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去吧,免得遲了,夫人又疑心你如何。”
莊敬航將手中的書丟開,悶聲不響地跟芝蓋一同出去。
到了二門邊,瞧見春暉在裡頭等,忙含笑快步進去。
春暉小聲急促道:“夫人當著姑夫人的面說是少爺替二少爺寫的,少爺就順著夫人的話說吧。”
莊敬航眉目含情地望向春暉,笑道:“多謝春暉姐姐,不知春暉姐姐用著那胭脂可好?”
春暉含羞道:“好是好,只是忒扎眼了些,奴婢哪裡敢多用。”
19遠交近攻
莊敬航既然知道莊大夫人生氣的緣由,自然有的是法子將這事推脫,不過三言兩語,就叫莊大夫人消了氣,更叫莊大夫人消氣後,還為著耽誤他讀書,心裡過意不去。
“你回去吧,莫要再為不相干的人浪費功夫。”
莊敬航對莊大夫人躬身道:“是,孩兒定不負母親所望,勤奮讀書。”然後恭敬地退了出去。
出了門,依舊回到書房,莊敬航轉著手中的筆,半日不語。
芝蓋小心地喚道:“少爺。”
莊敬航恨聲道:“敬酒不吃吃罰酒,本就是養在我家門下的,竟然跟我拿大。”
芝蓋聽他這樣說,立刻道:“三少爺相貌堂堂,又出口成章,表姑娘被豬油蒙了心,才會有眼不識金鑲玉。”
莊敬航放下手中的筆,心裡已經有了主意,“方才門上的小子說一早二哥去跟老夫人請了安,就出門了?”
“是,小的聽的清清楚楚,二少爺走的匆忙,連隨從也沒帶一個。”
莊敬航笑道:“如今他倒是跟獨行俠一般,來去匆匆了。叫二哥房裡的小七約瞭如夢表妹在園子裡九葩堂裡相見,就說,二哥為了表妹前程,不肯叫旁人窺見兩人相見,此番,是要將先前一切了結。”
芝蓋見莊敬航嘴角帶著狠絕,心知安如夢這次是當真得罪了莊敬航。
芝蓋領命,哪敢不快些去辦,於是匆忙就向後頭院子裡去。因他是自幼就隨著莊敬航的,每常隨著莊敬航行走去莊大夫人屋中,因此在內院中行走,一時也無人生疑。
夾道中,芝蓋見著簡妍領著兩個丫頭過來,忙垂首侍立,不敢看她。
簡妍正向莊二夫人院子去,見是莊敬航的小子腳步匆忙地向後頭園子裡去,於是就立住了。
簡妍明知故問道:“這是哪一個?”
芝蓋忙磕頭道:“小的是三少爺身邊的。”
“三弟此時不是該讀書嗎?你不在他身邊伺候著,這麼急匆匆的做什麼?”
芝蓋聽她笑語嫣然地問話,似乎是隨口說的,於是信口胡謅道:“小的去園子裡採了花送給大夫人,以盡三少爺的孝心。”
簡妍笑道:“你男子漢一個,進去終究不方便。金釵,你去採了花送給母親,也替我盡了孝心。”
芝蓋忙笑道:“小的是替三少爺盡孝,哪能叫人替代,再說小的一向只在園子口轉悠的。”
“既是這樣,你便去吧。今日三弟送了,明日我再送吧。”
“多謝少夫人。”芝蓋道,忙低頭立在一旁,等著簡妍過去。
簡妍過去,走了一段路,見芝蓋不見了,對金釵道:“你去跟著瞧瞧,看他進園子裡見了誰。”
“是。”
莊二夫人的院子,與莊三夫人的院子相對,都是離著後頭園子十分近的。
因莊二老爺為人風雅,那院子到了他手上,重新翻整過,裡面廊廡亭閣俱全,大有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的意思。
簡妍先前在莊老夫人處與莊二夫人說了一句,因此此次來訪倒也不算是意外。
莊二老爺房裡的侍妾朱氏迎了出來,笑道:“夫人一早就說貴客要來,果不其然,夫人話音才落,少夫人就來了。”
簡妍笑道:“你這話就錯了,我是一家人,哪裡算得上是客。”
那侍妾聽了這話,就拿手去打嘴巴,“真真該死,一大早就說錯話。”因又說了一個死字,忙唾了一口。
“不知那手鐲五妹妹戴著可合適?我只聽說她有十一二歲大,也不知到底她手腕有多細。”
朱姨娘忙笑道:“多謝少夫人了,那鐲子五姑娘戴著正好,喜歡的不捨得摘下來呢。”
簡妍笑道:“那就好。”隨後塞了個小小的荷包給朱姨娘。
朱姨娘一愣,心道人說這少夫人手頭闊綽,實在不假。
簡妍給了銀子,然後又去打量這院子,見院子雖小,但