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給莊五姑娘尋的是什麼樣的人家,正要答,那邊莊政航就掀了簾子進來了,朱姨娘忙站起來。
莊政航笑道:“總歸我才是園子正經的主人,就叫燕案首給我賠不是就好。”
朱姨娘聞言,也覺這是個更正經的法子,就笑了,又對簡妍道:“二夫人家舅老爺就要來了,家眷也一併帶了過來。夫人嫌新買的宅子沒有人氣,且修葺的不好,有心要留了舅夫人、表姑娘們在家住。就住在原先安家姑奶奶住的院子裡,日後還請少夫人多多關照兩位表姑娘。”
簡妍笑道:“我素來最喜熱鬧,如今多了兩位妹妹,想來這個年也能過得熱鬧一些。”
朱姨娘知道她這話是套話,也只笑著說是,後又見莊政航等著簡妍有事,就辭了出去。
莊政航冷笑道:“那混賬,果然是賊心不死!“
簡妍抿了抿嘴,並不說話。
莊政航伸手摸摸她臉,笑道:“難怪人說女人要多疼才好看,我瞧你越發秀麗了。”
簡妍推開他的手,道:“胡說八道,我這是才挽得面。”
莊政航只衝簡妍一笑,拉著她就出去了。
出了門,莊政航才悄聲笑道:“岳母送的這香膏味道極好,這茉莉很是的淡雅,比先前的月月紅好多了。”
簡妍自己聞了聞,見莊政航瞄著她胸前笑,忽地想他哪裡說的是花香,啐了一口,臉上微微有些發燙。
兩人去了藥房,何夫人已經在裡頭等著。
兩人喚了聲乾孃,就在一旁坐著。
何夫人起先半推半就地認下乾兒子,心裡也有些不情願,只想著敷衍他們就是。誰成想,莊政航倒是有幾分將她認作親孃一般,敬重她之餘,竟也有些依賴她,叫她不好再疏遠;且簡妍那邊又是萬事周到,原沒有跟她說的事,簡妍也將禮節做足,叫何家親戚都知道她認了乾兒子的事,她更不好就裝作沒有認親那回事。
因此何夫人這幾次來,就不似先前那般疏遠,拿了書細細地給莊政航答疑解惑,一些疑難雜症,也樂意多給他說上一兩句。
簡妍在一旁陪著聽,先還聽得進去,半日就有些糊塗,又瞧著莊政航不住點頭,心道難不成是自己忙著其他的事,一時就落後了?又或者,莊政航只故意裝作懂了?因不好打攪何夫人給莊政航講解,簡妍就在一旁陪著坐著。
何夫人講了小半個時辰,就要告辭。
簡妍與莊政航忙送了她出去。
回來的路上,簡妍問:“方才乾孃講得你當真聽懂了?”
莊政航道:“那自是當然,你也不瞧瞧我什麼時候弄虛作假過。”
簡妍聽他這般說,笑道:“這才多久,你就忘了春闈秋闈題目的事。也罷,昨日才說尋不到你的天賦在哪裡,今日可就尋找了。”
莊政航一愣,隨即興奮道:“當真?你是說我就是學醫的料?”
簡妍道:“那可不,你瞧我比你聰明多了,學這個也趕不上你。”
莊政航道:“你學這個做什麼,我只想你無事念幾首春閨詩,想想我就好了。”
簡妍啐了一口,然後道:“你又胡說什麼,誰清閒無事就去看那詩。”呸了一聲,依舊送他去藥房,然後去了前頭莊老夫人那邊。
莊老夫人屋子裡,此時已經升起了火爐,姚氏正陪著莊老夫人一同看著莊採瑛做針線。
簡妍瞄了眼莊採瑛裁得歪歪曲曲的布,當下也不說話,就陪在一旁坐了會。
待莊老夫人要歇息了,就與姚氏一同出來。
路上春暉來尋,道:“三少爺聽見院子裡有人說話不乾不淨,請少夫人過去懲治了那奴才。”
簡妍心想莊敬航怕也是院試放榜之後心有不甘,於是道:“平姨娘還沒回來?沒回來就去請了祝嬤嬤處置,不然就叫少爺自己罰了人。畢竟分了家,我不好就插手你們院子裡的事。”
春暉笑道:“那奴才是個有些臉面的,平繡姨娘也不敢處置,少爺又病著,跟祝嬤嬤說了,少不得要驚動老祖宗。還求少夫人就幫把手吧。”
簡妍道:“你這話說得不通,甭管如何,都是你們院子裡的事,哪有瞧著有些臉面就不敢罰了人的道理。你自己去與平繡姨娘說,我幫得了你們一時,可幫不了你們一世。”說著,轉身依舊與姚氏走了。
春暉也不敢硬攔著,瞧著她走了,只得回頭去與莊敬航覆命。
86老樹新枝
姚氏道:“我先前不羨慕你的,如今分了家,就處處羨慕你。雲想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