知禮,該有的禮數一樣不缺,就如今日莊二夫人一家不在,就忙叫了他們母女過來坐坐,於是心裡就想這位少夫人倒是能叫人不親不疏地按著人情來往。
張夫人在棠梨閣裡坐了一會子,待張薜荔、張其姝去更衣,與簡妍說了兩句,就笑道:“日後還要勞他二嫂子多照應著薜荔。”
簡妍見張夫人提起此事,就笑道:“舅媽客氣了,薜荔那性子很是惹人疼,將來哪個不疼她?”
張夫人道:“府上老祖宗開口,不好回絕,只能將薜荔定給你們三少爺了。薜荔自小不挑地方,想來在你們府上,又有你們疼她,這日子也不會差了。”
簡妍笑道:“薜荔的性子當真好,也沒見她急過惱過,萬事慢條斯理的。”
張夫人含笑道:“她自小如此。”頓了頓,又問:“聽說秦家與古太傅相熟,不知年後你們可曾去了古家拜年沒有?古家公子聽說原是案首的不二人選,最後才叫燕家少爺忽地冒出來搶了案首的名次。”
簡妍聽張夫人提起古家公子,就去想張其姝究竟嫁了誰來著,想了半日,因到底是不相干的人,上輩子也沒怎麼注意她,此時反倒忘了張其姝花落誰家了。
“考試之事,沒有發榜就算不得數。只是古公子才學確實是好的。”
張夫人笑道:“你說得也是,只是瞧著燕家少爺那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樣子,著實叫人替古公子不服。聽說燕少爺先前時常來莊家,你可見過他?不知道燕少爺究竟是個什麼人物。”
簡妍心中愕然,心想人說一家有女百家求,如今燕家出了燕曾這麼個公子,燕家的門檻也叫人踏破了。張夫人這麼一問,她倒也鬧不清楚張夫人究竟瞧上了古家還是燕家。張其姝雖好,但張家人也將她看得太高一些,燕家不說,古家就斷然不會瞧上張其姝。
說著話,因張薜荔、張其姝兩個回來了,張夫人就閉嘴不再提及此事,只與簡妍說些針黹等事。
正月十六,簡妍與莊政航回了趟簡家,簡妍與簡夫人說了幾句,得知忠勇王府果然過年時對簡家冷淡一些,不似先前那般親近,心想這樣也好;又瞧見周氏氣色很好,就笑著勸簡夫人多約束了簡鋒,便是簡鋒又要胡鬧,也得等周氏生完之後再鬧。
十六那日晚上,莊政航就跟秦盛伏、阮思聰、阮彥文說好明日出城;後夫婦兩人說會子話,因簡妍極力勸說,莊政航就答應了明日他親自去挖。
十七日早上,簡妍方起身,與莊政航穿好衣裳後,就聽玉環笑道:“外頭又下了一場雪。”
簡妍一怔,瞧了眼莊政航,問:“可要化雪了再去?”
莊政航道:“下雪了更好,也省得叫旁人瞧見了疑心。”
簡妍也贊同他的話,於是洗漱之後吃了點早飯,就領著玉環、金釵一道上了馬車,出了巷子與秦盛伏等人匯合,一群人向城外去。
路上簡妍不時掀了簾子看,外頭銀裝素裹一片,又因才出了十五,多數鋪子依舊未開張,整條街上,只有三兩個人走動。
快到西邊城門時,聽到簾子外莊政航的聲音,簡妍掀了簾子,就見簡鋒也騎馬跟在車窗旁,於是笑道:“這可巧了,這樣的天也能遇到哥哥。”
簡鋒笑道:“我才與人吃了酒,有意要散了酒氣再回家,誰知道就遇上你們。妹夫說你們要出城替你們家老祖宗還願,不知出了西城門,還有什麼廟值得你們親自過去?”
簡妍望了眼莊政航,然後對簡鋒道:“寺廟哪有貴賤,不過是新近有個姑子得老祖宗青眼,因此才要去了她們廟裡替老祖宗給了香油錢。”
簡鋒心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