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究竟如何?上回九葩堂裡的事又是怎麼一回事?”
雖高興兒子的聰慧通透,但這般聰慧的兒子,在莊大夫人眼中比之略呆笨一些的更容易叫人挑唆壞,因此便是此時病得昏昏沉沉,也不免要為他多思量一番。
春暉一縮,囁嚅了半日,道:“夫人,又兒姐姐與三少爺相熟,夫人問又兒姐姐就是。”
“又兒?”莊大夫人皺起眉頭,想起又兒上回搪塞的話,心想自己果然是關心情切,不然那些蛛絲馬跡,哪一樣不表明莊敬航身邊的小子都是壞心眼的,“那個瑞草,如今敬航還用他嗎?”
春暉吞吞吐吐地道:“奴婢聽又兒姐姐說,彷彿夫人病著的時候,三少爺只領著瑞草一人出門了。”
莊大夫人的眉頭皺得越發緊,她倒是不疑心莊敬航的孝心,但是莊敬航畢竟年幼,若是往那歪門邪道上走,成了莊政航之流,如此一想,嗓子裡又甜了起來,暗恨自己大意,叫又兒這等欺上瞞下的刁奴矇蔽,怕是又兒為巴結莊敬航,無所不用其極了。
春暉忙遞上痰盒,莊大夫人吐了一小口血痰,只覺得還有一口哽在嗓子裡,咳嗽了兩聲,還是沒有東西出來,嘆道:“我情願痛痛快快地吐一大口,也比這麼著好。”
春暉忙將痰盒收了,又給莊大夫人漱口。
莊大夫人睏倦非常,靠在枕頭上,卻不願去睡,問:“再兒到底跟老爺說了沒有?”
春暉道:“奴婢喊了她來,夫人問問。”
莊大夫人心想往日裡莊大老爺該早來的,今日吐血都不過來……“算了,不用去了。只老爺過來時,先叫醒我,將脂粉也擺在床頭,免得知道老爺來了,卻沒有功夫收拾。”
春暉忙去拿了胭脂水粉過來,用盒子裝著擺在床頭櫃子裡。
天已經大亮了,莊大夫人被春暉搖醒。
春暉道:“夫人,太醫來了。”
莊大夫人哦了一聲,勉強起身要換衣裳。
春暉道:“夫人病成這樣,就不必換了吧。”
莊大夫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